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给温缇打去电话。
“嘟——嘟——嘟——”
原本耐心挺好的她,现在听着待机铃,略有些焦躁。
“喂,陆姐姐?”温缇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温小缇,论坛上那个揭秘莫念真实死因的帖子,好像你的风格,是你写的吗?”
“诶?陆姐姐,你也太厉害了吧?这都能看出来?!”温缇惊叹道。
“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你的?”察觉到温缇好像并不知道真相的前因后果,陆柠思索了一下,拐弯问道。
“怀……宋怀远告诉我的,说让我这么写,比较抓眼球,还可以挑动一下大家对于转化剂的期望……”温缇变得吞吞吐吐的,带着些不好意思,“陆姐姐,我跟他又联系上了,但是……还没见上面,你应该不会看不起我吧……”
“宋怀远没跟你说这么写的原因吗?”陆柠捕捉到奇怪之处。
“没有,他就说是最近工作问题,不方便见面,等之后一定跟我好好吃一顿饭,把真相都告诉我。”
通讯器震了两下,特殊的震动,是森妄洲特地给她设置的专属震感。
陆柠点开消息。
【森妄洲:宝宝,你不好好跟谢承研制转化剂,怎么研究起论坛来了?】
【森妄洲:真相先不要泄露出去,温缇这个大喇叭,我怕她把真相到处漏,被季澜发现,后续会麻烦些。】
陆柠深吸一口气,朝着电话那头回复温缇:“那先祝你跟宋哥误会解开!我这边在研制转化剂了,看到论坛上风评好转,这个帖子的写法又这么眼熟,就猜是不是你来着,嘿嘿,还是我家温小缇给力。”
温缇也嘿嘿一笑:“能帮到大家就好。”
陆柠松了口气。
温缇果然百分百相信宋怀远,真的什么都没有多想。
那这个“悲催的打工人”……
她刷新了一下论坛,果然,温缇的这条匿名的帖子热度更高了,好像有幕后推手一样,点击量以成倍成倍的数量叠加。
很快,就有了关于这条帖子的其他讨论帖。
【万能少女:讨论一下最近很火的“莫念异变事件真相”的那个帖子。】
【万能少女:我本人表示貌似挺有可信度的,家里有人在医疗中心工作,说曾经看到过莫念小姐异变期的样子,跟其他病人不太一样。】
【向阳而生:这种鬼扯话还有人信?那我还说我是秦始皇呢你信吗!】
【领居家可不可以不要每天晒肉啊:神秘力量,未知物质,真的搞笑死了这都有人信啊!不会是没上过学的边区佬吧?】
【邻居家可不可以不要每天晒肉啊:看着就像是编故事蹭热度的,不知道为什么热度会这么高,早知道钱这么好赚我也去写了。】
……
由于温缇写的内容太过玄乎,不相信的人占大多数。
一时间,整个论坛一片混乱。
“在看什么?”谢承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正沉浸在各种论坛观点的陆柠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论坛上出现了一篇关于莫念异化真相的帖子,写得跟小说一样,神乎其神的。”陆柠将页面展示给谢承看。
“这种异军突起的热度,应该是森总联系了人在背后做推手吧。”谢承瞟了一眼,看到那异常的热度数据,即刻下了断定。
“他让我先别散步真相,那为什么要把真相套一层迷惑人的外壳放在论坛上呢?”陆柠将论坛再次刷新,看着越吵越凶的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别想了,最后冲刺阶段,你怎么好意思在这里摸鱼。”谢承抽走了她的通讯器,换成了数据报告手册。
陆柠:“……知道了。”
她明明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帮手,现在却被当牛马用。
罢了罢了,谁叫她有任务呢?自己的任务自己宠。
三天后。
帖子的热度被炒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度。
【温缇:陆姐姐,我的妈呀,你看到了吗?执政厅官方账号转发了我的帖子,要命了,我真的好想告诉大家是我写的,但是怀远哥要我一定保持匿名。】
【温缇:我以前哪里有过这么高的热度,妈呀妈呀妈呀,要是实名制的新闻,我不敢想我会涨粉多少,变现多少!!!】
本就乱成一锅粥的论坛,现在执政厅还要来插一脚,总觉得更加异常了。
陆柠凝眉看着通讯器,沈耀川的头像正在闪着。
自从打倒森妄洲计划失败之后,他一直在执政厅默默做事情,靠着作为穿越者对游戏世界的认识,现在已经爬上了执政厅办事处负责人的位置。
【沈耀川:陆柠,你看到了吗?有匿名为转化剂正名的人,我暗箱操作了一下推了一把,顺便让信息处的同事转发了帖子。】
【沈耀川:你们那是不是有什么进展?】
【陆柠:转化剂的话你放心吧,我们在研究,至于莫念那件事情,如果你能帮上忙那最好了。】
【沈耀川:知道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尽管说,我现在在执政厅的职权还挺大的。】
【沈耀川:对了,别让自己太累,实验的任务交给你,其他要对付的东西我来就好。】
陆柠舒了口气,看着面前隔离室内的实验体。
那是一个刚在边区被异变体袭击的人,被好心人送到医疗中心后,因支付不起高昂的治疗费用,签署了同意实验书,来到了001实验室。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陆柠打开通话通道,问实验箱里的男人。
“好多了。”男人呼吸平稳,“谢谢你们,现在痛感少了很多。对了小姑娘,这是什么药?是可以让人在异变过程中失去痛觉的药吗?”
陆柠笑着摇摇头:“不是,这个东西叫转化剂,它可以帮助你消除体内的污染物,由异变中的状态转回正常人。”
“什……什么?”男人一时变得磕磕巴巴,“现、现在你们城区人的技术已经发、发展成这样了?天……天呐,我何德何能接受这样的治疗,我没、没有钱的……”
他无措又拘束地搓了搓自己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