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用手探上他的额头,“好烫啊”绾绾只觉烫手,便知他是发烧了。绾绾喊来刘妈,帮他换了睡衣,床褥,然后吩咐刘妈去请郎中,便拿了一条毛巾,端了一碗热水,亲自给他擦汗,喂他喝水。
待郎中过来把了脉,开了一些退烧的药材,交给刘妈熬制,绾绾又亲手拿汤勺喂他喝药。
萨摩耶半坐在床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喝着药,不敢看绾绾的眼睛,绾绾小心地喂着他,笑道:“大哥,你怎地如此不小心,竟染了风寒”
“绾绾,我没事,小病罢了,昨日的雨下得太大了,一时躲闪不及”
“大哥,你身为将军,每日练兵,身体是最重要的,这次病了也就罢了,要按时喝药,快快恢复啊”
“绾绾,你真好,麻烦你亲自喂我”
“大哥,现在你就是我最亲的人,这些日子以来,若不是你的关照,我跟孩子难以存活,救命之恩,绾绾无以为报,如今你病了,我定当好生照料”
“绾绾,谢谢你”萨摩耶看着绾绾在灯光下白皙如玉的脸颊,只觉生了孩子之后,她变地更加美了,那种美,是饱含了成熟,更有女人味儿的美,性感圆润,顿时怔怔地发了呆。
绾绾只当是他烧糊涂了,也不见怪,只不停地喂着汤药。
良久,缓过神来,萨摩耶只觉自己一个大男人,一点风寒发热而已,何须劳烦绾绾亲自喂他,顿觉极不好意思,便伸手去抢那药碗,说道:“绾绾,我自己来,我自己喝”却不经意间,双手紧紧握住了绾绾一双玉手。
绾绾有些害羞地缩回手去,面颊绯红,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觉白里透红,如同一只熟透的蜜桃儿,抬头正碰上萨摩耶发痴了地火辣辣的眼神,便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大哥你自己喝吧,我出去看看孩子”
说着,起身小步地走了出去。
望着她娇美玲珑的背影,萨摩耶只觉全身燥热,烫的快熟了,忙端起汤碗,“咕咚咕咚”大口地喝下全部汤药,只是一碗汤药下肚,却半分不觉得苦来。
不出两日,萨摩耶体能优异,便已浑身舒坦,来了力气,但怕风寒传染,不敢靠孩子太近,只远远地观望着母子二人,眼睛总也挪不开去。
这日,绾绾坐在榻上,见窗外无人,便脱下外衣,掀开胸衣,露出一只雪白浑圆,胀满乳汁的乳房,抱起孩子,喂起奶来。这几日每天喝了刘妈炖的补品,只觉奶水充盈,全身胀热,便禁不住多喂了孩子几次。
萨摩耶出来院中活动筋骨,刚好透过被风吹开的窗扇,看到这秀色可餐,勾人口水的一幕,他顿时呆立当场,浑身燥热,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喉结不停抖动,浑身胀热无比。看着这床榻上圣洁的母子,他真恨不得此时让自己缩小,变成那怀中婴儿,去争抢着吮吸那香甜的乳汁,抚摸那雪白的酥胸……
良久,他摇摇脑袋,回过身来,甚觉羞耻,然浑身滚烫,冷静不下来,为了降温,他一头冲进厨房,将脑袋扎进水缸,“咕咚咕咚”用清凉的井水给自己灌了一个饱,还觉得不够解渴,又拿起大瓢,舀起一大瓢井水,当头灌下,给自己冲了个透心凉,然后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才算压下满腔的欲火。
绾绾经过个把月的调养滋补,身子已经完全恢复,且觉得生过孩子以后,身体似乎比以前更加圆润多肉了,绾绾一直等着龙意来接他们,可是左等右等,始终没有龙意的消息。只因害怕恶人的追杀,不敢轻易出门,可她在屋里待的早已心乱如麻,坐不住了。
这日,将孩子交给刘妈哄睡,自己换了一身衣服,用一条绸巾包住头脸,只露一双美目,就悄悄上街去了。她沿着城墙,回忆着以前与阿离出门逛街的路线,问了好几个路人,终于回到别院的宅地,可是这里早已被烧成了灰烬,夷为平地,想起当日惨死在火中的阿离,她不禁泪流满面,跪地哭泣
“阿离,绾绾来看你了,阿离,我好想你啊,你死的好惨啊,太可惜了,我舍不得你……”
哭悼过阿离之后,她心想为何这么久了龙意一直不来寻找自己,难道是误以为自己跟阿离一起死了,可是萨摩大哥说他远赴南疆募兵,近几日就该回来了,这个别院被烧,他回来也只能居住在王府了,于是她站起身来,一路打听,终于探得王府去路。
找到王府正门,她不敢贸然现身,怕有人认出她来,便躲在对面一个巷子里面,偷偷张望着这边,希望能看到日思夜想的夫君。
等了一会儿,果然一辆熟悉的马车驶来,停在朱漆大门口,从车上走下一锦衣华服之人,长身玉立,俊朗非凡,正是自己那朝思暮想的夫君龙意,绾绾激动不已,欣喜万分,正要出声喊他,可是只见他转身,伸手从马车上扶下一位雍容华丽的女子,神采飞扬,那女子正是处处迫害她的正房夫人雅丹公主。
只见二人有说有笑,相敬如宾,而龙意小心翼翼,扶着雅丹,仔细看去,竟见她小腹微凸,竟也怀了身孕,二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往王府大院走了进去。
绾绾看到此情此景,顿时如遭雷击,她颤抖着身子,只觉全身无力,瘫倒在墙角,她心如刀绞,面如死灰,心想
“龙意,这么多天,我和孩子死里逃生,被奸人陷害,差点命丧黄泉,你对我们不闻不问,丝毫不管,却原来,在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的位置,现在你的心里眼里,都是你的正妻,如今她也怀了你们的孩子,那我呢,我们的孩儿呢,在你眼里,我们算什么呀”
想到这里,她泪如泉涌,头痛欲裂,内心酸楚不已
“龙意,我谢绾绾,抛弃一切,跟你来到北境,屡遭陷害,命悬一线,还为你流产一子,如今,我刚生下孩子,你就对我们不闻不问,弃如敝履……我对你付出的一切,在你眼里,原来什么都不值,什么都不是,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情话,对我的爱,原来都是假的,包括让我到前线做质,应该也都是假的吧,可怜我那刚生下的孩子,再无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