没时间哀悼了,因为死掉的人马上就活啦(?′0`?)
你到产屋敷邸的时候天音夫人甚至连门都替你拉开了,你进去的下一秒,门又贴心的关上。
拖出早就准备好的泥塑,施展血鬼术。
这是你和「善」达成交易后第一次带回灵,正好,你也想瞧瞧没有重置时间会有多快。
阴阳图阵出现,你一闭眼一睁眼,双手一撑就把向下倒去的身体稳住,甚至连阵法都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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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儿,这也太快了吧????
你持续懵逼中,突然感到垂下的头发被一只手抓住,轻轻的扯了扯。
眼睫下垂,你看见了那张永远不会忘记的脸,唯独和记忆里不同颜色的眼眸此时正微微眯着,笑盈盈地看着你。
这个人属于产屋敷的血脉已经被完全替代,只剩下一张熟悉的面皮和「产屋敷耀哉」保持着关系。
换句话说,他已经彻底脱离了诅咒,不再会有紫色的疤痕爬满俊朗的脸庞,也不再会有病痛随时折磨他的身心。
你想坐直身体,却被他拽住头发,为了你那点稀疏的发量,还是先顺着坏女人吧。
一如初见那般,你过长的头发倾垂,如同蜘蛛的蛛网将他整个脑袋围住,再和他墨黑的发丝混合一起,分不出你我。
金色与紫色对峙,撞不出半分言语。
你和他沉默着目光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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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这套丝滑小连招,一时间竟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却好似没看出你的嘲弄,空出的手再次缠上你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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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眼笑着,嗓音低哑婉转,靠在你的小腹上仿佛一只受了天大委屈可怜巴巴诉苦的毛茸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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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昂,但你这话说得好像咒我嘎一样。
你(一点都不)暗暗的翻了个白眼,伸手大逆不道地捏住了这位鬼杀队主公傲人挺拔的鼻子。
“你可真是坏心眼啊,主公大人。”你低头看着他,即使被你捏住鼻子也丝毫不乱,甚至假以好暇地对上你的眼。
“如果真杀了您这种大好人,我几乎立刻就会被打入阿鼻地狱日夜遭受业火焚烧吧,您就这么讨厌我恨不得我死后都不安宁吗?”
“还是说您太爱我了,以至于我的死亡归处也要霸道地决定吗?”
他眨了眨眼,
“苍兰觉得呢?我对你的是恨,还是爱?”
你的思绪突然开始飘忽,从一开始你就觉得产屋敷耀哉不止表面那般无私,其实他根本没有隐藏,只不过总被仁德的面容和宽容的嗓音先一步夺走目光,那句半真半假的“抹去我族的耻辱”,也被人们的私情变得合乎情理。
明明杀鬼一事是平衡的天平交易,一方出钱雇佣另一份出力,但产屋敷耀哉为什么能做到鬼杀队的每一个成员都发自内心地爱戴他呢。
拜托,怎么会有人心疼老板啊?
产屋敷耀哉自始至终的目标都是除去鬼舞辻无惨抹除诅咒,得到梦寐以求的性命和长寿,没有人会因为祖上犯下的错牵扯自身而心甘情愿地接受神罚。
凭什么啊?!明明不是他的罪,却让他从襁褓之中就刻下无法抹去的惩罚,且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凭什么?!!?
所以他以身入局,把自己交际成最重要的金字塔低端,掌握着数以百万鬼杀队成员的逆鳞。
如果他一死,金字塔就会坍塌,如潮水般地攻向鬼舞辻无惨。
你早在「善」里看到了他的结局。
在不得不死的时刻,他选择和妻子女儿一起自爆,掩埋了他的野心,掩埋了他的渴求,掩埋了他的恐惧。
至此抹消了一切产屋敷耀哉和产屋敷一族的不堪。
“直到如今,我还是想对您说,”你思绪慢慢回笼,裂开的嘴角露出两颗尖锐的鬼牙,
“您和鬼舞辻无惨真的很像呢。”
因为你们从一开始,就是一家人啊。
你小心捧着他的脑袋把他从你腿上移开,又扶着他坐起,柔声提醒道:“您该出去了,您的妻子儿女还在等您。”
说完,你恭敬的跪坐在一旁,等待他的先行。
产屋敷耀哉还是微笑着,站起身睨视着你,最后他的手落在你的头上,一如之前地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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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最后,是产屋敷耀哉愉悦的大笑。
和鬼杀队欢天喜地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