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警察凑到跟沈知叙说话的警察身边,小声的说:“刘所,那小姑娘你不记得了吗?前几年来咱们这里一回呢。”
刘所扭头看着跟他说话的警察,惊讶的问道:“她?已经来过咱这里一回了?我怎么没有印象呢?”
警察就说:“就是几年前,年底下,她追着几个抢包的,后来一起来咱们所里,有个抢包的两条腿跟面条似的,这姑娘对着那抢包的一拳头下去,腿就好了,你不记得了吗?”
刘所一下子想起来了:“哦,对对对,就是这小姑娘,我说这姑娘怎么这么厉害呢,原来是咱们的老熟人呀。”
沈知叙就问:“刘所,你真的认识她呀?”
刘所笑着说:“那可不,不仅是我们所里,附近几个所里好些人都知道这小姑娘,那身手,啧啧,看到那一帮没有,都是这小姑娘下的手,待会你跟她好好的聊一聊,让她帮忙给这些人处理一下,掉了胳膊也不值当送医院了,直接送拘留所最好。”
沈知叙觉得凭着他跟陈蘩的交情,估计不好说,就说:“一会那小伙子的哥哥过来,他们熟悉,让他们商量。”
刘所想到当时来接陈蘩的人,心里一沉,当时可是省委大秘亲自来接的人呀,这会小姑娘又来了,应不应该跟刘秘书说一下呢?
关思谨一抬头看到沈知叙,站起来对着沈知叙挥了挥手,低头对陈蘩说:“沈大哥过来了,我估计我哥一会就过来,蘩蘩,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我哥哥帮你找徐益嘉,让他赔你瓷器。”
陈蘩神色怏怏,怎么赔?碎了的那些都是她喜欢的,那卖瓷器的可是说了,这些瓷器都是绝版的,他再也做不出来跟这些一模一样的,再说,陈蘩也不想买一些跟别人一样的东西回家呀。
陈蘩就是这个毛病,她喜欢的东西,她上了心的东西,只要她还没有稀罕够了,谁都不能给她弄坏了,今天晚上,徐益嘉那就直接在陈蘩的敏感神经上蹦迪,不揣他踹谁?
陈蘩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沈知叙一眼,低下头继续看着放在地上的方便袋。
沈知叙跟刘所点了点头,走到陈蘩的身边,问她:“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关思谨有些兴奋,他想跟沈知叙说说陈蘩的壮举,但是他明白陈蘩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开心的谈笑,只能压着嗓子,跟沈知叙小声的说:“徐益嘉把蘩蘩的瓷器踢碎了,这都是蘩蘩刚买回来的绝版的瓷器,她很难过。”
沈知叙愣了一下,看到那个已经有些破旧的方便袋,哦了一声,“算算多少钱,让徐益嘉赔你。”
关思谨依旧是声音很小:“这些瓷器,其实不是很贵,但是都是绝版的,蘩蘩喜欢那些颜色,也喜欢那些款式,卖瓷器的老板说,他以后再也做不出来这样 的瓷器。”
沈知叙就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想了想,问关思谨:“你们已经做过笔录了吗?”
关思谨点头:“已经做过了,我们先做的,蘩蘩是自卫,也没有怎么伤人,徐益嘉这次带着人来堵我们俩,后来还打电话弄了一面包车的人,沈大哥,一辆面包车,拉着十几个人,加上司机都得有十五个呢,除了那个司机还有那个纹着一条胳膊的,十三个人一起上,在蘩蘩手底下竟然就打了一个照面。”
沈知叙愣了一下,低头下看着依旧是低着头看着地上那个方便袋的陈蘩,嘴里哦哦了两声,正好隔一个房间门打开,从里面出来几个人,沈知叙看到了,愣了一下喊道:“程岁宁?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是天元武馆那几位师兄弟里面年龄最长的那个,看到沈知叙,也是愣了一下,笑着说:“知叙?怎么是你呀?还真是巧呢。”
沈知叙指了指关思谨:“这是我同学的弟弟,我同学赶过来需要一些时间,就让我先过来看着点,岁宁,你们怎么也在呀?”
程岁宁苦笑:“我们呀,本来是要去助纣为虐的,事到临头,幡然悔悟,本想着有机会弃暗投明,结果人家一个小姑娘十几招就给自己解决了问题。”
沈知叙小声的问道:“这的都是这丫头一个人打的?”
程岁宁点头,很是敬佩的看着陈蘩:“她要去我们武馆踢馆,估计我们一起上都不是她的对手。”
陈蘩这个时候抬头,很认真的说:“其实我不是很厉害,我这次能赢,是因为他们太弱,我也是占了一个先机而已,他们要配合好,一起对付我,我想赢很难。”
这么厉害还这么谦虚,程岁宁师兄弟几个对陈蘩那是非常的喜欢啊。
那个年纪最小的对陈蘩说:“你叫陈蘩吗?我叫孟家琦,是我们这一辈的小师弟,你有时间来我们武馆好不好?咱们一起切磋切磋。”
陈蘩表情这才看起来好了很多:“我真的能去吗?”
孟家琦就挨着陈蘩坐在长凳上:“当然能来了,怎么不能来呢?咱们学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要经常跟人切磋,我们师父是个很好人,你来了,他一定会好好的招待你的。”
陈蘩笑着点头,那边徐益嘉扶着墙从一个房间里出来,走路的姿势看起来非常的别扭,沈知叙惊讶的问关思谨:“他这是怎么了?”
关思谨小声的说:“他把蘩蘩的瓷器踢碎了,蘩蘩一时情急,就把他给踹了出去,他屁股先着地,估计是跌着屁股了。”
徐益嘉眼神阴狠的盯着关思谨陈蘩几个人,关思谨走到陈蘩面前,把他的目光挡起来,很坚定的瞪回去。
关思恒开车过来之后,把事情的经过了解一遍,对徐益嘉的做法很是不解,孙红英都要退让的人,他怎么敢再来招惹呢?
徐益嘉父亲的秘书急匆匆的赶过来,听到事情的经过,再听说对方不接受调解,就有些头大,顾不得时间已经很晚,给他领导打了电话过去。
徐益嘉的父亲徐文昊已经睡下,接到秘书的电话,当时就气的摔了杯子,儿子不明白的问题,他明白,啊心里也清楚,儿子这是惹到了不能惹的人,他这个教子不严的父亲,该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