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被关在石室里的灰袍人，他就像个移动的闷葫芦，任我怎么抛媚眼、耍宝卖乖，愣是半个字都不肯吐出来。直播间倒是热闹得很，弹幕飞得像过年放鞭炮。
“主播你这审讯技巧不行啊，建议直接拿辣椒水伺候。”
“楼上你out了，现在都流行用拔毛膏，贴上轻轻一撕——”
“笑死，青璃带货连刑具都能卖出去。”
我对着镜头翻了个白眼：“家人们，咱们今天不走寻常路，要来点温柔一刀。”说完我转头看向灵月，“小掌柜，准备好‘软化丹’了吗？据说吃下去能让铁嘴钢牙的人变得比还甜。”
灵月捧着药盒点头：“主播你确定这个有效？上次清尘派长老吃了之后，差点把门派秘籍都念出来了。”
玄逸站在一旁冷冷地补刀：“那是因为他喝醉了。”
我挥挥手：“哎呀别管那么多，先试试再说。”说完我拎起一颗丹药，走到石室门口，冲灰袍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哥，来颗糖不？味道老好了，保证比你刚才偷看我们时嘴里嚼的口香草还提神。”
灰袍人依旧面无表情，仿佛我是个空气主播。
“啧，高冷男神路线是吧？”我把丹药往桌上一放，“那你慢慢享受沉默是金，我去查点正经事了。”
我转身走向石壁上的符文，玄逸和灵月也跟了过来。
“这符文的信息太少，只说了一个古老门派的名字，还是残缺的。”我皱眉看着石壁上模糊的刻痕，“要是能知道具体是哪个门派，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找到更多线索。”
玄逸道：“我已经传信给师尊，请他帮忙查阅清尘派的典籍。”
灵逸话音刚落，灵月就兴奋地举手：“主播！我刚刚整理古籍的时候发现了一条有意思的记录！”
“哦？快说快说！”我凑过去。
灵月翻开一本泛黄的书页，指着一段文字：“这里提到仙界曾经有个叫‘天机门’的门派，擅长研究各种神秘力量，但后来突然销声匿迹了。”
“天机门……”我喃喃重复，“听起来像是那种专门搞黑科技的门派，说不定这符文就是他们留下的。”
玄逸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只是关于天机门的记载非常稀少，几乎找不到完整的史料。”
“那就更说明有问题。”我拍桌，“越是藏着掖着，越说明这门派当年干过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灵月好奇地问：“那我们要从哪里开始查呢？”
“当然是去找知情人士聊聊。”我眨眨眼，“我记得仙界有个退休的老前辈，号称‘活字典’，啥都知道。”
玄逸微微蹙眉：“你是说风老头？”
“对对对，就是那个整天拿着烟斗、说话喜欢绕弯子的老头！”我兴奋地说，“听说他年轻时候还在天机门待过一段时间，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玄逸叹了口气：“他是知道不少，但想让他开口可不容易。”
“没事，我最擅长对付这种难搞客户。”我拍拍胸脯，“我可以用直播互动的方式逼他开口，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百万观众在线围观’的压力。”
就这样，我们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去拜访风老头，临行前我还特地叮嘱灵月看好灰袍人，顺便给他安排了几颗“软化丹”。
结果这家伙硬是把丹药原封不动地扔了出来，搞得灵月一脸受伤：“主播，他是不是讨厌我……”
“不是啦小掌柜，是他太倔了。”我安慰她，“等我们回来，我亲自出马，非得把他这张嘴撬开不可。”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收拾好东西，带上地图和干粮，踏上了前往风老头住所的旅程。
一路上我边走边直播：“各位家人，今天我们来一场‘探访仙界活化石’特别节目！目标人物：风老头；任务目标：套出天机门的秘密；预计难度：五颗星加三个感叹号！”
弹幕瞬间炸锅：
“主播你这是要去面试《走进科学》吗？”
“建议准备录音笔+测谎仪。”
“主播记得录下来，我要当考古学家！”
我们一路穿越云雾缭绕的山谷，终于来到了风老头的住处——一座藏在深山老林里的茅屋。
还没进门，我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烟草味。
“咳咳咳……这不是进毒气室了吧？”我捂着鼻子喊，“老头你在里面吗？我是来看你的，顺便带了几个朋友！”
屋里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进来吧，臭丫头。”
我推开门，果然看到风老头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烟斗，正慢悠悠地吞云吐雾。
“哟，老头你还活着啊？”我笑嘻嘻地坐下，“几年没见，你这烟瘾是更大了还是更小了？”
风老头眯着眼打量我：“你这丫头，怎么又跑来找我麻烦？”
“哪有什么麻烦，我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天机门的事。”我开门见山。
风老头闻言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你怎么会提起这个名字？”
“因为我们在秘境里发现了和天机门有关的符文。”玄逸接过话题，“而且还有人在暗中跟踪我们，似乎也在寻找这些线索。”
风老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天机门……确实是个古老的门派，但他们消失得太突然，连当时的各大门派都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你知道多少？”我急切地问。
风老头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我知道的不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天机门之所以衰落，是因为他们滥用了一种强大的神秘力量，最终引发了灾难性的后果。”
我心头一震：“所以那股力量……是他们自己释放出来的？”
风老头点头：“具体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听说，他们曾试图控制某种超越仙界法则的力量，结果反而被反噬。”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敢想了。”
灵月忍不住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那股力量真的这么危险，我们继续调查会不会……”
“怕啥？”我打断她，“我们又不是天机门，咱可是有直播技能加持的现代修仙人！”
玄逸却神色凝重：“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既然有人在跟踪我们，说明他们也知道天机门的秘密，甚至可能已经在行动了。”
我点点头：“所以我们更要加快进度，不能让他们抢先一步。”
离开风老头的住所后，我们立刻赶回秘境，打算继续审问灰袍人。
“这次我就不给你吃丹药了。”我站在石室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他，“咱们来点别的。”
灰袍人依旧沉默，但我已经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一丝动摇。
“你说你，明明知道这么多事，干嘛装哑巴？”我靠在门边，“你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猜不到你是谁？”
灰袍人眼神猛地一缩。
我嘴角勾起：“我说了，我最擅长的就是套话。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瞒住一切？告诉你吧，我已经差不多猜到你是谁了。”
我凑近一步，压低声音：“你是天机门的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