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陆雪衣早就因为多次消耗,已经昏睡过去。
陆骋才敢怜惜地看着她。
他从床头拿起药膏,抹到她的脸上。
穿戴完毕后,他一迈出房门,明德就迎了上了。
“主子,那只盯梢的苍蝇已经处理了。”
“送到她主子那了吗?”
陆骋脚步不停,开始朝院门口走去。
“送过去了。周小姐打算将她卖了。”
看来这周静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但是他对于女人的要求并不苛刻。
主要出身不凡就行,若是还有些过人的手段,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他可不想天天给自己的妻子擦屁股。
但他实在不想她在他的地盘上肆意窥探。
今天把人送回去,他相信,以周静云的能力,定是能猜出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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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香,帮我倒杯水。”
陆雪衣从睡梦中醒来,想起身就觉得腰腹酸痛得说不出话来。
“玉香……”
外间依然没有人应。
她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房门,开门却见一个中年大婶迎了上了。
“啊啊啊啊啊……”
那大嫂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一些粗糙的声音。
原来,玉香真的已经走了。
而接替玉香的是,这位哑仆。
她不敢置信,推开门就往陆蔺的院子跑去。
“阿蔺,你……”
她推开门,见到房内的男人时,尴尬地闭上了嘴。
“怎么,陆雪衣,你又朝我摆什么脸色?”
“你把阿蔺弄到哪去了?”
陆雪衣急切地询问。
陆骋好整以待地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他能去哪儿?自然是去学院了。”
陆骋凉凉地看着陆雪衣:
“当然,我也可以把他锁在家里。”
“不,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陆雪衣跪在地上,将头放在陆骋的大腿上,温顺得不相话。
“阿兄,雪衣愿做你一辈子的狗。”
陆骋捏起她的下巴,声音冷得像鬼魅。
“这才像话吗,你要记住,你弟弟发病就得吃不少的药。你要想护着他,你知道自己的任务吗?”
陆雪衣连忙点头。
陆骋轻轻地拍着陆雪衣的脸,笑道:
“你弟弟的命可是全系在你身上了,你可别叫我失望啊。”
陆雪衣麻木地点着头。
陆骋起身,推开门就见到刚走到院子的周静云。
周静云看到陆骋,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陆骋,你怎么来这呢?”
这里可是陆雪衣、陆蔺两姐弟的院子,陆骋过来做什么?
“阿蔺最近身体好多了,我过来看看还缺点啥。”
“哦,原来如此。”
周静云话虽如此,目光悄悄在陆骋和陆雪衣两人直接来回。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一向视这个弟弟于无物,又怎么可能特地过来帮他整理内务吧。
陆骋装作没看到她的小动作,步伐轻快地往外走。
“陆骋,等等我!”周静云急匆匆地跟着。
转身的瞬间,还不忘好好研究下陆雪衣的反应。
可是叫他失望了,陆雪衣仿佛一具抽去了灵魂的木偶,呆愣住原地。
周静云压下心中的怪异,快步追出去。
可是,这哪还有陆骋的身影。
他居然不等她一起走!
等他们走后,陆雪衣跌坐在地上,开始掩面哭泣。
如今她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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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静云跑出去,发现到处都没有陆骋的踪迹。
她气得跺脚。
她怕其他人看到,丢了她正妻的脸面,心中却还是愤愤不平。
她正想叫来丫鬟仔细询问,就见一抹倩影快步朝这里走来。
“姐姐,周姐姐。”
周静云见是云婷,便整理了下衣冠,静静地等她过来。
“姐姐,你知道吗?四哥失踪了!”
“什么?”周静云惊呼出声。
他不是陆雪衣的未婚夫吗?怎么就不见了?
联想起陆雪衣刚才失魂落魄的样子,莫非她早就知道了?
“你是如何得知?”
周静云装出一副高冷的模样,果然引得云婷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昨日主母不是说了吗,今天就把那小贱蹄子给四哥送过去。没想到今天仆人怎么都找不到四哥。”
周静云心头思绪万千,她下意识地问道:
“若陆涛不见了,陆雪衣还嫁过去吗?”
“当然不会嫁过去。”
云婷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呼:
“莫非是那个蹄子,担心嫁过去吃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四哥?”
云婷说得自己都开始害怕了。
周静云皱眉:
“你别瞎说。”
就算是陆雪衣真的杀了陆涛,这事情也不该是从她这传出去的。
她要做的是当家主母,又不是搬弄是非的长舌妇。
“可是离这不远处的树林,有人发现了大片的血迹呢!她就住附近,不是她还能有谁!”
周静云做出惊恐地模样,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倒是云婷,见她这个样子,就像是见到知己一般,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周姐姐,我跟你说,陆雪衣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的性子。先前她还偷拿三哥哥的络子。”
一听到和陆骋有关,周静云就不装聋作哑了。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周静云用手帕捂着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眼睛却止不住地向云婷那瞟,暗示她快些说下去。
“当然不是。我记得可牢了。前一天我还看到三哥哥腰间挂着那个络子,甚是好看,还想向他讨要来着。没想到隔天就见那络子挂在陆雪衣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