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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噼啪作响,油脂滴落,发出诱人的滋啦声。

巨猿王抱着一条烤得金黄酥脆的兽腿,啃得满脸油光,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

萧遥变戏法般又撕下一条前腿丢给眼巴巴围观的巨猿护卫,引得一片兴奋的捶胸顿足。

“想喝我的酒?”萧遥晃了晃腰间的小葫芦,冲巨猿王挑眉。

猿王铜铃大眼瞬间瞪圆,急切地指着萧遥的酒葫芦,又指指自己,最后狠狠拍打毛茸茸的胸膛,发出砰砰闷响。

“成交!”萧遥咧嘴一笑,“带路!”

片刻后,巨猿王扛着几个比水缸还大的古朴石坛轰隆返回。

坛口泥封拍开,一股难以言喻的异香瞬间弥漫,清冽甘醇中裹挟着百果的馥郁与森林草木的磅礴生机,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的淡绿色雾气,丝丝缕缕缠绕升腾。

“好家伙!”萧遥眼睛都直了,深深吸了一口,只觉浑身毛孔都舒畅地张开了,“这可比我的酒强多了!”

凌清雪清冷的眸子也泛起一丝波澜:“灵气化雾,凝而不散…这猴儿酒,怕是千年以上的陈酿,对修为大有裨益。”

柳三娘更是直接,不知从哪里摸出几个大海碗,豪迈地拍在草地上:“还等什么?开席!老娘今天要跟猿王兄弟不醉不归!”

巨猿王似乎听懂了“不醉不归”四个字,兴奋地捶胸咆哮,震得树叶簌簌落下。

它笨拙地抱起沉重的石坛,学着柳三娘的样子,将碧绿粘稠、宛如琼浆玉液的猴儿酒倾倒进众人面前摆放的巨大树叶卷成的“碗”里。

酒液入碗,浓郁的灵气几乎凝成液滴,在碗口上方氤氲流转,异香扑鼻,连周围躁动的巨猿群都安静下来,贪婪地吸着鼻子。

“敬不打不相识!”萧遥第一个端起树叶碗,豪气干云。

“吼!”巨猿王有样学样,用两根粗壮的手指小心捻起自己面前那个更大的树叶碗,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表示友好的咕噜声。

“干!”柳三娘端起海碗,仰头就灌。

凌清雪微微蹙眉,看着那几乎能装下自己脑袋的树叶碗,最终还是矜持地端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小口啜饮。

冰凉的酒液滑入喉咙,一股难以言喻的甘甜与醇厚瞬间炸开,紧随其后的,是百果交融的馥郁芬芳,仿佛将整座森林最精华的滋味都浓缩其中。然而这甘美只是前奏,一股灼热霸道的力量旋即从胃里升腾而起,如同点燃了一把火,迅猛无比地冲向四肢百骸!

“唔!”

凌清雪闷哼一声,白皙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抹动人的红霞,清冷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层水润的雾气。一股精纯至极、带着勃勃生机的庞大灵力在她经脉中奔腾流转,冲刷着每一寸角落,修为的壁垒似乎都在这温养与冲击下微微松动。

柳三娘早已放下空碗,长长哈出一口带着浓郁果香和灵雾的酒气,脸颊酡红,眼神却亮得惊人:“痛快!够劲!比老娘喝过的所有灵丹妙药都管用!再来!”她毫不客气地将空碗又伸向了酒坛。

巨猿王看着两人反应,得意地咧开大嘴,露出森白的獠牙,捶打着自己的胸膛,似乎在炫耀自家宝贝的美妙。它学着柳三娘的样子,端起巨大的树叶碗,仰头就往那张血盆大口里倒。

碧绿的酒液瀑布般灌入,顺着它浓密的毛发流淌下来,打湿了胸前一片。它咂吧着嘴,意犹未尽,又去抱酒坛。

“哎,慢点慢点!”萧遥连忙拦住它那蒲扇般的大手,比划着,“好酒要品,懂不懂?细水长流!”

