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腥的海风裹挟着腐烂鱼虾的味道灌进木板房的缝隙,那是迪卡侬学会呼吸的第一口空气。1993年的海鸥港贫民窟,铁皮屋顶在雨季会漏出黄褐色的水痕,像极了父亲醉酒后呕吐的污物。
五岁的迪卡侬蹲在门后数蚂蚁,弟弟霍乌南迪的哭声从里屋传来。母亲注射完毒品的针管还丢在发霉的榻榻米上,银亮的针尖沾着暗红的血珠。\"闭嘴!\"父亲的大头皮鞋踹在门板上,震落墙皮簌簌掉在迪卡侬的脖颈里。他熟练地捂住耳朵,数到第七十三只蚂蚁时,里屋传来肉体撞击墙壁的闷响。
港口灯塔的光柱每三十秒扫过窗户,在迪卡侬脸上投下铁栅栏般的阴影。他记得第一次看见父亲杀人的场景——那年他七岁,父亲把拖欠赌债的渔夫按在码头生锈的锚链上。月光下喷溅的血珠像一串散落的玛瑙,父亲用沾血的手掌拍他的脸:\"看清楚,这就是活着的代价。\"
霍乌南迪总爱在宵禁时溜去码头捡废弃的渔网。迪卡侬会在凌晨两点用冻僵的手指给弟弟包扎被铁丝网划破的脚掌,他们的创可贴是用旧报纸和鱼胶自制的。\"哥,你看这个。\"某天夜里霍乌南迪从怀里掏出半块发霉的巧克力,融化的可可脂在油纸里结成蛛网状的纹路。迪卡侬把巧克力分成两半,弟弟舔包装纸的声音像只营养不良的小猫。
台风季,鲨鱼帮来收保护费那天,父亲把酒瓶砸在了帮派二把手的眉骨上。迪卡侬永远记得那个暴雨倾盆的黄昏,六个穿黑雨衣的男人把父亲吊在货运起重机的挂钩上。雨水冲刷着父亲被敲碎膝盖骨的双腿,血水在地上汇成蜿蜒的小溪。\"孩子们要看仔细。\"二把手用沾血的铁钩抬起迪卡侬的下巴,\"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
起重机启动的轰鸣声中,迪卡侬死死捂住霍乌南迪的眼睛。但指缝间还是漏进了父亲的身体被集装箱棱角劈开的画面,像条被剖开的金枪鱼,内脏哗啦啦淋在码头堆积的鳀鱼箱上。那晚他们蜷缩在废弃的冷冻车里,霍乌南迪的眼泪在他衣襟上结成了冰碴。
十岁生日那天,鲨鱼帮的蛇眼给了他们一袋发霉的面包。\"从今天起你们得干活还债。\"蛇眼缺了三根手指的右手摩挲着迪卡侬的后颈,\"你爹欠的赌债,连本带利四十七万。\"迪卡侬学会的第一个帮派技能是用盐酸擦洗血迹,强腐蚀性液体在他虎口烫出永久的疤痕。
旱季,他们在码头仓库分装海洛因。霍乌南迪瘦小的身体能钻进通风管道清除监控证据,迪卡侬则负责把装毒品的避孕塞进冷冻鱼腹腔。某个酷热的午后,蛇眼发现少了三包货。迪卡侬被按在滚烫的沥青路面上时,听见霍乌南迪尖叫道:\"是我偷的!\"
皮带扣抽在霍乌南迪脊背上的声音,像生肉摔在砧板上的闷响。迪卡侬数到第二十七下时,弟弟的呕吐物已经混着血水浸透了衬衫。蛇眼最后用烟头在霍乌南迪锁骨烫出鲨鱼标记时,迪卡侬突然想起五岁那年数过的蚂蚁——它们当时正搬运着一只蜻蜓的残翅。
十三岁的迪卡侬在冷藏车后箱刻下第七道 tally mark(计数标记),这是霍乌南迪第七次替他受罚。弟弟背上交错的疤痕像一张扭曲的渔网,溃烂的伤口散发着腐臭。某个深夜,迪卡侬偷了诊所的抗生素,回来时看见霍乌南迪正用锈剪刀剪自己感染的皮肉。\"不疼的,\"弟弟把咬烂的布条吐出来,\"比被水母蜇好多了。\"
圣诞节,港口停泊的货轮亮起彩灯。鲨鱼帮在仓库举办派对,迪卡侬和霍乌南迪分到半杯掺了兴奋剂的啤酒。醉醺醺的帮众让他们表演\"鲨鱼猎食\"——把活老鼠塞进衬衫里任其撕咬。霍乌南迪赢了三枚沾血的硬币,当晚却发起四十度高烧。迪卡侬闯进关闭的诊所抢退烧药时,被警棍打断了左侧第三根肋骨。
黎明时分,迪卡侬拖着断骨回到木板房,发现霍乌南迪正用刮胡刀片削自己的指甲。\"这样...就不会抓破伤口了...\"弟弟的瞳孔因为高热扩散成漆黑的深渊。迪卡侬把抢来的针剂扎进霍乌南迪手臂时,听见港口传来新年钟声。远处豪华游轮上的烟花在弟弟眼中炸开,像极了父亲死亡那天灯塔的光。
