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当街这么一闹,天下人尽知晓了,皇室这点丑事!
“下官一时情急,忘记了!”
面对荣王锋利的眼神,陈荣茂陈情道。
“忘记了?”
赵昭阳被刺杀,矛头直指自己,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忘记了!
荣王想,怪不得只禁了赵昭阳那小兔崽子的足,原来,这位亦是苦主!
他还以为,父皇禁他的足,是因为证据确凿!
那自己前去上眼药,说不准在父皇眼里,一切都是自己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赵昭阳遇刺之事,你可查清楚了?”
就当他是忘了吧!
“下官无能,刺杀太孙殿下的刺客,皆不知所踪!”
陈荣茂颤巍巍地补充。
“而且,西岳酒楼遇刺一事,目击证人实在太多了,下官想要封口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那你告诉本王,本王昏迷期间,你做了什么?”
听到陈荣茂的回答,荣王两眼一抹黑,险些昏厥过去。
好好好,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如今,还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真是好样的!
“如今太孙那边的刺客不见踪迹,对咱们而言,亦是有利无害,谁又能知道,刺客口中的供词是真是假?”
陈荣茂避而不答。
“废话,刺客供词自然是假的!”
狗屁的有利无害,这还需要别人猜吗?
他一早吩咐过,不准对赵昭阳出手,刺客怎么可能是他派去的?
倒是这个陈荣茂,他绝对有问题!要不然,就是他太蠢了!
“陈荣茂,是本王太纵容你了吗?”
“下官不敢欺瞒王爷,刺杀太孙殿下和您的刺客,下官皆派人去查了,只是都一无所获!”陈荣茂道。
“废物!”
荣王气急攻心,觉得自己的伤口,隐隐作痛。
“你说,这起事件,与老二有没有关系?”
问话间,他探究地看向陈荣茂。
“这事可牵连不到我身上,毕竟,一个储君之位而已,本王还不放在眼里!”
永乐王轻瞥了一眼赵昭璋。
“当日刺杀的情况,你再与我讲讲!”
“……想来是皇祖父,在昭阳身边安排了人手,不过片刻,刺客们就死的死伤的伤……”
“刺客招供以后,便被,便被带下去了!”
赵昭璋袖笼里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刺客一口咬定是荣王派去的,赵昭阳那小子可有疑虑?”永乐王又问。
赵昭璋想起当时的状况,坚定地摇头,“昭阳对此,深信不疑!”
“你当日就与那小子待在一处,他的身体,可有传言说的那般严重?”
永乐王话音刚落,赵昭璋瞬间松了一口气。
“儿子不知!”
“不过,我们散时,昭阳的眉眼间,确实透着几分疲惫,他自幼身子骨弱,受惊发热也不是不可能!”
“昭璋啊,你也太小看我们这位皇太孙了!”
永乐王意味深长地看向赵昭璋。
“身子骨弱,那都是老黄历了!”
“你也不动脑子好好想想,一个能带兵上战场的大将军王,他的身体,能差到哪里去?”
“我——”
赵昭璋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处下嘴。
“璋儿啊,人都是会变的,你心性赤忱,父王不是要你处处猜忌,只是人心易变,无论与谁相处,你还是要留个心眼儿才好!”
永乐王叹了口气。
“父王是怕你受伤啊!”
“儿子懂得了,感谢父王教诲!”赵昭璋道。
“去吧,你自来与昭阳交好,他身体有恙,你这个做兄长的,理应去探望一二!”
“父皇,儿臣冤枉啊——”
荣王没想到,再次见皇帝,却落得这样一个结果。
“证据确凿,你如何狡辩?”皇帝心痛地闭上了眼睛。
“照大理寺所说,儿臣刺杀赵昭阳不成,便做了一场苦肉计,可儿臣是真真在死门关走了一遭啊,若是做戏,我又如何敢对自己下此死手?”
荣王脑子转的飞快。
“我看,刺杀儿臣的刺客,分明是赵昭阳听信小人的话,蓄意报复!”
“你怎么说?”皇帝看向赵昭阳。
赵昭阳淡定地抬起眼眸。
“我若是派人,十死无生,他必不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他的语气,虽然波澜不惊,但是听得他人耳,只无端让人看到了,他身上的傲慢。
那是一种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不,该用‘自负’二字来形容,才更合适!
“你如何敢口出狂言?”荣王大声质问道。
赵昭阳没有开口,只轻蔑地看向他,便让荣王溃不成军。
实力!
众人脑中,不由得想起犬封逼宫之日,他从血海尸山,迎光而来,就如在自家后花园闲庭散步一般,转眼局势倾倒,救大雍于危难之间!
“那是谁?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荣王崩溃地看向赵昭阳。
“刺客不是我派去的,我可以发誓,刺杀你的刺客,绝对与我荣王府无关!”
“那这又是谁?”赵昭阳指向角落里跪着的人。
荣王这才发现,角落里竟然还跪着一个人。
在他看去之际,那人瑟缩成了一团,口里无意识地喊了一声,“王爷——”
这是,这是他府上的管事!
荣王的脑子里,瞬间炸成了一团浆糊,不等他想清楚,嘴巴已经大声喊了出来,“陷害,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
“赵泽,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
皇帝见他癫狂的模样,厉声斥责道。
荣王从头凉到了脚,脑子中只有一个想法:“不是我,父皇,我是被陷害的,我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真的不是我——”
“以后无召,你就莫要出来走动了!”
皇帝一句话,直接定了他的罪!
荣王瘫软在地,不可置信地看向上位的皇帝,他最敬爱的父亲,不仅不信他,竟然还要圈禁他!
“你不信我,我说了不是我不是我,父皇,你为何不信我?”
荣王眼睛赤红,不管不顾地朝着皇帝冲了过去。
却被人一把压了下来。
他被压在地上,眼睛还在看向上位的皇帝,“父皇,父皇,我也是你的儿子啊,你为何不能信我?”
“荣王得了失心疯,来人啊,带下去!”皇帝面无表情地下了决断。
“我没有,我清醒的很,你分明什么都知道?为何,为何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