他一边说着,一边赶紧给自己又倒了一碗。这千年猴儿酒蕴含的灵力精纯磅礴,对他被天罚不断“淬炼”的身体都大有裨益,如同久旱逢甘霖,每一口下去,疲惫都消减一分,连神魂都仿佛被温养得更加凝实通透。

篝火熊熊燃烧,烤肉的焦香与猴儿酒的异香在夜晚的林间空地交织弥漫。一场奇异的宴会渐入佳境。

巨猿王彻底放下了王者的架子,抱着一条新的烤兽腿,啃得摇头晃脑,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几个胆子大的巨猿护卫也分到了一些烤肉的边角料,蹲在稍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撕咬着,发出幸福的哼哼。

柳三娘几大碗烈酒下肚,豪气更胜,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走到巨猿王面前,伸出拳头:“来,猿王兄弟,划两拳!哥俩好啊,六六六啊!”

巨猿王一脸懵懂,看看柳三娘紧握的拳头,又看看她红彤彤的脸,迟疑地伸出一根比胡萝卜还粗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柳三娘的拳头。

“噗!”凌清雪看着这滑稽的一幕,终于忍不住,偏过头去,肩头微微耸动,清冷的月光下,那抹无声的笑意带着别样的生动。

萧遥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大腿:“三娘,你这‘六六六’它可听不懂!你得这样!”他凑到巨猿王面前,伸出自己的拳头,然后慢动作演示:“石头、剪子、布!看,这是石头,这是剪子,这是布!懂了吗?”

巨猿王铜铃大眼瞪着萧遥不断变换的手势,似乎努力理解着这奇怪的规则。它学着萧遥的样子,笨拙地蜷起三根手指,只伸出食指和中指——一个巨大无比的“剪子”。

“哈哈,我出布!布包剪子,我赢!”萧遥得意地摊开手掌。

巨猿王看看自己的“剪子”,又看看萧遥的“布”,似乎明白了什么,喉咙里发出不服气的低吼。它又尝试着蜷起所有手指,变成一个毛茸茸的巨大“石头”。

“我出剪子!剪子赢石头!”萧遥立刻变换手势。

“吼!”巨猿王似乎被激起了好胜心,低吼一声,更加认真地盯着萧遥的手,试图预判他的动作。那专注的模样,配上它庞大的身躯,显得格外憨态可掬。

凌清雪看着这一人一猿,一个教得兴致勃勃,一个学得全神贯注,宛如两个顽童,唇角的弧度再也压不下去,清冷的月光似乎都因这篝火旁的笑语而温柔了几分。

几轮下来,巨猿王居然真的掌握了规则。当萧遥再次喊出“石头、剪子、布”时,巨猿王闪电般伸出它那巨大的、摊开的手掌——布!

而萧遥出的依旧是剪子。

“……”萧遥看着自己两根手指戳在对方巨大的“布”上,笑容僵在脸上。

“吼吼吼——!”巨猿王兴奋地捶打地面,震得篝火都跳动起来,得意洋洋地指着萧遥面前那碗刚倒满的猴儿酒,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输了!喝!

“哈哈哈!活该!”柳三娘笑得直拍大腿,“让你教!教会徒弟撑死师父!”

萧遥一脸肉痛地看着那碗灵气四溢的佳酿,再看看巨猿王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和跃跃欲试的拳头,只能认命地端起碗,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酒液入腹,暖流四溢,但“输”给一头猿猴的憋屈感挥之不去。

“再来!”萧遥一抹嘴,不服输地又伸出了手。他就不信自己玩不过一头猿!

