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 “自由德国委员会”,还是 “军官联盟”,在苏德战场上,它们吸纳并教化了数量颇为可观的一批投降士兵。这些人在战争刚结束的那段岁月里,为后来所谓共产主义德国的构建奠定了基础。
虽说在之后德国重新统一的进程中,这些人中的大多数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尊崇,德国媒体也将他们描绘成极具信念与荣誉之人,但在那些于包围圈中拼死奋战的普通士兵眼中,他们永远都是背叛自己国家的叛徒。
此时,为了阻止那名俘虏继续喊叫,他的嘴被严严实实地封住。他所遭受的痛苦,显然被当成了给其他人的警示范例。尽管遭受了俄国人的拳打脚踢,他却始终未吐露审讯者想知晓的任何信息。
俄国人没能得到想要的情报,于是,这名俘虏的右手手指也惨遭与左手同样的厄运。就在他极度痛苦地扭动挣扎时,对另外四名战俘的审讯又重新拉开帷幕。
威尔斯将沉重的波波沙冲锋枪、莫辛纳甘步枪以及 StG44 突击步枪,小心翼翼地藏匿在灌木丛中,仅携带一把 tt - 33 手枪和匕首刺刀,贴着弹坑边缘,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悄然匍匐前进。每挪动一下,他都得停顿三秒,谨慎地观察四周 —— 不远处,好些苏军正跺着脚闲聊。
那个领头的苏军壮汉,从他袖章能看出是 NKVd 内务部队的,只见他一脚狠狠踹倒一名德军俘虏,“刺啦” 一声撕开对方的棉衣和裤子,露出青紫色的皮肤。他掏出刺刀,故意将刀刃在跪着的汉斯等人眼前晃过。
俄语的咆哮声夹杂着翻译急促的德语问话,然而俘虏紧闭的嘴唇被封条压出深深的痕迹,无法发出声音。见俘虏这般沉默,NKVd 那家伙突然狞笑着俯下身,刀尖猛地捅入俘虏下腹!
俘虏被封住的喉咙里迸出沉闷的呜咽声,身体剧烈反弓抽搐着。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只戴着皮手套的手竟径直伸进切口,扯出一段滑腻黏连的肠子!暗红色的肠管混着热气,在雪地上拖拽出一米长的血痕。
俘虏的眼球几乎瞪裂,被封住的惨叫变成高频率的 “嗬嗬” 声,就连远处的威尔斯都能清晰听见内脏滑动时那粘腻声响。翻译的脸色瞬间变得死灰,突然拔枪对准俘虏的太阳穴。
“砰!砰!” 两声枪响干脆利落,俘虏的头颅在雪地上溅开两朵黑红的血花。NKVd 怒骂着,拔出手枪抵住翻译的额头,另一名苏军也警惕地抬枪指向跪地的德军。突然间,NKVd 的枪口陡然转向 ——“砰!” 一名德军志愿者的前额炸开一个血洞,尸体因绑绳支撑,诡异地跪立了数秒,才轰然侧倒。
威尔斯的指甲深深抠进冰雪之中,暴怒的血液在血管里沸腾着。可远处的苏军还有军官联盟对枪声毫无反应,显然对此类场景早已习以为常。机会只有一次 —— 当两个俄国佬因争吵互相侧身的刹那,威尔斯如绷紧的弹簧般,从雪坡上猛然跃起!
tt - 33 手枪开火了!第一枪击中 NKVd 的后颈,子弹从喉结穿出,带飞了一小截颈椎;第二枪正中另一苏军的心脏,血雾喷溅到弹坑壁上;第三枪精准补进翻译的眉心,三具尸体几乎同时倒下。
“上... 上帝啊!” 汉斯、弗林斯、韦斯特惊愕地看着从硝烟中大步走来的威尔斯。“闭嘴!我不是上帝!拿上武器!” 威尔斯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割断他们身上的绳索。他扯下尸体上的白斗篷,甩给其中三人,急切地命令道:“裹住头脸!给我爬!” 四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弹坑外的黑暗之中。
威尔斯又小心翼翼地往回爬。他伸手扒开那些用来伪装的枯枝,取回自己的那三支步枪。当那支熟悉的 StG44 再次背回肩头时,一种久别重逢的满满安全感涌上心头。
在林线边缘,四个人按照德军标准队形有序散开。当威尔斯靠近时,那位获救的希维人正半跪在地上警戒着,他左袖口磨白的 “oSt” 臂章旁,佩戴的二级铁十字勋章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接着!” 威尔斯一声低喝,将 ppSh 冲锋枪朝着汉斯抛了过去,伴随着 另一个71 发 7.62 托卡列夫子弹的备用弹鼓。汉斯伸手稳稳接住,紧接着熟练地掰开弹匣检查。
威尔斯又把莫辛纳甘递给韦斯特,这位威尔斯小队的老兵,本能地拉动了枪栓。“咔嚓!” 撞针簧发出的金属颤音,在这寒夜中显得格外清脆响亮。弗林斯和希维人则各自拿到一支 tt - 33 手枪。希维人伸出拇指卸下弹匣,熟练地掂量着那装满子弹、沉甸甸的弹匣。
随后,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分食那已经冻得硬邦邦的黑麦面包干和咸肉。威尔斯拿起刺刀,将面包和咸肉小心地锯成五等份,而汉斯则缓缓讲述起之前经历的炮击场景:“那时候,一发高爆弹冷不丁落在了你和布吕克边上……” 他用力撕咬着面包,“我们当时都以为你们……” 话还没说完,威尔斯已然明白汉斯他们继续撤离的缘由。
炮弹的尖啸声仿佛仍在耳畔回荡,汉斯的声音却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我们撤退时遇到了施特默尔曼将军的车队 ——” 威尔斯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军在哪?”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他就是幸运女神。
汉斯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将军的桶车被炮弹直接命中…… 我们只来得及把将军的遗体移到路边灌木丛…… 然后苏军的 t - 34 就追上来了。”
威尔斯立刻从内衬口袋掏出防水地图。月光透过云隙洒下,韦斯特突然指着一处等高线的弯曲部:“这里!”
小队立刻改变行进方向。汉斯在前头开路,突然,他高高举起拳头 —— 前方空地上,一辆烧成骨架的桶车斜插在弹坑边缘。
“左前轮十点钟方向。” 汉斯的声音轻得如同雪花飘落。众人拨开覆雪的灌木,一具遗体如大理石雕像般出现在眼前。
施特默尔曼确实死了,没错,映入威尔斯眼帘的将军已没了往日的威武。他静静躺在那里,佩戴着全套勋章和奖章。他身形瘦小,头发灰白,有那么一瞬间,威尔斯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假冒的,或许只是一名普通士兵穿上了将军的军装。但威尔斯在尸体上找到了施特默尔曼将军的所有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