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意见她如此,忙起身扶住她,怜爱地问道:“绾绾,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绾绾怕他担心,不愿给他徒增烦恼,忙强忍着难受,笑道“夫君,没什么,或是前日吃坏了肚子,医官已经开过药了,夫君莫要担心”
“是吗,绾绾,要按时吃药啊,你身子不好,我会不安的”
“嗯,夫君,我会的,请夫君安心军务,莫要为绾绾担忧”
“嗯”龙意心疼地拍拍她的肩头,便起身更衣出门而去。
用过早膳之后,绾绾在阿离的陪伴之下,无事闲逛一下花园,刚行至廊亭之中,突然再次恶心反胃起来,俯身扶着廊柱不停干呕起来。阿离忙扶住她,着急地帮她轻拍后背,希望能减轻一些症状。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腹痛前几日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今日又反复了,那胡医官真是庸医,开的汤药都不管用,哼,我状告给王爷那里去,好好收拾这庸医”
身后寸步不离的摩耶看到绾绾如此难受,一时心急如焚,可又不知所措,若是外部有敌来袭,他尽可拿命来抵,可王妃自身病痛,该如何保全。他眼看着绾绾难受的样子,却只能干着急而一点帮不上忙。
绾绾吐了一阵,用丝巾擦了擦嘴角,劝慰阿离。
“阿离,王爷军务繁忙,此等小事万不可劳烦于他,兴许是我体质太弱,你今日再请胡医官过来复诊一下吧”
“那好吧,夫人”阿离无奈地答道。
半晌,胡医官匆匆而来,心想,上次夫人的腹疾只是轻微,并不严重,开了两副药即可康复,为何不出半月又再次复发,心中也是狐疑,然不敢怠慢,再次仔细把脉,确认过后,他面露喜色,躬身行礼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此次症状并非疾病复发,而是有喜了”
“什么,夫人有喜了,哈哈,太好了”阿离高兴的拍手庆贺,眉开眼笑。
绾绾闻此,也是又惊又喜,面泛红晕,心想:龙意哥哥,感谢上苍,赐给我们一个孩子,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不知是男是女,长得像你还是像我!
医官走后,阿离又蹦又跳,拉住绾绾的手兴高采烈地说道:“夫人,太好了,太好了,你怀小宝宝啦,不知是个小王爷还是郡主,咱们是不是要开始给孩子准备衣裳了”
绾绾听她此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手指使劲戳了一下她的娇俏鼻头说道:“你这死丫头,怎么这么着急呀,现在还早呢”
阿离歪头一躲,更是娇憨地笑道:“夫人,这天大的好事若是王爷知道了,不知道得多开心呢”
绾绾面色绯红,嘴上不说,心里可甜蜜地紧,是啊,若是龙意哥哥知晓此事,该会怎么个兴奋劲呢!
窗外靠墙而立的摩耶早已听得一清二楚,他紧闭双目,只觉心头如一把铁钳在扭,疼痛酸楚无比。
二人欣喜无比,不知不觉,时间到了下午,待伺候绾绾午睡之后,阿离关门出去,行至后院后廊,突遭身后一个棒击,眼前一黑,晕死过去。一名黑衣人将她悄悄拖走,五花大绑,嘴上塞上破布,将她扔在柴房。
今日,龙意身在营中,被一家丁传口信,李金儿让他回去有要事相商。龙意不解,问那家丁,“姑姑若有要事,为何不来军营相商”
那家丁故作为难道:“王爷,李大娘子特意嘱咐小的,说是家事,让王爷立刻回府”
“哦,府上能有何事这么着急”龙意有些狐疑,不过姑姑做事向来离奇,便随了她吧。
于是策马回府而来。
进了府中正堂,只见李金儿与雅丹均早已就坐,寒暄过后,问道:“姑姑,您这么急着召侄儿回来,到底有何要事”
李金儿与雅丹对视一眼,眼珠一转,先吩咐众奴婢家丁退下,然后故意面露难色道:“侄儿啊,你可知,近日来府上这些下人们都在传言何事吗”
“能有何事,我府上家规森严,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哎呀,我的侄儿,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姑姑我在你府上才小住了几日,便听到一些乌七八糟的传言”
“到底是何事,让姑姑如此忧心”
“这……”李金儿故作为难,吞吐不言。
“唉呀,我来说吧!夫君,你可知道,下人们都在议论摩耶大人与你那心肝宝贝谢绾绾有奸情”雅丹得意不已地说道。
“胡说”龙意听此一言,如晴天霹雳,顿时火冒三丈,然他断然不信此事,摩耶是他的结拜义兄,正直忠诚,而绾绾的人品更不必说。
“是哪个天杀的敢在这里造谣生事,我劈了他”龙意恨恨说道。
“侄儿啊,不怕那些狗吃的瞎说,可是姑姑我在这府上连住几日,可确实亲眼见到那二人眉来眼去,形影不离,只怕此事并非空穴来风呀”李金儿凑到他跟前,故作神秘地说。
“是啊,是啊,我也亲眼看见那二人暧昧地很”雅丹再补一刀。
“你们都在胡说,我决不相信”龙意仍是嘴硬,然听此二人作证,心中一颤,坚硬的心墙似被划开一个口子,即将泣血。
“好侄儿,你可以不信我二人,不过此事对您,对王府来说影响极其恶劣,你那好兄弟每日与谢绾绾寸步不离,日久生情,在所难免,如若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问问他们”李金儿递给他一个主意。
龙意听此,为了证明他二人清白,也为了自己心安,便闪身大步走了出去。行至绾绾门口,见萨摩耶威风凛凛站在门口,心中醋意大发。想到平日里萨摩耶看向绾绾炙热的眼神,还有上次,绾绾被恶人拐走险遭凌辱,而第一个赶到身边救他的人却是萨摩耶,而不是自己,那日,见他紧紧怀抱着受伤昏迷的绾绾,不知他走了多久,如此辛苦,可他毫不抱怨,似乎甘之如饴,自己将绾绾接抱过来的时候,他的眼中分明闪出一丝不舍;
而之前自己大婚之日,萨摩耶也曾动手拉扯绾绾,原以为他是喝醉了酒,不是故意调戏绾绾,可那日走近他身前,分明闻不到半分酒味,或许,从那日起,这萨摩耶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萨摩耶,我当你是好兄弟,好大哥,可你,却竟对绾绾起了心思,你千不该,万不该,她可是我的绾绾呀!
想到这里,龙意醋意更浓,胸中翻滚出一口恶气,他大叫道:萨摩耶,你跟我来!说着,背着双手转身离去。萨摩耶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看他气势如虹,知他心情不好,可又不知跟自己有何关系,想一探究竟,心想,绾绾刚刚睡下,离开一会儿应该无大碍,便紧跟他步伐而去。
却不知,二人刚走,寝卧内,绾绾刚浅浅进入梦乡,窗户纸上被人捅了一个窟窿,随后一个竹管伸了进来,一阵迷烟从那竹管吹入进来,渐渐弥漫了整间屋子。一名黑衣人蹑手蹑脚进入屋子,悄悄走至榻前,掀开床幔,将躺在床上的佳人连人带被一卷扛在肩上,悄摸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