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章的爷爷亲兄弟四个。刘章的爷爷排行老大,刘章的爷爷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就是刘章的父亲和姑姑。刘章的二爷爷,三个儿子,就是刘章的两个大爷和叔叔。刘章的三爷爷,一个儿子,两个闺女,就是刘章的一个叔叔和两个姑姑。刘章的四爷爷,两个儿子,就是刘章的两个叔叔。
对于刘章的长辈们结婚都比较早,而且说孩子都比较多,他们认为自己没什么本事,孩子多了总归有一个比自己有本事的。
刘章的爷爷去世比较早,大概在刘章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刘章的奶奶在刘章12岁时也去世了,在村里可以算长寿,活到67岁。整个家就靠父亲一个人支撑。刘章的母亲和刘章的父亲婚后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矛盾,包括刘章的父亲堂兄弟家庭一直生活到现在都很太平,可以用家和万事兴来形容。
刘章的父亲接的是爷爷的班,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刘章的母亲没有具体工作,婚后一直和刘章的父亲经营着一些小生意。 刘章六岁开始记事,当时刘章的父亲和刘章的母亲在公路边开了一家店做建材生意,卖一些瓷砖。生意不错,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进货,拉货的车停在店门口时,需要雇人来装卸,刘章的母亲会亲自去搬卸,实在忙不过来,会雇几个在旁边骑人力三轮车的人来帮忙。店里有时也会进一车水泥,一袋差不多上百斤,扛水泥的话,只能雇人来帮忙。请来几个人,他们将三轮车放在一边,然后肩膀上扛块布,避免弄脏衣服。一个在车上发水泥,发到每个人的肩上,来来回回十几米的距离,一袋袋的扛到店里,表现的轻松而不费力。等将车上的水泥全部扛到店里以后,刘章发现他们每个人的头上身上都是水泥,等刘章的母亲把装卸费给他们的时候,他们会若无其事的说:“下次卸车再找他们”然后把肩上的布拿在手上抖一抖,骑着三轮车离开。
也就在这一年,刘章的父亲和刘章的母亲在离家不远的公路边和他们的朋友和开了一家加油站,大概占地三亩,前面是停车场,中间是加油站的建筑,后方是压放的几个油罐。
加油站在公路的西边,前面停车场全部铺的是立起的红砖,这考虑到来加油的车有重型车,也方便重型车停。中间是四间平房,一间卧室,一间办公室,两间机油房。因为加油站是昼夜值班,卧室方便他们几个朋友值班时轮流休息,卧室30个平方,放着一张两米乘以两米的铁制大床,在靠墙的一边,桌子上放着一台20几寸的黑白电视机。办公室稍微大一点,有80个平方,在靠窗的位置摆着一个办公桌,抽屉里放的都是一些零散的现金,办公桌上摆放着跳棋和军棋,平常没事的时候可以玩玩游戏,走进办公室,大门正面可以看到一个高3米的机油架,摆放着一些汽车摩托车所需要的高档机油。两间机油房各30个平方,一间摆着成桶没有开封的机油,那种高1米直径半米的大油桶,另一间摆的是打开的散装机油都是论斤卖的。
走出办公室五米处是四台加油机,加油机上方是高十米的钢结构的吊顶,防止雨天加油机淋水。
加油站房屋后面是埋着的四个油罐,分别对应着相应的加油机,分别是70井汽油,90井汽油,零井柴油,负十井柴油四种。刘章在加油站住的时候,有时夜里醒来,会看到自己的父亲或母亲给夜里来的车辆加油。
刘章父亲的六个堂兄弟,只有一个在外面开车外,其余的几个在家里都或多或少的包着一些小工程。十四岁那一年,刘章二爷爷家的三儿子,承建了一家私人民房,暑假刘章便跟着自己的三叔,在建筑工地做小工。
看到刘章来到工地,刘章的三叔很高兴,刘章的三叔每个工人发一包烟,刘章也拿了一包,然后刘章的三叔叫他跟自己去拉料,坐在拖拉机上在城汉跑了一圈,拉了一车木头。工作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搬搬砖,提提活好的水泥,大工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2012年,刘章的二爷爷和二奶奶在同一年去世,村的北地是一个大堤,堤上面种的都是树木。树林里会有一个个凸起的土包,那都是去世的村里人埋在里面。轮到刘章的二爷爷和二奶奶的时候,尸体火化已经流行很多年了,不能不火化而直接埋在土里。
二爷爷去世的当天,整个村的人都会来到家里拜访,过两三天就开始办丧宴。办丧宴的这天,占了整条村北地的一条几百米的马路,一字排开摆了几十桌,还特意请来了乐队进行演奏,来冲淡家人去世带来的悲伤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