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站在原地,心中百感交集。站在她面前,他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孤独感袭上心头,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空虚,仿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远。
何雨柱站在那里,目光落在贾张氏低垂的脸上,心中翻腾着些许复杂的情绪。他不是个擅长细腻思考的人,平日里与人交谈大多是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但今天,他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总觉得贾张氏的状态有些异常,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他看着她手里那把旧旧的笤帚,一下一下地扫着地上零星的落叶,灰尘在微风中缓缓散开,而她的眼神却始终低垂,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受控的情绪,何雨柱鬼使神差地向前迈了一步,故意用脚在她刚刚扫干净的地面上狠狠一踩,带起了一股灰尘和泥土。那灰土混着他鞋底上的泥,瞬间把她辛辛苦苦扫净的地面弄得一团糟。
贾张氏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解。
“你这是干什么?”她皱起眉头,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但语气并不重,像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何雨柱自己也愣了,他没想太多,只是心里有点烦躁,想看她的反应。他本以为她会生气,会狠狠地数落自己一顿,可是她的语气里竟没有太多愤怒,甚至还有些疲惫。
“哎呀,不好意思啊。”他挠了挠头,嘴上带着几分不走心的歉意,脚却没有移开,反倒又不轻不重地踩了踩,像是故意的,又像是随意的。
贾张氏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重新拿起笤帚,一下一下地扫着被弄脏的地面。
何雨柱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别扭,他明知道自己做得不太地道,可就是有点不服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较什么劲,只是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憋闷得很。
“张氏姐,你这么扫来扫去的,到底图个啥?”他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
贾张氏没抬头,依旧认真地扫着地,过了片刻才淡淡地说道:“干净点不好吗?”
何雨柱嘴角一撇,哼了一声:“地上再干净,不还是有人会踩过去吗?你扫得再仔细,灰尘还不是会再落下来?有什么意义?”
他这话说得有点冲,带着点无名的火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贾张氏这次停下了动作,终于直起腰来,目光静静地落在他的脸上。她的眼神依旧是那样淡然,但这次却带着一丝看不透的情绪,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揣摩他的心思。
“有些事,不是为了让它永远不变,而是为了让它在那一刻,看起来舒服一点。”她的声音不紧不慢,说完这句话后,便重新低下头,继续扫地。
何雨柱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混小子,故意捣乱,却连个正当的理由都没有。而她却始终平静,不论他怎么挑衅,她都没有真正动怒,而是像一潭波澜不惊的湖水,让人连掀起涟漪的机会都找不到。
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偏偏不想就这么算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然后故意后退一步,鞋底在地上狠狠蹭了蹭,把刚刚被扫干净的地方又弄脏了一片。
“哎呀,真不好意思啊,这地怎么就这么容易脏呢?”他语气故作夸张,嘴角还带着点戏谑的笑意。
贾张氏这次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起身子,静静地看着他。她没有生气,也没有责备,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像是藏着什么复杂的情绪。
“雨柱,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她的声音依旧平和,但这次却多了一丝认真,像是在认真地询问,又像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何雨柱被她这么一问,反倒愣住了。他想说点什么,可是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没什么大事,可心里就是不痛快,见到她这样默默地扫地,竟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没什么。”他低声嘟囔了一句,移开了目光,不再看她的眼睛。
贾张氏轻轻叹了口气,也不再追问。她只是重新低下头,又一次拿起笤帚,一下一下地扫着地上的尘土,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何雨柱站在那里,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像个孩子似的,故意找她的麻烦,而她却根本不跟自己计较,甚至连多说一句都懒得说。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人,可他又不愿意就这么认输。
“你就这么喜欢扫地?”他没话找话地说道,语气里带着点不服气。
贾张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意味。
“不是喜欢,是习惯。”她缓缓地说道,然后继续低下头,继续扫着地。
何雨柱站在那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本想再说点什么,可是看着她那专注的神情,心里那点莫名的火气,竟然慢慢地消散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那不断重复的动作,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些什么东西,被悄悄拨动了一下。
风轻轻吹过,卷起几片落叶,落在他们之间的地面上。贾张氏停了一下,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继续低下头,慢慢地把那些落叶扫进簸箕里,仿佛她能一直这样扫下去,永远不会停下。
何雨柱站在那里,看着贾张氏埋头扫地的样子,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明明是自己捣乱在先,可她非但没有真正生气,反而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这让他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既无趣又不甘心。他就是想看看她发火,想看看她是不是也会有情绪波动,可她却始终那样,仿佛不管外界如何变化,她都能稳稳当当地扫着自己的地,不受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