十六岁那年,迪卡侬在左手虎口纹了鲨鱼鳃裂。蛇眼拍着他肩膀说\"好小子\"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在颤抖。当晚他用第一次杀人获得的赏金买了整盒巧克力,霍乌南迪却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失去了味觉。\"甜的,\"弟弟机械地咀嚼着,\"和哥说的一样甜。\"
雨季来临前,迪卡侬完成了加入暗影的投名状。
他遇见了方世明,方世明利用剑的力量,使他和他的弟弟成为了替身使者。
当他用渔线勒死那个拖欠赌债的渔夫时,突然想起这是父亲杀人的同一种方式。鲜血从渔夫指甲缝里渗出来时,他竟感到一种温暖的熟悉感。回到据点后,蛇眼递来的威士忌里漂浮着父亲当年最爱的柠檬片。
暴雨夜,迪卡侬在码头焚烧沾血的衣服。霍乌南迪沉默地往火堆里添着柴油,火光把他左脸的烫伤疤痕照得发亮。\"我们会变得不一样。
\"迪卡侬突然说。霍乌南迪用树枝拨弄着火堆,轻声回答:\"我们早就烂在这里了。\"燃烧的布料灰烬飘向海面,像一群死去的海鸥。
“那家伙偷懒,让我一个人来,真不怕我死在这里吗?”根据boss的指令,迪卡侬来到了暗影,号称最后实验室的地方,但此时这里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自己那该死的弟弟还说什么要调查一下失踪的老百姓,真是愚蠢。
此时的姜平被重力稍微牵制住了,迪卡侬认出了他,这家伙是韩双的心腹人员,哼,要是把他干掉,也算是大功一件。
迪卡侬的身影如鬼魅般从阴影中浮现,腰间悬挂的『蛇肉』储存器微微晃动,漆黑的颜料在其中流淌。他抬起手,指尖轻抚过『蛇骨』笔尖,一滴浓稠的『蛇血』缓缓滴落。
\"真是热闹啊……\"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这场战斗该结束了。\"
——『蛇的诅咒』发动!
指定颜色:暗金色
*指定死法:重力反噬
是的,他同样认出这个对面,这个正在交战的老者是方明手下的重压之下,承太郎他也看到了,不过此时威胁都不大。
泰坦神刚刚完成进化,暗金色的外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然而下一秒——
\"轰!!!\"
它的躯体突然剧烈震颤,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扯。姜平瞳孔骤缩,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暗金色的金属皮肤竟开始扭曲、崩裂!
\"什么……?!\"
泽洛斯眯起眼睛,瞬间明白了迪卡侬的能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如此……\"
泰坦神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原本完美的重力适应性此刻竟成了致命的弱点。它的每一寸金属都在承受自身重力的千百倍反噬,暗金色的外壳寸寸崩解,如同被看不见的巨手狠狠揉碎!
\"啊啊啊——!!\"姜平发出痛苦的嘶吼,泰坦神疯狂挣扎,试图摆脱这股诡异的力量,但『蛇的诅咒』已经生效,只要他的替身仍是暗金色,就无法逃脱既定的死法!
迪卡侬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手中的『蛇骨』轻轻一挥,更多的『蛇血』洒向空中,化作漆黑的雾气蔓延。
\"泰坦神?呵……在真正的规则面前,不过是一具待宰的傀儡。\"
姜诗安的身影突然从虚空中闪现,她的替身能力撕裂空间,试图直接攻击迪卡侬,然而——
\"晚了。\"迪卡侬冷笑。
——『黑蛇剧毒』发动!