巨猿王斗志昂扬,低吼应战。

篝火噼啪,烤肉飘香,酒气氤氲。在这远离尘嚣的森林深处,人与巨猿的猜拳声、柳三娘豪爽的笑声、凌清雪偶尔抑制不住的轻笑声,还有巨猿们低沉的咕噜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奇异而温暖的画卷。连天上的星辰都仿佛被这篝火吸引,好奇地眨着眼睛。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

巨猿王显然也喝得极为尽兴,拍着肚皮,发出满足的呼噜。它巨大的身躯微微摇晃,铜铃大眼有些迷离,但看向萧遥的眼神充满了亲近和信任。这人类虽然小不点,但烤肉好吃,酒也好喝(虽然比不上自家的猴儿酒),还教它玩有趣的“爪爪游戏”。

萧遥又递给它一块烤得恰到好处的肋排,巨猿王接过来,吭哧吭哧地啃着,油光满面。

“我说,猿王老兄,”萧遥也啃着自己那份,状似随意地开口,同时伸出手指,朝着森林最深处那被更浓重黑暗笼罩的方向,轻轻一点,“那边…有什么?”

他的动作很慢,确保巨猿王能看清。

巨猿王咀嚼的动作猛地一顿。

它顺着萧遥手指的方向望去,那巨大的、原本带着醉意和惬意的瞳孔,在触及那片黑暗深处的瞬间,骤然收缩!一种源自本能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它眼中的迷离和暖意。

“呜——!”一声短促而充满惊悸的低吼从它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带着明显的颤音。它庞大的身躯甚至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粗壮的手臂上浓密的毛发都微微炸起,仿佛遇到了天敌。

它猛地扭回头,看向萧遥,巨大的头颅用力地左右摇晃,幅度之大,带起一阵风声。同时,它抬起一只巨掌,在脖子前面做了一个凶狠的切割动作,另一只爪子则指向自己,又指向周围那些同样停下进食、变得有些不安的巨猿护卫们,再次猛烈摇头。

意思再清楚不过:不能去!去了会死!我们都不敢去!

这反应比萧遥预想的还要激烈和恐惧。凌清雪和柳三娘也停下了动作,脸上的轻松笑意迅速褪去,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能让实力堪比元婴、在这片森林里几乎横着走的巨猿王露出如此惊惧的表情,那森林深处的东西,绝对非同小可。

“很强?”萧遥放下手中的肉,神色也认真起来。他没有再指,而是抬起双手,在身前虚虚一按,做出一个沉重压迫的动作,同时挺直腰背,模仿强大的姿态。

巨猿王立刻点头如捣蒜,巨大的头颅上下起伏。它眼中恐惧未消,又抬起爪子,指向天空,然后做了一个剧烈哆嗦、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的动作。

“光?”萧遥猜测,指尖凝聚起一点柔和的白光,轻轻一弹。

巨猿王看到那点微光,眼中恐惧更甚,疯狂摇头,然后双爪在身前用力比划着,试图描绘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更加庞大、更加恐怖、更加…本质的东西!它喉咙里发出焦躁的低吼,似乎无法用简单的肢体语言表达清楚。

它急得抓耳挠腮,突然,它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用巨大的爪子指向萧遥——更准确地说,是指向萧遥身上残留的、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属于“天罚”的气息!那是之前被雷劈后留下的无形烙印!

指向那气息的瞬间,巨猿王眼中爆发出极致的惊恐!它庞大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筛糠,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后蹭了半步,喉咙里发出近乎呜咽的、充满绝望的哀鸣。它指着萧遥身上那气息,又指向森林深处,疯狂地点头,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那种感觉!森林深处的东西,带来的就是这种恐怖到让它灵魂都在尖叫的气息!甚至…更原始,更庞大!

萧遥心头猛地一沉!

凌清雪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失声低语:“天罚…同源的气息?”她体内冰魄灵根对那种毁灭性的规则力量感知更为敏锐,此刻巨猿王的指向和反应,让她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再次触摸到了那令人绝望的紫色雷霆。

柳三娘也倒抽一口凉气,酒意全醒,喃喃道:“我的老天爷…这鬼地方深处,到底锁着什么玩意儿?连天罚都是‘同源’?”

