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
温狸转身看向燕牧“伯父,何事?”
“他们两个拜托你了。”
“伯父,放心吧。”
燕牧点了点头“好,出发吧。”
“出发!”
温狸跟燕临骑着马在前头,马车在中间,其余将士在后面。
“阿狸,父亲刚刚找你何事?”
“伯父说叫我带你回温家。”
燕临愣了一下“为何?”
“提前感受一下夫妻生活。”
话落,燕临的脸挂上了一抹红晕“阿狸”
“哈哈哈”
“伯父叫我护好你们两个。”
“我就说!”
温狸笑着看向他“那你想不想去温家住住咯?”
“我…我有点想无忧跟羡羡了,去看看。”
“好”
突然剑书骑着马过来唤道“温将军”
“何事?”
“先生找你。”
温狸点头拉了下缰绳骑着马跟着他往后走去。
“何事?”
“我可否迟几日再上门诊治?”
温狸听到后皱了皱眉“还有何事要处理?”
“姜姑…”
“剑书!”
温狸看了看剑书,转头看向马车“行啊,三日后不见你到温家诊治,我便不再管你。”说完便骑着马离开了。
“阿狸…”
“先生,温将军离开了。”
马车里,谢危气急的声音传出“我知道!”
“好”
“阿狸,何事?”
温狸看了看身后的马车“先生有事处理,需要迟几日再到温家诊治。”
“阿兄现在身子如何?”
“前几日我诊过,情况不太好。”
燕临皱了皱眉“能治好吗?”
“可以,就是他需要听话静养,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
“活不了多久。”
话落,燕临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为何这么严重?”
“他倔呗,之前找佥老开了几次猛药,病情重上加重。”
“那他…”
“放心吧,三日后不上门就去绑回来。”
“好”
…
“见过公主殿下,谢大人,张大人,燕将军,温将军,圣上知诸位今日到达,特命奴在此等候恭迎。”
沈芷衣“有劳公公了。”
“太后娘娘现下正在泰安殿,欲见见公主殿下,至于两位大人和温将军跟燕将军圣上有命,请往御书房一见。”
谢危“一切听从圣上安排。”
几人往前走去,突然门兵阻拦说道“皇宫大内禁止携带兵刃进入。”
“这宫中规矩…”
没等他说完,温狸莞尔一笑抬手拿下腰间鞭子直接甩了过去“难道你们的狗主子没跟你们说不能拦温家人嘛?”
“温将军”
温狸看都没看他们牵上燕临看了眼剑书,示意他跟上。
身后的门兵互相看了看也没上前阻拦。
“一路颠簸回来是不是伤势发作了?不如先去太医院?”
“无事,奉诏回京,自是先见圣上为重。”
温狸看了看谢危,没说话。
突然薛烨带着兴武卫出现在前面,温狸跟燕临两人上前挡在谢危他们面前。
这时身后脚步声传来,几人回头看了看。
张遮“薛公子圣上召我等御前相见,你这是何意?”
“还想着见圣上?下辈子吧,将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燕临“薛烨,皇宫里舞刀弄枪,你是要反?”
“圣上急症宾天,我父亲已领了传位临孜王的遗诏,眼下他正前往太极殿与群臣商议,我兴武卫是在护卫皇宫,谈何造反?”
谢危“薛家胆敢弑君,好大的胆子!”
“谢少师,此言差矣,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谋害圣上发动兵变的人只会是燕家,而我薛家乃是勤王救驾而来的忠臣,来人将这帮乱臣贼子抓起来,若敢反抗,杀了便是是。”
温狸笑了笑“阿临,看看我们谁的人头多。”
“小心”
“好”
话落,几人便上前跟他们打了起来。
温狸时不时看一眼谢危他们那边。
“剑书,带先生和张大人先走。”
“你跟阿狸小心不要恋战,剑书走。”
“是”
突然薛烨偷袭划了一剑燕临,温狸眼眸暗了一下“好样的。”
温狸飞身上前一鞭子甩了过去,薛烨被鞭子甩在地上。
温狸勾了勾唇走到他面前“本来想留你一命的,但是现在不行了呢。”
“你敢…”
话还没说完,温狸抬手一挥,人头落地。
温狸捡起人头看向燕临“怎么样?我赢了吧。”
燕临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是,你赢了。”
突然温狸眉头一皱“走,先生那边。”
燕临急忙跟上同温狸清理起这边的兴武卫。
两人飞身来到这边,温狸急忙拉着撞向墙的剑书“没事吧?”
