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我草!
好痛,啥玩意这么冰凉,别说还怪凉快的!”
牟瑾辉走累了,找了一个野草略微浅点的地方坐下。
正准备点一个根谷草(烟)来过过瘾,哪晓得一下就有异物咬他。
扭头一看,一条碗口大的蛇,正瞪着两个溜圆的眼睛看着他。
差点把牟瑾辉吓一个屁蹲,二话不说抽出匕首,三下五除二,就把蛇杀了。
后跟上来的三人看个正着。
“快走!肉!”
二胖和靳清瑶异口同声的吼,两人的声音异常大,在树林里回荡。
“还肉,找死吗?
这一路除了蛇和天上飞的鸟,你可还见着其它动物了?”
靳清野赶紧把刚从他背上下来的、靳清瑶扛在肩上,像疯了似的往前跑。
现在不是争论和解释的时候,必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动物对血腥味的敏感,那可不是盖的。
二胖被他这么一提醒也反过神来了,面色煞白,拉着愣神的牟瑾辉往前方冲。
这会儿大家很不喊累了,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痛了,在崎岖的山林里狂奔。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只要有紧箍咒在后面敲,速度如同一道闪电。
一个小时以后,来到了大家心心念念的香蕉林。
三人都像哈巴狗一样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脸也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
“人算不如天算,我竟然又能偷窥天机了,妈的蛋!”
靳清瑶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误打误撞,解除了暂时的危机。”
“放心得太早了,我们在这山林相当于裸奔!”
靳清野眼珠子猩红,闪过嗜血。
“那个不重要,先好好计划一下!”
靳清瑶拿出豪华游轮,既然别人都知道了,没必要藏着掖着,大方的用。
几人来到甲板上,一屁股瘫下,就开始挺尸。
靳清野嘴角一抽,什么都不准备,这是逃了个寂寞。
他祭出本命阵盘,布了一个防御阵,还有一个阵中阵,杀阵。
整个木原星独有一份,高级晶核为阵石,本命阵盘为主体。
“来吧!
躁动吧!
阵中我们无敌,当然不是说阵有多强,而是材料顶级。
就现在这点灵气,我累死他们。”
“能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吗?
刚才咬我的是一条乌贼蛇,没毒。
你们为啥像鬼撵起来一样跑,到了地方还如此的慎重。”
牟瑾辉有感觉,事情比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
不想什么事情都云里雾里的,更不能什么事,都让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扛。
“整个痕量山的动物野兽,都被控制了。
咬你的乌贼蛇看似没毒,实际就是一个引子,蛇血就是召唤群兽的药引。”
靳清瑶脸上挂着冰冷的杀意,“而且,我在那边林子里一直都出不了卦。
我们上山的路线,也是别人设计好的。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算漏了我们会因为几片芭蕉叶子而改变路线。
这不乌贼蛇就是后手,拦路虎。”
“哎呀妈呀,好大一盘棋啊!
咱们这队伍也算强悍了,这些人一直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老虎头上拍苍蝇,他们到底图什么?
这可是冲着咱们小命来的,干黄鳝开会,无处可逃。”
二胖喘着粗气,刚才一路都是上山里,还要拖着牟瑾辉这个拖油瓶,着实难为他了。
此刻的他脸色白得像张纸,跟地府的勾魂鬼差有一拼。
“图的多了去了,你那身力气咋来的?
图的是你师父们的寿元,最主要的是我们的空间。
这帮傻逼玩意被利用了,以为我们用的芥末子。”
靳清野嘴角一咧,露出个讽刺的笑。
“我猜八成是靳家人往外放的消息,好一招借刀杀人。
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空间是真真正正,确确实实存在的。
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解释吧!
有一种不打自招,越描越黑。
不解释吧!
又相当于默认。
我们现在是进退两难,往前一步是靳家,往后一步是武者,妖魔。”
牟瑾辉越听脸越黑,就像从尸山走出来的杀神,周围的空气都变薄不少。
“靳家好得很,高看他们了。
我虽然早就对他们失望了,但没想到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我的底线。
我一直都以为是家族内斗,再不济是玄师掰手腕,没想他们可卑鄙成这样。”
“也只有你这么单纯,对靳家还有感情。
他们的狼子野心,就好比虱子在和尚头上跳舞。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瞅着,除了这个睁眼瞎。”
靳清瑶眼里闪过鄙夷,她爸一直都闭口不谈靳家。
内心深处还留着一炷香火情,别认为她没看出来,只是一直没点破而已。
“旅长,你有点优柔寡断了。
我们都成过街老鼠了,你还对对敌人抱有感情。
这不是助纣为虐,给了别人算计我们的机会吗?”
要说火上加油还得是二胖,他是专业的。
句句都正中靶心,把牟瑾辉的心一刀一刀的剥开。“
靳家再亲,能有师父们跟你亲?
师父们······”
牟瑾辉嘴角一抽,二胖这瓜娃子的口气。
听着好像他就是跟靳家,是一丘之貉一样,怪别扭的。
“闭嘴吧!
老子什么也没有做,以前只是心没死透。
现在已经哇凉哇凉的了,比你们东北的寒冬腊月还清爽。”
“这样最好!
你可是我们队伍的长者,是我们的定海神针。
你这心摇摆不定的,容易引导我们走弯路。”
二胖多少有点得理不饶人,说教的意思。
“老子再傻,也比这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人尖,滚犊子!”
牟瑾辉现在有点不想搭理这个山炮,扭头看向靳家兄妹。
“你们有什么计划?”
“现在三界的妖魔鬼怪、都想从咱们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在这荒无人烟的热带雨林,随便扔一块石头出去,都能打死好几个探子。
还计划个啥?
即便计划好了,平安走出大山,山下等着我们的又是什么?
更多的武者,还是靳家的鸿门宴?”
靳清野的眼神里满是愤懑,“麻痹的,人在路上走,祸从天上降。
靳家现在就像一条疯狗,逮谁咬谁。
硬是把所有人,都利用到了极致,搞不好路边的野草都是有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