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裴云舒睁开眼,眸子中一道光亮闪过,摸出手上的柴刀,“唰”一声便砍向了男人的脖颈。
“咔擦”!
“啊!”
男人喊都未喊出声,头一歪,倒在了地上。
那动脉处飞溅的血,迅速染红了裴云舒的面,还有衣裳。
不过裴云舒早已在刚刚的动作中,稳步立在牢中,很快,她的耳边就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声:
“哎呀妈呀,她,她杀人了。”
“这女人,竟然,竟然没饿昏。”
“啊……”
裴云舒看向尖叫的三人,三人此刻距离她不过两米,一个高高胖胖,一个敦敦实实,一个身材削瘦。
再看躺在地上的那个,圆饼脸,实打实地矮撮穷。
“哼,老子还不信了,她都饿了三四天了,还能有多大本事……”
大高个儿望了裴云舒一眼,捡起地上的一根棍子,走向裴云舒,抬手就朝裴云舒劈来!
却是不等他的棍子近身,他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看那身上,一道深邃颀长的刀痕将他一分为二,而裴云舒手上的刀子,则鲜血淋漓不断!
“啊,赶紧逃啊。”
身材瘦小的男人,拉了下敦实的,敦实的愣了下,折身就往门外奔!
可裴云舒哪里敢给二人机会,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对准敦实男人的后背,一刀劈了上去。
而后一把扯住已经出了门男人的胳膊,拿着刀背,对着其脑后就是一下子,男人也快速倒在了地上。
瞧着四个男人全部被制服,裴云舒暗想,此时露重更深,是人的意志力较为薄弱的时候,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于是一溜烟出了石牢,在道上跑了开来。
跑出这条道,拐过一排屋子,就能看到院墙了,能出去了。
却是刚窜出石牢没有几步,她耳边便传来了叫声:
“快,快抓住那娘们儿,别让她跑了。”
尖锐的叫声,刺激的裴云舒一阵心慌,遥遥地,她望见,一队家丁朝她所在方向跑来!
而眼角余光瞥见,她的身后亦有人擎着火把赶来。
呵,前后夹击啊,看来得速速想个法子逃离这包围圈。
她环顾四周,瞥见面前有棵大树,“蹭蹭”一阵攀爬,人就上到了树上!
却是刚站稳脚跟,耳边就传来了厉喝声:
“她在那里呢,快放箭!”
我去,这下遭了,得快点跑。
大树紧靠着一座屋子,屋子约莫十来米高,于是裴云舒听到后面的弓箭袭来,速速脱下外衣旋转着,而后趁机窜到了更高的树丫上。
之后就这么抵挡一阵,往前窜一阵,终于爬到了树梢,接着她纵身一跃,就落到了屋顶上,不过有一支黑箭,也来到了身边。
一把抓住箭,大力将弓箭丢出去,听得一阵惨叫,裴云舒爬起屋顶来。
翻过屋顶,瞅见前院屋子,距离自己位置,大概十来米远,裴云舒有些愣神了。
不过听到巷道中,家丁的喊打声,裴云舒见几棵树位于两院间,飞快蹿上近的一棵,穿过大树,纵身一跳,人就跳到了前院屋顶上。
屋顶呈倒三角形,翻过去,就能看到院子。
裴云舒于是爬起屋顶来,不过刚爬几步,耳边再次传来一声厉喝:
“快,一帮人马速去前院,其余的人跟着我,务必将那娘们儿抓回来。”
“是。”
片刻而已,箭雨再次飘向了裴云舒。
裴云舒只得故技重施,拿着外衣不断抵挡,并趁机划动蓝色面板,从中买了件防弹衣穿上。
这是一场硬仗,敌多我寡,多一层防护,就多一层安全。
那些弓箭,撞击到了裴云舒的防弹衣上,片刻,它们便坠落下去,使得弓箭手头头心生疑惑:
“什么情况,怎么那娘们看着像铜墙铁壁啊?”
“小人不知。”
“你自然不知了,速去传话,让人去前院截杀。”
“是。”
裴云舒瞧着家丁头头,带着浩浩荡荡的人去了前院,加快了攀爬的速度。
不过刚爬至屋顶,她整个人就懵了,她的面前一片火海,杜宅的人,举着火把蚂蚁般挤满了院子。
再看院墙处,也挤着一大堆人。
呵,幸亏是夜晚,人来的不齐全,这要是白天,她不交代在这儿了?
裴云舒思虑之际,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笑声:
“姓裴的,咱们又见面了。
真是厉害啊,饿了四天,竟然还能打伤四个人,从石牢里出来。”
说着,他环视了眼周遭的人:
“你们都看清楚了吗?
你们但凡有那女子一半强悍,至于沦落到给我杜家当家丁的份儿。
你们早发达了,知道不?”
说着,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便轻咳了一声,吩咐道:
“今儿个晚上,你们谁抓住了那娘们,本公子赏你们黄金百两。
都抓紧吧。”
呵,本姑娘的身价,只值黄金百两吗?你说低了!
裴云舒感慨道,不过下一秒,密密麻麻地箭雨便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向她飘来。
呼,这是要灭我啊。
裴云舒想着,速速拿起空间里的一根竹竿,而后竹竿戳地,她握着竹竿的顶端,人就倒立开来!
那围绕着她周身的箭雨,簌簌跌落地上。
紧接着她一阵翻飞,人重新站回屋顶上,而自北面的箭雨再次近身,她忙拿起竹竿风火轮般旋转。
“叮叮当当!“
“咚咚!啪啦!”
弓箭受到回击,迅速跌落,却是东西两侧的箭雨又朝着裴云舒飞来。
裴云舒又拿了根竹竿在手,而后双手拿着竹竿,在空中不断画出甜甜圈样的形状。
箭雨碰着竹竿,飞速的倒退,而后倒地的哀嚎声连绵不绝!
立在树下的杜飞扬,瞧着裴云舒大力抵挡,勾了勾唇,面上浮现出一抹坏笑:
“乙字科弓箭手速上,丙字,丁字科的准备。
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力,抵挡住我杜家的弓箭!”
杜家的几位公子,都喜欢打猎,因此都在弓箭上很有造诣。
裴云舒瞧着家丁不断增多,皆拿着弓箭,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