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符箓上的金光缓慢消散,身处道观内的李睿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就在刚刚,他虽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有一个黑影尝试过进入道观的内部,但当黑影接近道观大门时所激发的符箓他却是看到的了。符箓上淡淡的金光让李睿意识到,肯定有邪祟就在门外。
于是他立即在手中捏了一张六丁六甲神符,只要邪祟破门而入,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激发,然后朝对方甩过去。
但好在最后邪祟并未尝试强行进入,而是围着道观绕了两圈之后,便自行离去了。
李睿长呼了一口气,这时他才发觉自己手心里全是汗,于是他将身上的符箓取出放在干燥的地上,免得被汗液浸湿之后失去了效果。
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中的汗,李睿静下心来耐心等待,既然确定了邪祟进不来,那么他只要不像电影里面那样,自己去作死,那成功在道观里待到天亮也不难。
由于他不敢在这个时候入定,更加不敢睡觉,所以他觉得时间过的异常缓慢,上一次在这里过夜的时候,因为需要应付尸鬼,所以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而这次就只能干熬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李睿发现外面的奇怪声音渐渐的淡了下去,然后经过了短暂的平静后,各种属于活物的气息开始回荡在山林里。
这预示着夜晚已经过去,新的一天开始了。
果然,透过薄薄的窗纸,李睿可以看到天空已经开始泛白,但他还是坚持等到天空彻底大亮,才打开了道观的大门。
感受着山间清晨那清新的空气,李睿在心中有些感慨的说道:
“这黑山内的邪祟与生灵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二者以清晨和黄昏为界,白天属于生灵,晚上属于邪祟,确实很神奇啊!”
伸了个懒腰,李睿活动活动了筋骨,将熬了一夜的疲惫甩去。
昨天没有的来得及仔细查看这间属于他的道观,现在李睿得好好四下看看了。
围着道观转了一圈后,李睿发现这间系统送给他的道观并不小,原本他还以为只有前殿这么一间屋子,但到了后面他才发现后面还有着好几栋小一些的房间,以及一个不大的院子。
这么点木材就能弄出这么多间屋子,真不愧是系统。
李睿挨个打开房门看了看,发现屋里子啥都没有,就一个空壳而已,顿时他也没了兴趣。
他将黄牛牵到了后院,然后胡乱抓了一些青草扔到地上,李睿便独自下山了。至于为什么不带上牛牛,无非是一个人走的话更快罢了。
没有了黄牛的拖累,再加上李睿已经熟悉了路径,他在中午时分便赶回了石马镇。
随便吃了点午饭之后,李睿回到自己的房间内,这时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本厚厚的蓝皮册子。
这本并非道家真解,而是李睿完成了第二个系统任务之后得到的“道家拳录”!
第一本道家真解教会了他如何炼炁,并且让他学会了许多神奇的道家符箓,所以他很期待这第二本道家拳录上能教给他什么。
等到李睿粗略的看完了这本道家拳录之后,他将这本蓝皮册子合上。
“原来如此,这本道家拳录上面记载的都是各种强身健体、克敌制胜的身法以及招式,又或者说是武功。
但这跟李睿每天早上跟着小姑娘云馨兰一起练的锻炼不同,这些都是真正实用的招式,并且需要体内的炁来催发才可达到书上所说的效果。
想来道门前辈们也知道,与邪祟的战斗并非单纯的施展法术就就可以了,还需要配合强大的体魄才行!”
于是李睿便打算从明天开始,晚上打坐修炼,白天便开始练习道家拳录上的法门。
就在李睿规划自己今后的路线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却传了过来。
“来了!”
李睿将拳录收好,然后前去打开了房门,让人意外的是,敲门之人并非他以为的小姑娘云馨兰,也不是经常来叫他去喝酒的飞贼,而是之前一直跟他没什么交集的季姑娘季无暇。
“呃...季姑娘有什么事吗?”
李睿不知道对方找他有什么事,于是有些疑惑的问道。
季无暇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李兄,之前煞婴的事情有眉目了,衙役在镇外一个村庄内,发现了疑似妖人待过的地方,木头跟飞贼去城里了,所以只好让你跟我过去一趟了!”
李睿心想:
“原来是这事,如果真是那妖人的老巢,自然是多叫上几个人更安全,不过她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客气了?”
虽然心有疑惑,但李睿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点了点头应下此事。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很快,二人便跟随那名衙役,来到了疑似妖人老巢的所在地。
这是镇外一个比较大的村子,规模比之前跳尸所袭击的王家村要大的多,共有一百多户人家,距离王家村大约有十几里地。
一开始众人都不认为跳尸会出自这边,毕竟这种没有智慧的邪祟只会根据本能袭击距离它最近的村落,就算当时众人没有在王家村附近找到跳尸的躲藏地点也是如此。
还只当是哪个倒霉的路人,又或者是行商死在了他们不知道的地方,然后又恰巧化作了跳尸,完全没想到会是有人指使的。
李睿一行人跟守门的衙役打了个招呼,便进到了疑似妖人待过的屋子内。
之前在来的路上李睿就已经问过了,这间屋子的原主人是一对去年成婚的夫妇。
原本这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从去年开始就没有人见过这家的女主人了,从其丈夫口中得知其怀有了身孕,所以不宜出门,众人也没当回事。
直到昨天镇上衙役过来盘查,问村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有些村民才想到了这件事。
毕竟按照常理,这么久过去了,孩子也该生下来了才对吧?但所有村民们都没有见到过对方找稳婆,也没有见过这家人有过生孩子的迹象。
所以衙役来问的时候,村民们这才发觉这一家子从去年开始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