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一句,你们让?还是不让?”白沐春漠视几人,“不让,我就连你们一起斩了。”
他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是认真的。
几位夫子顿时面色一僵,显然都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求情无用。
几位夫子面色一再变化,阴沉不定。
白沐春不给时间,手握春风,化风聚剑。随后一剑将一位夫子砍飞;他并不想乱造杀孽,所以这一剑只是抽打,并无伤人性命的意思。
不过若是对方再不识好歹的话。
他并不介意多杀几个老东西。
极道法修他灭过了,仙魔他杀过了,甚至是神明他也斩了!
这天底下。
就没有他不敢斩的。
纵然是圣人,惹他心情不爽,也照砍不误!
随着一剑劈出。
一位夫子倒飞而去。
其余夫子见此,也不敢多废话,老实的退到一旁,连声叹气。
“他们完了。”有夫子叹息。
“昔日因,今日果。当初他们辱骂他,就该想到今天的果。”
“自作孽不可活啊。”
几位夫子面色悲苦,心想救不得,也不敢救;本以为这个年轻人,会碍于他们几人的资历或是年纪,从而卖他们一个面子。
而今看来,这位年轻人,压根就不吃这套。
并且,还有个小姑娘会替他当嘴替,一一回绝这些道德绑架的老修士。
白沐春径直来到稷下学宫高处,踏空而立,俯瞰下方一众儒修:
“谁打得我,谁骂的我,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说罢。
他遥指学宫儒修,无论老少,都一一点名道姓:“不要装傻。我身为返璞境修士,记忆力比你们都要好。下面我念一个名字,就给我站出来,去到学宫南边站着。”
“白沐春,你当真要赶尽杀绝不成?”有儒修悲愤骂道,“我承认当年是我们做的不对,可罪不至死啊!”
“我说过,百倍还之。”白沐春眼神一凝,威压席卷。
这位儒修还欲争辩什么,可嘴巴刚张开的刹那,就猛地崩成一团血雾。
血洒当场!
一众儒修惊惧。
“反了反了!在学宫杀人,这还有道理吗?这还有规矩么?”有人想要借此牵扯圣人。
“我们修身养性至今,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就没有老爷管管么?”
白沐春冷眼注视,在众人眼中,抬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淡淡道:
“我数三刻,若还不出列,死法亦如先前死者,死无全尸!”
儒修崩溃了。他们手握书籍,指着天穹的白衣剑尊大骂着。
这无法言喻的压迫感,终是令他们绷紧的神经发生了断裂。
已然有不少儒修开始疯癫起来。
“一刻。”他的声音如同天道法令。
一声便能让学宫震荡不已。
极其蛮横的威压降临了。
压迫一切。
学宫建筑开始剧烈抖动。
要知道,这可是圣人亲手所造,用的材料自然是世间极好极少的。
可即使这般。
面对白沐春的威压,都显得不堪一击。
尚存理智的儒修,在巨大的恐惧里瑟瑟发抖,畏惧着死亡。
这群伪君子,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平日里无非是拿空口道理掩盖自己的真面目罢了。
“两刻。”
话落。
威压更甚,剑气化作滔天河海,遮天蔽日。
众人只觉天穹顿时漆黑一片,唯有那抹白衣身影,屹立天地间,照耀苍穹。
尚存理智的儒修,凡是欺辱过他的,一一来到南边站着,惶恐不安的等待着未知的结果。
“三刻。”
话落。
白沐春再无耐心。
场中还在犹豫不决的儒修,想要浑水摸鱼的儒修,齐齐化作血雾崩成一团。
一时间。
众人噤若寒蝉,犹为寂静!
学宫外,瞧见这一幕的夫子,面色悲伤,更有甚者死死盯着白衫人的背影。似乎想要上前搏斗。可无一人动身。
全然因为对方【一剑独尊】的威名。
迄今为止。
从未有人见过剑尊狼狈不已的模样,更没见过被修士追杀的模样。
他好似凭空出世,好似生来无敌,好似本身便是剑道魁首。
白沐春目视南边的儒修。这些都是年少对他拳打脚踢的人。
他从来不是一个忍气吞声,只知道挨打不还手的傻子。他的记忆力很好,对于有恩自己,有仇自己的都记得很清楚。
此前没来找茬。
只是太忙,有些耽搁了而已。
这不代表他就既往不咎了。
白沐春从来不是宽宏大量的圣人。相反,他只是一个有着人性的凡人,凡人所恨,他更恨,凡人所喜,他更喜;他的骨子里,就透着一股浓浓的恶意与杀性,只不过是天意压制了而已。
当对世界陷入绝望,怒不可遏的少年终将咆哮世界。
白沐春在那群儒修麻木的眼神中,缓缓抬起右手,手心握着一柄春风凝聚的长剑。
在他们眼中。
轻轻劈下。
唰!
刹那间。
剑光遮盖天地。
稷下学宫被整齐的切开,一分为二;剑光坠落趋势不减,仍在飞速延伸扩散。几乎转瞬间,就将稷下学宫扎根于此的州域,一剑劈成两半。
至此。
学宫化作南北两侧。
随着南边儒修死亡。
学宫唯剩北方区域。
白沐春奉还当年所受之辱后,便慢悠悠的在众人眼中缓缓离去。
威风凛凛。
众人只得望其背影,默默无言,惊惧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