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平郡治所土垠城外,一片肃杀之气。段煨身披重甲,手持长枪,率领着两万边防军如钢铁长城般列阵而立。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鼓角之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
鲜于银催马疾驰而来,到了段煨身旁,他勒住缰绳,战马长嘶一声,停了下来。鲜于银面色凝重,沉声道:“将军,土垠城城墙高耸,护城河深不见底,公孙范与田畴皆是善于防守的将领。若是强行攻城,恐怕我军伤亡过重啊。”
段煨眯起眼睛,凝视着城头。只见城墙上的守军严阵以待,箭矢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一道道死亡的闪电。他沉默片刻,然后转头看向鲜于银,问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呢?”
鲜于银胸有成竹,他早有定计,当下毫不犹豫地答道:“北平郡各县的兵力都很空虚,我们不如分兵去攻取徐无、俊靡、无终这三个县,切断土垠城的粮道和水源。到时候,土垠城就成了一座孤城,难以支撑,必然会不战自溃!”
段煨听后,抚掌大笑,赞道:“好计策!就照你说的办!”他随即下令,将两万边防军分成三路,分别向徐无、俊靡、无终三县进发。
于是乎,鲜于银率领着那如狂风骤雨般的三千精锐骑兵,如同一支离弦之箭一般,径直朝着徐无疾驰而去。与此同时,阎柔则率领着那三千训练有素的步兵,气势磅礴地向着俊靡进军,准备一举攻下这座城池。而段煨则亲自统领着主力部队,继续紧紧地围困着土垠,每日里都摆出一副要攻城的架势,实际上却是在虚张声势,目的只是为了消耗城内守军的士气。
右北平郡治下的徐无县,其守军不过区区数百人而已。当他们远远地望见鲜于银那如钢铁洪流般的铁骑突然杀到眼前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甚至还来不及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便匆忙打开城门,乖乖地投降了。鲜于银在进入徐无县城后,当机立断地下令封锁粮仓,并迅速派遣重兵把守通往土垠的要道,以确保这条生命线的安全。
然而,在右北平郡的另一座重镇俊靡县,情况却与徐无县截然不同。县城的守将显然并不打算轻易屈服,他妄图凭借坚固的城防和有限的兵力来负隅顽抗。但阎柔可不是一般人,他早年在俊靡县当过县尉,对这座县城的布局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阎柔深知俊靡县的东门防守相对薄弱,于是他果断地命令手下的士卒趁着夜色对东门发动突袭。毫无防备的守军在睡梦中被惊醒,面对如狼似虎的阎柔军,他们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东门被攻破。阎柔的军队就这样如入无人之境般地冲进了县城,一举将其攻克。
短短数日之间,土垠外围的三个县城便全部沦陷,土垠与外界的粮道也被彻底断绝。
土垠城,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已陷入一片死寂。城中的粮草日渐耗尽,守军们每日只能以稀粥勉强果腹,饥饿和疲惫笼罩着每一个人。
公孙范,这座城池的守将,此刻正焦躁地在城楼上踱步。他的眉头紧皱,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愤怒。终于,他忍不住对身旁的田畴怒吼道:“援军为何迟迟不至?!难道我们就要这样坐以待毙吗?”
田畴无奈地苦笑一声,回答道:“郡中所有的兵马都被公孙将军调往常山去了,哪里还有援军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时间一天天过去,情况愈发糟糕。一个月后,城中已是饿殍遍野,守军们甚至开始剥树皮、煮革甲来充饥。饥饿和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这座城市,人们的生存欲望被一点点磨灭。
就在这个夜晚,田畴秘密召集了残部。他面色凝重地看着众人,沉声道:“公孙瓒苛待将士,我们何必为他殉葬呢?不如献城求生,或许还能保住大家的性命。”
众将士们面面相觑,他们早已对公孙瓒心怀怨愤。如今听到田畴的提议,纷纷表示赞同。
田畴见状,心中稍定。他当机立断,率领着亲兵们如饿虎扑食般冲向太守府。一场短暂而激烈的厮杀后,公孙范被斩杀,太守府内的抵抗也被迅速扑灭。
次日黎明,太史慈与白善率领一万先锋军赶至土垠时,只见城门大开,田畴率众跪伏道旁。
太史慈下马扶起田畴,赞道:“田子泰(田畴字)深明大义,免去一场血战,真乃幽州俊杰!”
段煨深思熟虑后,提出了一个重要的建议:“渔阳的守将邹丹可是公孙瓒的得力心腹啊!我们必须要迅速而果断地解决他。我认为,我们可以留下阎柔镇守土垠,以确保后方的安全,而其他的军队则应该立刻向东进发!”
太史慈对段煨的提议表示赞同,他微微颔首,表示认可这个计划的可行性。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阎柔,我命你率领五千兵马驻守右北平,负责安抚当地的百姓,确保我们的后方稳定。”
阎柔领命后,立刻带领他的部队前往右北平。
太史慈继续下令:“鲜于银,你将担任前锋,率领轻骑兵直接冲向无终,给敌人一个突然的打击!”
鲜于银精神抖擞地应道:“遵命!”然后迅速带领他的轻骑兵如疾风般疾驰而去。
最后,太史慈转向段煨,说道:“段煨将军,你和我一起统领主力两万大军,沿着鲍丘水向北进军,我们的目标是渔阳!”
段煨高声回应:“是!”
就在这个时候,吴权亲自率领着庞大的军队,如汹涌的洪流一般,势不可挡地攻破了海阳这座城池。而广阳太守邹靖,在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势时,竟然连抵抗都没有,就直接选择了逃跑。
与此同时,涿郡的守将单经,虽然企图凭借城池的坚固来抵御吴权的进攻,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徐荣会在夜晚发动突然袭击。徐荣率领着精锐的部队,趁着夜色的掩护,如鬼魅一般悄悄地摸到了城门处。当单经还在睡梦中时,徐荣的军队已经如饿虎扑食般冲进了城内。
单经的守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徐荣的军队打得措手不及,瞬间溃败。他们一路狂奔,逃出了百里之遥,才稍稍喘了口气。
而这一连串的胜利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地传到了吴权的中军大帐。当贾诩听到这些捷报时,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看着吴权,调侃地说道:“公孙瓒现在,恐怕正在常山跺脚呢,他肯定想不到我们的军队会如此厉害。”
吴权站在高高的山丘之上,极目远眺,目光穿越了重重山峦,最终落在了遥远的北方。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夜空,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谋略。
在他的视野中,渔阳郡的方向若隐若现。那里,太史慈正率领着他的军队,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向着渔阳郡发起猛烈的进攻。太史慈的勇猛和智谋,让吴权对这场战役充满了信心。
吴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心中暗自思忖:“太史慈此去,必能一举拿下渔阳。而一旦渔阳落入我们手中,代郡便会成为一座孤城,被我们合围。”
想到这里,吴权的心情愈发激动起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公孙伯圭在代郡城中的惊恐和绝望,看到了自己的军队如潮水般涌入代郡,将公孙伯圭的势力彻底击溃。
“公孙伯圭啊公孙伯圭,你的末日就要到了。”吴权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丘上回荡,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战场态势:右北平已定,渔阳告急,公孙瓒退路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