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裹着雪粒拍打着战略轰炸机基地的铁皮屋顶,胡兵仰头望着正在吊装炸弹的 “轰天” 轰炸机,呼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晶。耳机里传来苏隐的声音:“记住,我们要的不是摧毁,是让倭军不敢抬头!”
“明白!” 胡兵握紧飞行手套,看着地勤人员将最后一枚 2000 磅高爆炸弹推入弹仓。五架歼 - 1 战斗机早已在跑道旁待命,机翼下的空对空导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凌晨三点,发动机的轰鸣声撕裂夜空。“轰天” 轰炸机如巨鲸般刺破云层,在
米的高空划出一道隐形的轨迹。胡兵驾驶的歼 - 1 编队呈菱形散开,机组成员小陈通过无线电兴奋喊道:“队长,这高度看倭军营地,就像蚂蚁窝!”
“保持警惕!” 胡兵紧盯仪表盘,绿色的雷达屏幕上,鸭绿江边的倭军集结点正闪烁着刺眼的红点。当轰炸机抵达目标上空时,投弹手按下按钮,一连串黑影如死神的镰刀般坠落。
倭军营地瞬间炸开了锅。“空袭!隐蔽!” 山本一郎的嘶吼声被爆炸声淹没。火光中,士兵们惊恐地看着从天而降的炸弹,将弹药库、临时机场和指挥帐篷炸成废墟。一名通讯兵绝望地对着电台大喊:“高射炮够不着!重复,高射炮够不着!”
连续三天,这样的场景不断上演。白天,“轰天” 轰炸机趁着云层掩护进行精准打击;深夜,借着月光对残余目标补刀。倭军的高射炮徒劳地向天空喷射火舌,却连敌机的影子都捕捉不到。山本一郎看着满地狼藉,将电报摔在桌上:“八嘎!这根本不是中国军队能有的装备!”
与此同时,金陵总统府内,蒋石将加急电报拍在会议桌上:“三天内二十七个目标被摧毁,倭军被迫后撤三十公里!苏隐这是公然破坏大局!” 何钦推了推眼镜:“委座,我们已掌握东北军调动轰炸机的证据,这次定要让他……”
“证据?” 蒋石冷笑一声,“苏隐会这么蠢?” 话音未落,秘书匆匆递上东北军的回电。苏隐的措辞不卑不亢:“惊悉倭军遇袭,鄙部深感振奋。然东北军装备简陋,若有此等神兵,何至于守土艰难?望中央彻查真凶,还东北安宁。”
何钦气得脸色铁青:“这分明是狡辩!他的轰炸机……”“够了!” 蒋石打断道,“现在舆论都在称赞‘天降神兵’,民众捐款如雪片般飞向东北。此时追责,我们才是傻子!” 他阴沉着脸在房间踱步,“密切监视苏隐动向,他不是喜欢当英雄吗?那就让他去挡倭军的枪!”
在哈尔滨司令部,苏隐放下加密电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参谋小王忍不住问:“司令,金陵那边就这么算了?”“他们敢公开撕破脸?” 苏隐将烟头按灭在铜制烟灰缸里,“现在全中国都盼着打鬼子,他们要是敢对我动手,就是与民心为敌。”
正说着,胡兵推门而入,飞行服上还沾着机油:“司令,连续轰炸七十二小时,共执行十二次任务,投掷炸弹三百余枚,摧毁倭军 80% 的前沿设施!我方零伤亡!” 他展开航拍照片,鸭绿江边的倭军营地已成一片焦土。
“干得漂亮!” 苏隐重重拍了拍胡兵的肩膀,“告诉兄弟们,放假三天!不过……” 他目光转向地图上朝鲜境内的倭军新据点,“让王启年加快第二架轰炸机的组装,金陵不帮忙,我们就自己把战线推过去!”
此时的鸭绿江边,山本一郎望着对岸,咬牙切齿地对着参谋吼道:“立刻向本土求援!增调防空雷达和高射炮!我倒要看看,这神秘的空中力量能嚣张到几时!” 但他心里清楚,在那看不见的高空,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当夕阳再次染红江面时,东北的百姓们围在收音机旁,听着播音员激动的播报:“倭军突遭神秘打击,被迫后撤!这是正义的雷霆,是胜利的曙光!” 街道上,自发组织的庆祝队伍举着火把游行,孩子们挥舞着自制的小国旗,高喊 “东北军万岁”。
而在金陵的官邸中,一位官员看着报纸上民众欢庆的照片,喃喃自语:“苏隐这一招,既打了倭军的脸,又堵住了我们的嘴。此子,日后必成大患啊……”
夜幕再次降临,“轰天” 轰炸机的轮廓隐没在云层之中。新一轮的巡航又开始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仿佛在诉说:这片天空,不再属于侵略者;这片土地,必将迎来真正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