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跟在侍卫身后匆匆前行,脚步急促,心头却仿佛被厚重的乌云笼罩,愈发不安。赵高那抹阴森的笑,犹如淬毒的暗箭,深深扎进他心底,挥之不去。他暗自琢磨,这赵高必定又在嬴政面前搬弄是非,歪曲事实,可自己如今证据匮乏,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踏入宫殿,只见赵高正谄媚地站在嬴政身旁,脸上那“孺子可教”的得意神情,活像一只刚偷了腥且洋洋自得的猫。此刻,宫殿内气氛凝重得似乎能拧出水来,两旁的宫灯摇曳着昏黄的光,光影在墙壁上晃悠,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颤抖。
“苏然,你可知罪?”嬴政的声音犹如洪钟敲响,震得殿内的空气都微微颤抖,低沉威严中裹挟着压抑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间,回音在空旷的大殿中久久回荡。这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回响,惊得角落里休憩的鸟儿扑棱着翅膀慌乱飞起。
苏然心里猛地一沉,暗叫糟糕,这老赵高果然又在背后捣鬼!“陛下,臣不知何罪之有?”他强装镇定,恭敬地向嬴政行了一礼,身姿看似挺拔,实则手心已满是汗水,额头也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此刻他心中忐忑,深知嬴政喜怒无常,若不能说服嬴政,自己恐怕性命难保,可又不能说出古戒之事,只能期望嬴政能听进自己的解释。他微微抬眼,瞥见殿外天空中乌云开始聚集,似乎也在预示着一场未知的凶险。
“朕命你潜心钻研奇技,你却私自调查徐福,甚至擅自闯入他的住所,可有此事?”嬴政的话语如凛冽寒冰,从牙缝中挤出,眼神仿佛能洞穿灵魂,令人胆寒。他的目光犹如实质,紧紧锁定苏然,像是要将他看透。
苏然深吸一口气,心中明白此刻已是背水一战,必须奋力一搏。“陛下,臣并非有意违抗圣命,实乃事出有因。臣怀疑,徐福与楚风失踪一事密切相关,且其背后恐怕隐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苏然将自己对徐福的怀疑,以及楚风之事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只是那关于古戒的秘密,他小心翼翼地深埋心底,只字未提。他一边说着,一边留意嬴政的表情,渴望能看到一丝信任。此时,一阵冷风从殿外吹来,吹得宫灯晃动更厉害,光影在众人脸上交错,仿佛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一派胡言!”赵高那尖细的嗓音突然响起,如同一把锐利的钢刀,硬生生截断了苏然的陈述,“陛下,苏然分明是在信口开河,恶意污蔑忠良!其居心不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赵高心中暗喜,以为这次定能将苏然彻底打倒,只要苏然倒下,自己在徐福之事上就能高枕无忧,继续谋取私利。
“赵高,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苏然怒目圆睁,眼中仿佛有熊熊烈火喷射而出,直视赵高,“你可有胆量对着天地神灵发誓,你与楚风失踪一事毫无干系?”他心想,赵高如此急切地诬陷自己,必定与徐福之事脱不了干系,或许可借此让他露出破绽。
“你……”赵高被苏然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他心中一阵慌乱,生怕苏然真掌握了什么把柄,可嘴上却不肯示弱。
“够了!”嬴政一声怒喝,犹如晴天霹雳,瞬间打断了两人愈演愈烈的争吵,“苏然,你可有证据证明徐福与楚风失踪有关?”嬴政心中恼怒,本想让苏然专心为大秦效力,他却私自行动,可又疑惑苏然为何如此笃定徐福有问题,难道真有隐情?此时,殿外已是狂风呼啸,吹得殿门哐当作响,似乎在为这紧张的气氛助威。
苏然心中一凉,证据……他此刻确实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一切都只是基于种种迹象的推测。他侧目瞥了一眼赵高那张因得逞而扭曲的脸,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如汹涌潮水般将他淹没,仿佛自己正深陷泥潭,越是挣扎,陷得越深。他懊悔自己行事过于鲁莽,没有十足把握就去质问徐福,如今陷入这般被动的局面。
就在这剑拔弩张、僵持不下的关键时刻,一个清脆悦耳却又坚定无比的声音如同划破长空的惊雷,在大殿之上轰然响起——“陛下!臣女有话要说!”
董雪像一阵疾风般突然出现,全然不顾宫廷礼仪的严格,径直闯入大殿,然后毫不犹豫地跪在嬴政面前,声音清脆且掷地有声:“陛下!臣女有话要说!苏然绝非奸邪之人!”董雪心急如焚,她深知苏然的为人,绝不可能无故诬陷,若不及时相助,苏然定会被赵高所害,而且秦国也会失去一位忠臣。
众人皆惊愕不已,这董雪,竟为了苏然,连这等冒犯的大事都敢毅然去做!