“温将军我没事。”
温狸挥刀处理冲过来的人头“去先生那边。”
“是”
这时刀琴跟他们赶了过来。
“国公,我们中计了。”
“擒拿谢危!”
“放箭”
温狸笑着看着面前的场景“啧啧啧”
燕临“薛远你败局已定,薛烨已被我们擒拿,我劝你束手就擒。”
“是你设局引我来到此处?”
谢危“你的心思,一在谋害圣上,二在盯着我跟燕临二人,但你却忽略了南边的通州之地,圣上早已命令通州燕家军精锐藏入皇宫地道,就等着这绝杀一刻,没想到吧?当年那条暗道还有这般作用。”
“不可能的,我已经派人盯牢了皇宫,你也不可能有机会和沈琅合谋的。”
“你的野心昭然若揭,早在我离京之前就已经跟圣上布下棋局。”
谢危“根本没有什么矫诏,赦免燕家之罪,让燕侯燕临前往边关,重掌燕家军权,出兵大月剿灭平南王,这一切种种,圣上早就准许,其中的每一步都在计划之中,你以为圣上不知你与贤妃下毒之事?只是演戏让你放松警惕罢了。”
薛远“你们设下圈套,将我诱入局中,想以谋反之罪,将我薛氏连根拔起。”
“路都是你自己选的,从你豢养士兵开始,你的野心早就不止在国公之位了。”
张遮“既然如此,那圣上命我前去招安是为了?”
“薛氏之罪,尘封已久,我欲昭雪二十年前义士和百姓之冤就需要张大人这样的正直之士。”
“好一个一箭三雕,我承认我输了,但唯一让我欣慰的我是输给了我自己的儿子。你赢了又如何?就算我十恶不赦,那我也是你的生身父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若杀了我便是弑父,将来你如何面对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呢?定非,我们才是真正的血脉之亲,我们父子之间有什么仇怨是过不去的。你为何一定要去帮那个沈琅呢?那当年太后用你母亲的性命逼你出去,就是为了他,就是因为所谓的贵贱尊卑,臣为君死,你就不恨吗?”
“现如今整个皇宫都在你我的掌控之下,我的私兵加上你们的燕家军,整个大乾谁人能挡?只要你我联手沈氏江山唾手可得,到了那个时候你想如何就如何,谁有资格再跟你去谈贵贱尊卑,臣为君死呢?”
燕临“薛远,你休要再胡说八道,兄长高义怎么会受你挑唆?我早就说了,但我回京之日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当初你对燕家的所作所为是时候清算了。”
突然谢危拿过燕临手上的剑,走到薛远面前。
剑书上前轻声唤道“温将军”
“无事,我们待在这边看着就好。”
“是”
薛远“定非,我是你的父亲,你真的要杀了我吗?”
谢危拿剑抬手往手心一划“我早已不姓薛,骨血亲缘,生养之恩,今日我就真真正正全部还给你!”
“真不愧是我薛家人,够狠够绝。”
谢危“薛远,纵使我不杀你,你这二十年的罪行你罄竹难书,圣上会杀你,天下臣民会杀你,国法律法法律也会杀你,等到九泉之下面对万千冤魂,面对我的亲生母亲,你,亲自去赎罪!”
“张大人,此案二十年盘根错节,上涉皇亲,下涉奸党,你敢接吗?”
“张遮 必不负国法,不负百姓。”
脚步声传来,温狸看向身后,是姜雪宁。
突然意外发生,温狸刚要跑过去,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又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