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走路,以前牟有生和牟瑾辉的车,昨天交接工作的时候,就交给部队了。
靳牟两家的其他人,好像已经忘记靳清瑶和靳清野有空间一样。
每个人大包小包的扛着往车站走,像极了出远门讨生活的人们。
刚到车站门口就看着小王呲着个大牙,在那里挥手。
“这里,这里!”
小王洪亮的声音,成功的让匆忙的人们停下脚步。
靳清瑶好想捂脸,这个显眼包,太丢人了!
“闭嘴吧!
快成动物园的猴了!”
小王看了一眼过路上下的人,脸瞬间爆红。
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刚才做的蠢事,恨不得把脑袋缩在裤裆里。
“知道丢脸了?
晚了!”
靳清野没好气的说道。
牟瑾辉恨铁不成钢的斜了一眼小王,“10年的军旅生涯,也没让你成熟一点,完蛋玩意!
走吧!
随着人群往里走,我们现在可没有特权!”
靳清瑶翻了个白眼,“真现实,人还没有走茶就凉了!”
“这算啥?
你相不相信、军区大院和单位有很多人在放鞭炮欢送。”
牟瑾辉幽幽的说道。
“别聊了!”
牟有生扛着一大包东西,也不耽误他打儿子,对着牟瑾辉的小腿就是一脚。
“人越来越多了,一会挤得你找不到北!”
一群人随着大部队往站台上,60年代的站台和检票口就几步路,但架不住人多啊!
“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每天都人山人海的,这些人都是去做啥的?”
靳清瑶满嘴牢骚,根本就不用抬脚,被人推着往前走的。
“你打个摆手都老火,那这些拿行李的还活不活?”
靳清野拖着妹妹的手往人群里挤。
“哥哥,姐姐,你们在哪儿,救我,我快被踩死了!”
安安哭兮兮的吼。
“在说夸赞一点嘛,怎么不说你被踩成肉泥了?”
靳清野没好气的把安安扛在肩上。
“哥,哥,亲哥,你看那个小孩都在骑大马,我也要!”
安安一点也没在意靳清野的态度,坐姿美观才是王道。
“蹬鼻子上脸的,我惯着你?”
靳清野单手给安安换了姿势。
安安如愿骑着大马,本来他又穿得体面,成了整个火车站最靓的崽,没有之一那种。
“姐姐,快看那个人带了一头猪!”
安安边说话,边吸溜。
“小屁孩,口水掉到老子衣服上,把你扔在人群中去!”
靳清野听到安安吸溜的声音,哪儿哪都不好了。
“放心,不会的,我只是馋肉,不是馋猪!”
安安拍了拍靳清野的脑袋。
靳清瑶翻了个白眼,“猪是人民群众重要的财产,你看有多少人带活鸡活鸭。”
“老子墙都不服,就服这帮人。
都干旱一年了,猪是怎么养活的?”
靳清野看着人群千奇百怪的行李,一阵头大。
“当祖宗伺候着呗!
这还是京城,人们还算要脸,都穿得体面。
路上小站上下人带的东西才叫稀奇。”
不知何时挤到他们身边的牟瑾辉接过话茬。
“这趟一个月的火车之行,从最北走到最南,会让你们开眼界的。
人畜货同车都是小场面,火车到了山区的小站,保不准还有虎山泡子带蛇。
带各种你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动物和农具。”
靳清瑶打了一个寒颤,满脸拒绝。
“为啥不禁止啊!”
“禁止啥?
才建国10年,很多体系也不完整。
人民的信任度也从无到有,看着差不多了。
想谈发展,结果又来个全国旱灾。
前10年的努力全部白费,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感,也瓦解得差不多了。”
牟瑾辉跟儿女分析现在的局势,说一千道一万,民就是国之根本,根本得罪不起。
“终于松了一口气!
卧铺这边人少了很多,累死爷了!”
靳清野把安安放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靳清野也用手给自己扇风,大清早的就流一身汗。
“比抓鬼都累,还得走几步,那里有几个士兵站岗,应该是我们的车厢!”
“坐过火车还有实弹士兵站岗,也算是长见识了!”
靳清野看着严肃绝杀的战士,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
“士兵算啥?
哥,你看那老红旗,是不是我们坐过的车!”
靳清瑶用肩膀撞了一下哥哥。
靳清野眼里闪过了然,这人怕是昨夜跟不少英魂烈鬼、谈了一夜的人生和理想。
“这是来找存在感?
反正也没接到通知,我们一会就装瞎子!
爸,您和爷爷接到通知了吗?”
“反正我没有。”
牟瑾辉扭头看向牟有生。
牟有生没好气吼,“天还没黑老子就睡觉了,老宅又没电话,去鬼的地方接通知啊!”
“您看您,咋还急了,我可啥也没说。”
牟瑾辉觉得他爸最近肝火有点旺,一整就吼,耳膜都震破了。
几人直接把老人的红旗车无视了,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来到车厢门口。
士兵庄重严肃的敬了个军礼,“请首长出示证件和同行的介绍信。”
牟有生和牟瑾辉,还有靳清野兄妹都拿出自己的军官证。
王小雅的军官证在这节车厢级别不够,没有往外拿得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