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五阶下品防御性源器,玄龟护心镜,防御力沛然。
只一露出,便被柒寒霖收回,生怕别人看见似的,那表情已全没有开始的嚣张,反而是一片阴沉、认真。涉及于五阶的宝物,也由不得她不认真了。
支凌竹笑道:“这么紧张干什么,很害怕?我五阶中品武器赌你五阶下品武器,我可是亏了呀。”
柒寒霖闻言鼻翼猛地一翕,从鼻腔中挤出一声带着浓重郁闷与烦躁的闷哼。紧接着,她用力地将头转向一侧,发丝随着这剧烈的动作而摆动:
“话说的倒是好听,谁不知道你使的是长剑,那匕首来说对你根本无用。而我这可是防御性源器,比你那武器用处大得多。”
支凌竹不语,可是嘴角的微笑却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有赌约在先,两人自是不再放水,开始全力以赴。
台上,晏晓渊手里拿着一个爆米花桶,一边吃一边大呼过瘾。
“这才对啊,这样比赛才有意思啊。”说着将爆米花递给旁边的漆夜云,“你吃吗?”
漆夜云看着递来的爆米花,又看着一脸期待的晏晓渊,眼眸流转。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两人赌斗的原因一部分与晏晓渊有关,而正主此时却拿着爆米花一脸兴奋,像是在看一场热血无比的电影。漆夜云笑起来,怒花丛放,取出三颗爆米花放入嘴中。
还挺有趣。
晏晓渊给完漆夜云后又转身给柳青文和凉修尧:
“吃吗?”
柳青文取出几粒放进嘴中,凉修尧礼貌拒绝了。
“晏晓渊,你不担心支凌竹吗?”凉修尧看着他,轻声低语道。
“哎,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最后肯定是她赢。”晏晓渊无所谓地说道,见她们两个好像不是很喜欢吃爆米花,于是直接将爆米花放到了自己和漆夜云的位子中间。
凉修尧看着晏晓渊绝帅的侧脸,后者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让人不觉着迷。他不明白他对支凌竹哪来这么大的自信,对方可也是与奶奶同实力的唐前辈的弟子啊。又恍觉出不对。晏晓渊身为支凌竹的朋友,对她如此有自信,那自己身为支凌竹的师弟,又怎能对她没有信心?自己应该全心全力的支持、相信她啊。
如此想,凉修尧收起自己疑惑的目光,那娇躯挪了挪,调整位子,皓首重新看向那道在场中坚挺的身影,心中却被另一个人所占据,‘晏晓渊,你到底是怎样看待支师姐的呢?
支凌竹和柒寒霖的实力无疑是超越在场其她人的,那手指翻飞变换,对源气的精细控制,使两人的炼丹速度远远超过其她人,最终两人几乎同时完成炼丹,成绩出来,更是皆为三阶极品丹药。
全场哗然,晏晓渊则是凭借自己强大的智慧从中学到了不少关于炼丹方面的知识。
……
天祥酒店前,马路边,晏晓渊百无聊赖的蹲在路边,看着地上爬动的蚂蚁群。他脸上戴着伪皮,掩盖了原本的容貌,变得无比普通。
对于一个高大上的酒店来说,应该是不允许有他这样的人来扰乱门面的,可没办法,谁叫道理现在在他那边,所以不仅不能呵斥赶走,还要小心呵护,不能让其她人打扰他。
晏晓渊看着那点点芝麻粒般大小的游动蚁群,那呈一条弯曲的黑线般在硬面上游走,心中则是回想着那比赛中的所见所闻,顿时一颗玲珑心巧动,几株药草的边角料从他空间戒指飞出,然后进入他手上堆起的火焰中。
随着火焰的氤氲灼烧,那边角料化为药液,并逐渐凝成丹型,最终火焰熄灭,露出一颗体型如蚂蚁般大小的丹药。
按材料大小来说,应是能炼制出十几粒如此般大小的丹药,可惜这是晏晓渊第一次炼制如此小的丹药,经验不足。
不过一粒就够了。
晏晓渊随机从身下蚁群挑选了一名幸运儿,将丹药递到它嘴巴,蚂蚁感受到来自一股本能的渴望,那上颚立刻开始搅动起来。
“想法新奇,功力扎实,有兴趣炼丹吗?”
晏晓渊闻言转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后站着位女人。
女人三千青丝垂至腰间,随着微风轻轻荡漾。身上披着一件纯黑长袍,在那美妙浑圆处撑起又于纤纤细腰中紧紧收拢,冷冽肃杀之气突显。此刻双手负于背后,语气中是有趣,视线垂下,姣好的脸上却面无表情。
高手!
两人对视几秒,皆是无言,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淌,白雪纷飞,感觉有乌鸦在头顶上叫。
晏晓渊将蚂蚁和丹药放下,回归蚁群,周围的蚂蚁感知到丹药的药香,本能的渴望立刻催促它们将其包围。
他站起来,语气不咸不淡:“炼丹只是我的爱好,我主炼器的。”有漆夜云在附近,他也无需有什么害怕,而且女尊男卑,总不能自己态度不好就会被打吧。
“拜入我门下,四年让你成就四阶炼丹师。”
晏晓渊一听,欧呦,口气倒真不小,不过可惜呢,他现在已经是四阶炼丹师了。
“我三年半可成四阶炼器师。”
“三年成四阶炼丹师。”
“两年半成四阶炼器师。”
“两年。”
“一年半。”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晏晓渊看见眼前这个女人的嘴角已经开始抽起来,怕不是下一句就要骂出来。
一个老人从天祥酒店中走过来,灰白的头发,面容平静含笑,这个老人晏晓渊认识,是支凌竹的师父,凉怜雁。
晏晓渊抱拳施以一礼:“晚辈见过凉前辈。”
“噢-”凉怜雁闻言顿了顿,看了一眼旁边的黑袍女人后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黑袍女人横眉倒竖,显然再也忍不下去,怒嗔道:“你认识她不认识我?”
喂喂喂,怎么突然就生气了,你是什么很有名的人吗?
话是这样说,但照这情况,晏晓渊其实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又一拱手说道:“唐前辈,不好意思,恕小子刚才眼拙,没认出您来。凉前辈是我朋友的师傅,所以有切心记过。”
“哼。”唐依冷哼一声,一甩袖袍,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