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敲定交易
暮色如墨，洛杉矶的霓虹初上。唐·本杰明握着方向盘，车载屏幕上艾米丽发来的短信在蓝光中闪烁：学校的事办妥了，你该怎么谢我？ 后视镜里，他瞥见自己领口若隐若现的口红印，那是今早米歇尔送别时留下的印记。空调出风口的冷气拂过脸颊，却吹不散他心中的复杂情绪——一边是带着刺的玫瑰，一边是炽热的火焰，而他在这温柔的漩涡中，不得不保持清醒。
车驶入西银湖公寓区，唐·本杰明刚推开车门，便被一股温热的气息包裹。艾米丽不知何时已等在楼下，红色吊带裙勾勒出曼妙身姿，发丝间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她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红唇直接覆了上来，舌尖带着薄荷糖的凉意，却裹挟着不容拒绝的炽热。
\"让我看看，那个冰山美人把你啃得多干净。\"艾米丽喘息着咬住他的耳垂，指甲在他后背轻轻划过，\"她别墅里，享尽温柔了？\"
唐·本杰明反手扣住她的腰，将人抵在车门上。引擎盖的余温透过布料传来，与怀中的炽热交织。\"吃醋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指尖抚过她泛红的眼角，\"你知道的，我和她...\"
\"少废话。\"艾米丽扯松他的领带，直接将人拽进公寓。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映得她眼中的水光愈发晶莹，\"今晚，你只能是我的。\"
夜色渐深，公寓内的温度却持续攀升。沙发上散落的衣物、被扯断的项链、还有床头撞出的细微裂痕，都在诉说着这场激烈的纠缠。当晨光刺破云层时，艾米丽蜷缩在唐·本杰明怀里沉沉睡去，睫毛上还沾着昨夜的泪痕，而他却盯着天花板，听着窗外逐渐喧嚣的车流声，盘算着今日的行程。
生物钟准时将他唤醒。唐·本杰明轻手轻脚地起身，替艾米丽掖好被角。厨房的晨光中，他系上围裙，煎锅发出滋滋声响，蛋液在黄油的浸润下渐渐成型。煎蛋、培根、现磨咖啡，还有特意烤得酥脆的吐司，当香气弥漫整个厨房时，他在餐桌上留下一张便签：早餐在微波炉，凉了记得热一热。——唐
兰博基尼的轰鸣声打破了街道的宁静。唐·本杰明驶入五金店所在的街区，远远便看见熟悉的绿色招牌。停好车，推门而入的瞬间，叮叮当当的风铃声中，一个扎着马尾的身影气冲冲地转过身来。
\"本！杰！明！\"林晓叉着腰，设计图卷成筒状在手中挥舞，\"说好的推荐信呢？我马上都要开学了，要不是迈克叔说你忙，我自己在店里翻箱倒柜，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气鼓鼓地跺脚，帆布鞋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下次再也不叫你来吃我做的糖醋排骨了！\"
唐·本杰明先是一愣，随即拍了拍额头。最近被各方事务搅得焦头烂额，竟真把答应林晓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抱歉抱歉，最近实在是...\"他从内袋掏出信封，上面印着设计学院的校徽，\"你看看，保证让设计学院那帮教授把你当未来之星供着。\"
林晓狐疑地接过信封，拆开的瞬间，眼睛瞪得溜圆。\"这...这是议员的推荐信？\"她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秘密。\"唐·本杰明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需要我送你去学校吗？\"
\"不用！\"林晓脸颊微红，慌忙后退半步，\"我自己能行。不过...你要是有空，记得来学校看我。\"她转身时，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俏皮的弧度，\"推荐信的事，谢了！\"
送走林晓，唐·本杰明靠在柜台边，听着老顾客们熟络的问候。\"唐老板，好久不见啊！还以为你把店卖了呢！\"此起彼伏的话语中，他握着螺丝刀的手顿了顿。是啊，多久没好好打理这家承载着最初梦想的小店了？