赵高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仿佛煮熟即将入口的鸭子,眼看就要飞走,心中的恼怒与愤恨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暗自咒骂董雪多管闲事,坏了自己的好事。
董雪却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将苏然如何出谋划策,如何为秦国尽心尽力、鞠躬尽瘁一一详细道来。“陛下,苏然曾提出改革盐铁之策,使我大秦盐铁产量大幅增加,充实了国库;又主张兴修水利,虽过程艰难,却不辞辛劳,亲自前往各地勘察,最终让多地农田得以灌溉,粮食丰收有望。”她言辞恳切,条理清晰,说得在场众人一愣一愣的,就连之前对苏然心存不满的大臣,也不禁微微点头,暗自认同。她只希望自己的话能打动嬴政,还苏然清白。
“这……这……”赵高脸色煞白如纸,他万万没想到董雪竟然掌握了如此多苏然的功绩信息,这对他而言,无异于一场突如其来的致命打击!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又无计可施。他心中焦急万分,生怕嬴政改变主意,对自己不利。
见时机稍纵即逝,赵高眼珠一转,瞬间心生一计。他暗中向几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企图趁乱对苏然下毒手,制造苏然以下犯上的假象,从而来个阴险狠毒的“借刀杀人”。他想,只要苏然一死,一切便死无对证。
几个侍卫心领神会,悄悄靠近苏然,然后突然像恶狼一样猛扑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苏然早有防备,只见他身形如闪电,如同鬼魅般一闪而过,轻松躲过了侍卫们的凶猛攻击。紧接着,他如蛟龙出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下就把几个侍卫干脆利落地打倒在地,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只是随手拍落了几只嗡嗡叫的苍蝇。他心中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平日里勤奋练习武艺,否则今天肯定难以应对。
“就这?”苏然拍了拍手,一脸不屑,那模样活脱脱像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虽无意争名夺利,却在举手投足间尽显非凡实力。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这苏然,平日里只知道他智谋过人,没想到竟还有如此高超的身手?!
嬴政的脸色愈发沉重,犹如乌云密布,他那深邃如渊的目光如火炬,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假,在苏然和赵高之间威严地来回扫视,犹如天帝审视凡间的蝼蚁。他在心中权衡利弊,一方面苏然私自行动确实违反旨意,可董雪的话又让他觉得苏然或许真有苦衷,而赵高的表现却越来越可疑。此时,殿外的狂风渐渐平息,像是在等待嬴政的裁决。
赵高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万万没想到苏然竟然如此深藏不露,这简直就是个善于伪装、扮猪吃老虎的厉害角色!他哆哆嗦嗦地指着苏然,嘴唇颤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心中充满恐惧,害怕嬴政降罪于自己。
“赵高,”嬴政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审判,冰冷刺骨,低沉而又充满无尽威严,“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高脸色惨白如死灰,张了张嘴,却只有喉间发出几声干涩的“咯咯”声,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心中绝望,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苏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说道:“赵大人,莫非是……心虚了?”他心中畅快,终于让赵高无话可说。
嬴政缓缓挺直身体,那身姿仿佛巍峨高山,不可撼动,他深吸一口气,气息仿佛能令风云变色,然后缓缓开口,声音虽低沉却如洪钟大吕,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掷地有声:“赵高,你竟敢诬陷忠良,其罪当诛!朕的朝堂,岂容你这等奸佞小人兴风作浪!来人,将赵高押入大牢,听候处置!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赵高闻言,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瞬间瘫软。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声泪俱下,苦苦哀求:“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才冤枉啊!”那模样,活像一只被狠狠踩了尾巴、惊恐万分的猫。然而嬴政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挥了挥手,那手势仿佛天威降临,示意侍卫将他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眼看赵高被拖走,苏然心中那块沉重的石头终于落地,他长舒一口气,满怀感激地看向嬴政,拱手道:“多谢陛下圣裁明断,天威赫赫,臣感激不尽!”
嬴政微微点头,那动作仿佛星辰运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摆了摆手,示意苏然起身,神情严肃,沉声道:“苏然,朕信你所言。徐福之事,关乎大秦安危,不可轻视,你务必彻查清楚,不得有丝毫差错!蒙恬听令!”
“臣在!”蒙恬听到声音,立刻大步走出队列,单膝跪地,抱拳高声回应,声音中充满敬畏与忠诚。他心中明白此次任务重大,定当全力以赴。
“你立即率领精锐士兵,全力协助苏然调查徐福,一切行动都听从苏然指挥!朕赐予你尚方宝剑,遇到阻碍可先斩后奏,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嬴政语气坚定,每一个字都像军令如山,不容置疑,仿佛天帝下达神谕。
“诺!”蒙恬领命而去,身姿挺拔如松,步伐坚定有力,似乎带着千钧之力。
苏然心中大喜,有了嬴政这般强力支持和蒙恬的协助,他顿时觉得自己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信心爆棚。他昂首挺胸,以最恭敬的姿态,信心满满地对嬴政说道:“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然而,就在此时,远在东海之滨的徐福,收到了一只飞鸽传书。他展开信纸,目光快速扫过,嘴角随即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喃喃自语道:“嬴政,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哼,实在是太天真!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说完,他将手中的信纸慢慢揉成一团,然后随手扔进火盆。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将信纸吞噬,只留下些许灰烬,如黑色的蝴蝶在空中肆意飞舞。
苏然与蒙恬正商议着调查的方向,董雪也主动请求,要为苏然分担。三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气氛热烈。突然,一名侍卫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地禀报:“启禀苏大人,宫外有人求见,声称带来了关于徐福的重要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