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要不是本姑娘今儿上山遇到老虎,和老虎搏斗了一番,就你们这种地痞流氓,还敢在我头上撒野?
不过就算死,也要做个明白鬼,裴云舒眉毛一挑,就质问头头道:
“你就是让我死,也要让我知道是哪方势力吧?”
“呵,”汉子冷哼一声,轻蔑道: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附近山寨的土匪,是位姓苏的公子让我们来的,说是让我等结束了你的性命。
好了,上路吧!”
话落,他抬手一挥,就提着刀,连同身后的蒙面黑衣人,朝着裴云舒杀来!
我去,我这右手完全用不上力啊?
想着,她忙从空间取了一把新柴刀在手,瞧着汉子劈刀向她砍来,她抡起刀背!
“铛!”
汉子的手被震开,同时裴云舒抬腿踢向一黑衣人,那人便倒飞了出去!
而为首汉子的刀却再次落下,裴云舒身子一侧,抬腿,大力踹向其腹部!
“咚!”
汉子倒飞出去数米远,刀尖猛戳地上,才堪堪起身。
“你找死?”
话落,他一阵小跑,而后纵身跳起,手上的雪白刀子,便朝着裴云舒插来!
似风,又似电!
裴云舒忙抡起柴刀,全力抵挡!
“铮!”
刀与刀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汉子的手微微顿了顿,身子便有些摇晃!
“咚!”
却是裴云舒抬腿,一脚踹向其腹部,而后听得其肋骨处“咔擦”一声,汉子跌在地上,一抹鲜红的血,从其嘴角流出!
“吧嗒!吧嗒!”
“老大!”
“老大,你没事吧?”
几个蒙面人赶至面前,关切道,却是汉子抬起双嗜血的眸子,望着裴云舒,便沉下了脸:
“去,给我务必杀了她。”
“是,是!”
几个蒙面人闻言,再次举着刀,朝着裴云舒杀来!
瞧着一个已经到身边,裴云舒身子一侧,一脚踹向其肋骨,蒙面人便连退数步,撞向了一个黑衣人,而后双双滚落在地。
其余三名黑衣人,瞧了眼倒地的人,皆双腿发颤。
“咱们还是撤吧,”只听一人说道,而后三人便一溜烟地折身往山下窜。
裴云舒不禁面色一黑,拿出一把弓箭,“嗖”地一声,射向了中间的那个!
“咚!”
只见一抹血花绽开,黑衣人倒在了地上,另外两人见状,吓的腿都软了,紧接着也一前一后摔倒在地。
裴云舒徐徐走向二人,快速从商城买了绳子,蹲下,便冷冷道:
“成王败寇,这也怨不得我。
你们是山匪,按道理来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们要我的命,现在就由不得你们了。
我要拉你们去见官,要是你们肯替我作证,道出苏怀安是怎么花钱买凶的,我可以向衙门陈情,减轻对你们的惩罚。
你们也可以选择不说,可你们落在我手上,那山寨的人难道就不怀疑你们出卖了什么紧要信息?”
“你!”
“臭娘们儿。”
俩人此刻心慌意乱,听了裴云舒的话后,皆眸光喷火!
不过片刻,当中一人就晃了晃,另一人的胳膊,只是碍于裴云舒在场,他很快沉默下去。
裴云舒瞧着二人眼神交接,也不搭理,拿绳子捆住了二人双手。
紧接着提起二人,拽着二人手腕处留下的长绳子,拉着二人,慢慢地下了陡坡,便来到了陈家院子。
“哎呦,云舒,你可算是回来了。”
陈飞燕立在院子里,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转过身,招呼道,但瞧着裴云舒身后跟着人,忙眉毛一挑:
“咦,他们是?”
“唉,苏怀安派的杀人凶手,今儿要寻我灭口呢。”
陈飞燕面色一沉,走到二人身边,瞪了二人一眼,抬手就朝二人脸上各甩了几个耳光。
“你们这些烂人,好端端地百姓不做,要上山做土匪,做土匪就算了,还敢欺负我们家云舒。
云舒是你们能欺负的吗?
我告诉你们,欺负云舒,就是欺负我。”
陈飞燕话落,照着俩男人,各踹一脚。
“咚!咚!”两声,二人摔在地上,转瞬,便用一股哀怨却凶狠地眼神望着陈飞燕。
瞧着陈飞燕连连甩手,裴云舒便知道她刚刚用了多大的力气,不由地折身到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
“姐姐,我没事儿,为这种人打坏了手不值得,你看我的手,现在还疼呢。”
陈飞燕一怔,望了其手腕一眼,整个人便尖叫道:
“哎呦,云舒,你这手又怎么了?”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裴云舒明显听到了她的嗓音,带着哭腔。
“嗨,要知道就不让你知道了,我没事儿,就是在山上遇到了一只老虎,不过我跑的快,老虎没有跟上我。”
陈飞燕望着裴云舒,瞧着此刻她面色发白,仿佛风中的花摇摇欲坠,一脸疼惜地拉起她的好手:
“姐姐啊,对你什么都不期盼,就期盼着你平平安安的,知道吗?
走,咱们先进去吃饭,有什么一会儿再说。”
裴云舒嗯了声,又来到俩山匪面前,掏出怀中的绳子,捆住了二人的脚,才跟着陈飞燕往回走。
不过没走几步,陈飞燕眸中突的一亮,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就徐徐道:
“云舒,忘了和你说了,你今儿收的三名手下,还都挺能干的。
那个陈八斤,衣服洗的比我还干净,衣服已经晒干,我给你收屋子了。
那个石头,今儿砍了一天的柴,后院堆了一大堆。
瘦猴也干活麻利,咱们两家的菜地,他都拾掇出来了。”
裴云舒不禁收住脚,视线在菜园一扫,果见横平竖直,菜绿花红,遂弯了弯唇角:
“进屋吃饭吧。”
”嗯。“
香喷喷的肉饼,裴云舒连续吃了三个,才感觉肚子有点饱,而陈飞燕赶去了陈八斤家,将人叫了来,看着俩土匪!
柴房里,陈八斤裹地棉花包似的躺在椅子上,看了俩土匪一整夜!
晨曦穿破云层,将第一缕光线洒向大地的时候,裴云舒起床做起了早膳!
煮了几个茶叶蛋,烙了十来个葱油饼,又炒了几个菜,才来到柴房!
“八斤,辛苦了,进屋吃饭吧?”
陈八斤睡在躺椅上,睁开双眼,听到老大这般说,吓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
“老大?”
“投诚成功,我奖励你的,赶紧吃,一会儿随我去趟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