正出神时，私人电话突兀响起。陌生号码，但来电地址显示为瑞士。唐·本杰明眉心微蹙，按下接听键的瞬间，低沉的男声传来：\"我是扎克。\"
心脏猛地一跳。唐·本杰明迅速走进里间，关上房门。\"扎克先生您好，久仰大名...\"
\"客套话就免了。\"扎克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坦克的事，十辆太少了，二十辆，费用从加州银行划账。以后这类交易，直接联系弗朗斯就行。止水最近的动作，我很满意。\"不等他回应，对方直接挂断，留下嘟嘟的忙音。
唐·本杰明攥着手机，一时哭笑不得。这算什么？强买强卖？正想着，新的来电显示\"弗朗斯·切尼\"。
\"唐先生，幸会。\"弗朗斯的声音带着法式腔调的优雅，却暗藏锋芒，\"扎克大哥交代了，这类大型武器只能直接海运到墨西哥。FbI那帮家伙盯着各大武器集团的战略武器的，美国境内露面就是自找麻烦。\"
\"明白，感谢弗朗斯先生。\"唐·本杰明迅速调出地图，\"我确认好卸货地点，马上给您回复。\"
挂断电话，他立刻联系埃梅奥。墨西哥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欢笑声，显然是在庆祝什么。\"洛斯莫奇斯港！\"埃梅奥的声音带着醉意，\"那里是我们的地盘，海关和码头都是自己人。钱已经存进加州银行，记得查收！\"
确认好洛斯莫奇斯港作为卸货点后，唐·本杰明并没有立刻挂断与埃梅奥的通话。他摩挲着手机边缘，金属外壳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脑海中快速权衡着利弊。片刻后，他沉声道：\"埃梅奥，我这边给出的运输方案有些变动。原本谈好的十辆坦克，现在直接发二十辆过来。\"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紧接着传来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埃梅奥的笑声混着墨西哥流浪乐队的小号声传来：\"唐先生这是给我们送惊喜？不过二十辆坦克可不是小数目，运输和仓储都得重新安排。\"
\"所以才提前和你通气。\"唐·本杰明转动着战术钢笔，笔尖在桌面敲出有节奏的声响，\"十辆浪费运力，反正运输成本都一样。多出来的十辆，怎么处理都交给你们。\"他故意停顿，让对方消化信息，\"当然，价格还是按最初谈好的算。\"
埃梅奥吹了声口哨，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唐先生果然大手笔！你放心，古兹曼家族做生意最讲究义气。这二十辆坦克，我们迅速使用后就会转手卖给其他盟友。\"他压低声音，背景音里的喧闹突然模糊，\"中美洲那帮军阀正愁没趁手的家伙，这些m1A2至少能翻两倍价格卖出去。\"
唐·本杰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军火交易的暴利他早有耳闻，但亲眼见证毒枭们如何将战争机器变成印钞机，仍是头一遭。\"钱直接打进加州银行的离岸账户。\"他提醒道，\"记得用不同的公司名义分散转账，别引起FbI注意。\"
\"我的朋友，你比墨西哥的毒贩还谨慎！\"埃梅奥大笑，\"不过我喜欢！等这批货出手，我请你去阿卡普尔科的私人海滩，那里的姑娘和龙舌兰...\"
\"先把生意做好。\"唐·本杰明打断他，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老式扳手，那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对了，能源布局你们盯紧点。\"
\"放心吧！\"埃梅奥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带着嗜血的兴奋，\"我保证让日韩那些财团做亏本生意\"
挂了电话后，唐·本杰明再次拨通弗朗斯的电话时，对方轻笑出声：\"古兹曼家族的地盘？唐先生果然胃口不小。不过提醒你，和毒枭做生意，既要胆大，更要心细。\"
挂了电话，唐·本杰明望着窗外的街道。阳光依旧明媚，五金店的门铃依旧叮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