纯黑色的毒蛇从阴影中窜出,尖锐的毒牙刺入姜诗安的手臂,精神毒素瞬间侵入她的神经。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崩坏,幻觉如潮水般涌来。
\"哥……哥……\"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随即重重倒地,意识陷入黑暗。
姜平目眦欲裂,泰坦神在重力的反噬下已经支离破碎,但他仍不肯倒下,怒吼着朝迪卡侬冲去——
\"你……找死!!\"
迪卡侬不慌不忙,『蛇骨』笔尖轻点,一滴『蛇血』甩出,在空中凝固成尖锐的黑色长矛,直刺姜平的心脏!
\"噗嗤!\"
鲜血飞溅,姜平的身体猛地一滞,低头看向胸口——漆黑的『蛇血』长矛贯穿了他的躯体,毒素迅速蔓延。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泰坦神的躯体也在崩溃的边缘。
泽洛斯缓缓站直身体,重压之下虽然伤痕累累,但仍旧屹立不倒。他看向迪卡侬,沉声道:\"你的能力……倒是很适合终结这场闹剧。\"
迪卡侬微微一笑,蛇瞳般的眼眸闪烁着冰冷的光:\"我只是……让死亡以最艺术的方式降临。\"
姜平跪倒在地,暗金色的泰坦神彻底崩解,化作无数金属碎片洒落。他的意识逐渐被黑暗吞噬,但仍死死盯着迪卡侬,充满不甘。
泰坦神的暗金色外壳在重力反噬下剧烈震颤,金属表面崩裂出无数细密的裂痕,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瓦解。然而——
“呵……你以为,这种程度的诅咒能杀死‘神’?”
姜平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而冰冷,他的瞳孔深处,银白色的光芒骤然暴涨!
“喀嚓——!!!”
泰坦神的躯体猛然一震,暗金色的外壳竟开始自行脱落,而新生的躯体——不再是金属,而是某种近乎透明的银色结晶,宛如流动的水银,却又坚硬如钻石!
“什么?!” 迪卡侬的瞳孔骤然收缩。
“重力?诅咒?” 姜平缓缓站直身体,泰坦神的结晶躯体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辉,“在真正的‘进化’面前,不过是可笑的玩具。”
『重力反噬』无效!
泰坦神的躯体已经不再是“暗金色”,而是彻底蜕变为“超流体金属”,『蛇的诅咒』失去了目标!
迪卡侬咬牙,立刻挥动『蛇骨』,漆黑的『蛇血』在空中凝结成无数尖刺,暴雨般射向姜平!
然而——
“唰!”
泰坦神仅仅是抬手,那些黑色尖刺竟在半空中骤然停滞,随即……全部溶解!
“你的毒,对我无效。”姜平冷笑,“现在的泰坦神,可以解析并免疫一切‘物质性攻击’。”
迪卡侬的额头渗出冷汗,但他仍旧冷静,迅速后退,同时操控『黑蛇剧毒』从地面阴影中窜出,试图直接咬住姜平的本体!
“天真。”
姜平甚至没有移动,泰坦神的触须如闪电般刺出,精准贯穿了那条毒蛇,随即——
“解析完成。”
“啪!”
整条毒蛇瞬间崩解,化作漆黑的颜料洒落在地!
“你的替身能力,已经被我看穿了。”姜平的声音冰冷,“接下来,轮到我了。”
泰坦神的右拳猛然砸向地面,刹那间,整片大地如同海浪般翻涌,恐怖的震波以超音速扩散,地面层层崩裂,建筑在瞬间化作齑粉!
迪卡侬根本来不及躲避,整个人被震波掀飞,重重撞进废墟之中!
“咳……!”他吐出一口鲜血,勉强抬头,却看到泰坦神已经站在自己面前,那双银白色的瞳孔不带一丝感情。
“你的死亡方式,我已经替你选好了。” 姜平缓缓抬起手,泰坦神的指尖凝聚出一道刺目的银光——
“——湮灭。”
“轰——!!!”
银光爆发,迪卡侬的视野瞬间被刺眼的白芒吞噬,他的身体在接触到光芒的瞬间,开始分解!
“不……可能……”
他的皮肤、肌肉、骨骼,全部在原子层面被粉碎,甚至连痛苦都来不及感受,整个人便化作虚无的粒子,消散在空气中!
——迪卡侬,死亡。
姜平缓缓收回手,泰坦神的躯体重新恢复平静,银白色的光辉逐渐内敛。
“老家伙,轮到你了。” 姜平转头,目光冰冷。
然而,姜平刚转头才发现,趴在远方的二人早已消失不见,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