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弓箭擦着一只鹧鸪的腿,簌簌坠落在地,紧接着在空中划了条弧线,继续往前飞驰。
裴云舒瞄着它们,速速在林中奔跑开来,而后再度举起弓箭,朝着二鸟射去。
“咚!”
“咚!”
两根弓箭不偏不倚,正中鹧鸪心脏,二者速速坠地。
裴云舒一喜,雀跃着上前,拔起二者身上的弓箭,丢入空间,在林子里穿梭起来。
桦树林拔节生长,小心翼翼地走了阵子,突然,一抹流动的灰,自眼角奔驰而过。
裴云舒抬眸凝望,一只野兔正往前面飞奔。
毫不犹豫,举着弯弓,脚步一阵前移,手中的弓箭,便速速跟了上去。
“啪!”
却是不曾近野兔的身,弓箭速速跌落在地,那兔子却继续飞奔着。
裴云舒紧紧跟上,瞧着它朝着一片草丛奔去,再次拉动了弓箭。
“嗖”!
“砰!”
裴云舒定了定神,就瞅见兔子滚在地上,嘶嘶吼叫着。
呼!
裴云舒缓缓吐了口气,将弓跨在肩膀上,走向草窝,捡了兔子就丢进了空间。
于此同时,一阵“咕咕”声响起,裴云舒侧头一扫,几只鹧鸪正在十米开外的草丛中休憩。
两只大些,两只小些,看来是一家四口。
在裴云舒张望之际,一家四口慌忙起身,原地扑腾了一阵子,就开始往前方逃窜。
裴云舒凝望着它们,一阵风速追赶,手中的弓箭,便雨点般的追着鹧鸪们激射而去。
“咚!”
只听得一阵声响,一只小鹧鸪落了单,掉在了地上。
不过它的落网,引得其他三鸟,加快了振翅的速度。
裴云舒气喘吁吁地举箭追着,脚速似风,而后再次往弓上搭了数根箭,对准鸟群射了过去。
“咚!”
“咚!”
“咚!”
弓箭所至之处,箭心全部穿心而过,三只鹧鸪也迅速坠地。
裴云舒擦了把脸上的汗,快速赶至身边,扒了身上的弓箭,便捞着丢入空间。
现在鹧鸪的数目够了,接下来,就是竹鼠了。
裴云舒思虑着,再次小心翼翼地拨过周围的树枝,在林中穿行一阵子,下了道陡坡,便在一条小径上行着。
明亮的阳光蒸腾着小径,干燥无比,涉过小路,耳边隐隐传来了潺潺溪流声。
溪流自山间流下,在低陷处形成了一汪水潭,而后继续朝着山脚流去。
裴云舒想去潭中看看,有没有螃蟹。
有位客人要竹鼠,她在《打猎图鉴》上看到,竹鼠这种玩意儿,喜欢闻香。
这种香需要将螃蟹壳磨碎,混合着生漆,然后将其点燃。
于是走到小潭边时,裴云舒一双雪亮的眸子,便注视着潭底。
不过令她开心的是,潭底还真的生了三四只大螃蟹,浑身乌黑,个头巴掌大小,很是肥硕。
呵,这就给你们捞了。
裴云舒嘀咕一声,速速从空间里取出大型渔网,而后买了螃蟹食料,放入渔网,便将渔网徐徐地探入水底。
食料对螃蟹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没一会儿,四只螃蟹就徐徐地靠近渔网,而后一只一只进入网子,吃起食料来。
瞧着它们正吃得酣,裴云舒速速将渔网从水底捞出,四只螃蟹察觉到了危险,纷纷张牙舞爪开来。
可是想走,已经来不及了,裴云舒提着鱼竿,徐徐往家里走。
约莫两刻钟左右,到了裴家院子了。
俩奶团子正和墨宝,还有金丝猴,在玩传球的游戏。
听着裴云舒的脚步声,二人双双扭过头,看了眼渔网,就好奇地奔到了裴云舒身边:
“娘亲,你手上拿着什么啊?”叶锦年问道。
“弟弟,是螃蟹。”叶灵犀答着,而后问道:
“娘亲,咱们中午吃炸螃蟹是吗?”
“是,炸螃蟹,吃完了,咱们抓竹鼠。”
“竹鼠?”
俩奶团子眼珠子转了转,皆开心地跳了起来:
“哦,要抓竹鼠了?”
“抓竹鼠了哟。”
裴云舒轻轻摇了摇头,回家寻了盆子,刷子,清洗了螃蟹,做起了午饭。
锅里放入热油,将腌制好的螃蟹,丢入锅中,很快,螃蟹就变成了金黄色。
捞出,放入切好的豆腐块,炸至金黄色,又炸了火腿和鱼丸,调了个酸辣料汁,几人才吃起饭来。
“娘亲,这螃蟹蘸醋汁,实在太美味了。”
“是啊,娘亲,锦年还要吃只螃蟹。”
叶锦年说着,捞起一只,啃了起来。
吃吃螃蟹,炸豆腐,裴云舒特意将螃蟹壳挑至盘中,清洗了碗筷和壳,拿着壳,寻出捣药罐,便研磨起壳来。
“咔擦,咔擦~”
“咚~咚!”
将螃蟹壳捣碎,再捣成粉末,倒入碗中,裴云舒拿着刮刀、木桶等工具,去了后山。
径直来到一棵树龄十载的漆树旁,蹲下,在距离地面三十公分位置,拿出漆刀(一类薄而锐利的刀片),在树干上划出一个柳叶形状。
紧接着拿刀,将柳叶削宽削深,插入蚌壳。
再在距离六十公分处,切割一个柳叶出来,再往上类推,并扩散至漆树的其他面。
蚌壳蘑菇似的围着树干一圈,待蚌壳中的漆接满了,取出倒入木桶中,再继续……
鼓捣了半个时辰,接了一碗漆出来,裴云舒提着木桶,收拾了工具,再次坐在了石桌前。
拿了空碗放桌上,拿生漆调和着螃蟹粉,待均匀后,又去柴房寻了干稻草,做成火把,往上涂着螃蟹漆粉。
寻出仨徒弟做的兽笼,将火把用绳子吊在笼内,提着,吆喝了俩奶团子跟上,裴云舒一行人便朝后山竹林行来。
竹林郁郁葱葱,清风袭来,绿浪滚滚。
“吱吱。”
听得一阵叫声传来,裴云舒头一抬,便望见两只肥硕地竹鼠,一上一下抓着竹枝,朝裴云舒等人望着。
哼,别看了,一会儿就将你们一网打尽。
裴云舒嘀咕着,低头环视起了竹林,见一丛竹子旁边,是片空地,便将笼子放在了地上。
拿出火折子,点燃火把,只见缕缕浓烟徐徐升起,一股清冽的香气便徐徐在林中荡漾。
“走,撤!”裴云舒吆喝俩奶团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