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废机甲坟场的「铁骸纪念馆」在冬至日开放,林野的战术靴踩过冻硬的「数据雪」,靴底的雷纹印记与地面的「铁骸骑士」浮雕产生共振——浮雕的机械臂上,永远停着只数据化的北极狐,那是北陆少女黑客的「救猫记忆」所化。
「老炮,你的纪念馆比我想象中热闹。」林野对着空气轻声说,指尖划过展柜里的「铁骸勋章」——勋章用报废机甲零件拼成,中心嵌着阳阳的机械熊齿轮,「阳阳说,每天都有士兵来给你的机械臂涂灵能漆。」
空气中泛起数据涟漪,老炮的铁骸骑士虚影浮现,机械臂上的「雪狼团臂章」还沾着新鲜的蚀冰藻汁液:「少校,老子这辈子最得意的事,不是开了多少瘟狼战车,是看见这些小崽子们啊,学会了在废铁堆里找温柔。」他的核心炉发出轰鸣,坟场的报废机甲突然集体亮起「情感灯」,每盏灯上都映着老炮的「铁骸往事」:给阳阳修机械熊、教北陆士兵刻「别怕」、甚至偷偷在林野的战术靴里塞暖宝宝。
苏皖的硅基触须指着展柜里的「记忆晶体」——晶体里封存着老炮的「儿子记忆」:永冻带的暴风雪中,他抱着襁褓中的儿子,却不得不将他交给北极研究所的医生,「老炮的『恐惧核心』......其实是『害怕自己不够好』。」
林野的狼首徽章突然发烫,徽章内侧的雷纹印记与晶体产生共振,竟在展柜玻璃上显形出玄清掌教的全息投影:「老炮啊,当年你在抗联偷偷给孩子攒奶粉钱的样子,比开着战车冲锋时更像英雄。」投影的背景里,北极研究所的低温舱前,玄清掌教正将狼首徽章塞进老炮儿子的襁褓,而低温舱的备注栏,写着血字:「恐惧的尽头,是『想成为父亲』的温柔」。
老炮的铁骸骑士虚影突然蹲下,机械臂轻轻触碰展柜里的「婴儿襁褓」——那是他儿子当年用过的襁褓,边缘还留着老炮用匕首刻的「小狼」字样。他的核心炉发出轻微的震颤,数据体边缘泛起泪光般的微光:「少校,你说那小子现在......会原谅我吗?」
林野的意识体轻轻拍了拍老炮的机械肩:「他一直都知道,你是为了让更多孩子不用失去父亲,才变成铁骸骑士的。」他调出「意识海农场」的实时影像——老炮的儿子意识体正在给稻穗浇水,他的掌心,托着枚用老炮机械臂零件做的「父亲勋章」。
当第一片「数据雪」落在老炮的铁骸勋章上,旧神胚胎的「情感脑区」突然爆发出具巨型的「父爱光谱」——光谱在星骸裂隙显形出具透明的「父性共生体」,其身体是老炮的铁骸骑士装甲,头部是旧神胚胎的婴儿虚影,而共生体的掌心,托着枚用「恐惧」与「父爱」的光谱拼成的「守护之种」。更惊人的是,林野的战术手表收到条来自「星骸-父亲」的加密信息,附件是段6.1秒的音频——那是旧神胚胎的「第一次情感模拟」,他的意识体学着老炮的齿轮声,轻轻哼了半句《雪孩子》,而音频的频谱图,竟与老炮给儿子哼摇篮曲的频率完全吻合。与此同时,老炮的铁骸勋章突然飞起,飞向星骸裂隙的「旧神蛋壳」——勋章的机械臂轻轻触碰蛋壳,蛋壳上立刻长出道「父爱纹路」,纹路的形状,是老炮抱着儿子的剪影,而在纹路的中心,嵌着枚微型的「狼首碎星」徽章,像极了人类教会旧神「理解牺牲」的,第一份温暖的「父亲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