巨猿王似乎被自己勾起的恐惧记忆彻底攫住,巨大的身体蜷缩起来,双臂抱头,喉咙里持续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呜咽,仿佛在抵抗某种无形的精神压迫。

“猿王!”萧遥沉声喝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奇异的穿透力,如同磐石投入混乱的湖面。

同时,他毫不犹豫地将自身精纯的神魂之力,混合着一丝温和安抚的意念,小心翼翼地延伸出去,如同一道无形的、温暖坚韧的桥梁,轻轻触碰巨猿王那剧烈波动的、充满恐惧的精神核心。

“别怕!”意念清晰地传递过去,“告诉我,那地方…是什么样子?山?还是别的?”

巨猿王巨大的身躯猛地一震,抱头的双臂微微松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只因恐惧而布满血丝的巨大眼睛,惊疑不定地看向萧遥。那道温暖坚韧的意念,像黑暗中的一缕微光,暂时驱散了它灵魂深处的部分寒意,让它混乱惊恐的精神稍稍稳定。

它迟疑了一下,巨大的爪子颤抖着,指向森林深处,然后双爪高高举起,在头顶合拢,做出一个尖锐山峰的形状。它努力维持着这个手势,同时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表示“高”和“大”的咕噜声。

“一座山?”萧遥立刻明白了。

巨猿王用力点头,眼中恐惧依旧浓重。它维持着山峰的手势,然后另一只爪子在山峰底部,沿着一个看不见的边界,缓慢而沉重地画了一个巨大的圆圈。画完这个圈后,它仿佛耗尽了力气,巨大的爪子垂落下来,整个猿都显得萎靡不振,喉咙里再次发出低沉的、充满忌惮的呜咽。

“山…还有一圈…无形的边界?”萧遥解读着它的动作,眉头紧锁。巨猿王描绘出的,显然就是禁山的轮廓和那无形的屏障。它画完那个圈后表现出的极度疲惫和恐惧,清晰表明了那屏障的可怕,仅仅是靠近或描述,都让它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锁链?”萧遥继续追问,双手在身前做出缠绕束缚的动作。

巨猿王眼中再次闪过惊悸,它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无法确定。它抬起爪子,在它画出的那个“无形边界”的位置,虚空抓了几下,然后做了一个极其缓慢、极其沉重、仿佛在拖拽万钧之物的动作。这个动作充满了压抑和束缚感,比任何锁链的具象描绘都更令人心悸。

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沉重喘息,仿佛光是做这个动作,就让它不堪重负。

“不是具体的锁链…是一种…感觉?”凌清雪凝神感应着巨猿王传递出的那股沉重、束缚、禁锢的意念,轻声开口,“一种…规则层面的枷锁?”

巨猿王听到“枷锁”这个词,虽然不懂具体含义,但那股沉重的束缚感让它深有共鸣。它看向凌清雪,用力地点头,眼中流露出一种近乎绝望的认同。

所有的信息碎片拼凑在一起——森林深处,一座被无形屏障笼罩的“禁山”,散发着与天罚同源甚至更古老、更本源的恐怖气息,带着规则层面的沉重枷锁与禁锢之力。

篝火的光芒跳跃着,映照着三张凝重无比的面孔。空气中残留的烤肉香气和猴儿酒的醇美,此刻都失去了滋味,只剩下无形的沉重压在心头。

萧遥沉默片刻,眼中最后一丝玩世不恭彻底褪去,只剩下深海般的沉静与锐利。他再次看向森林深处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味:

“看来,我们非去不可了。”

夜渐深沉,篝火的光芒在浓重的黑暗面前显得微弱。

巨猿王抱着一个几乎见底的巨大石坛,仰头将最后一点粘稠碧绿的猴儿酒倒进嘴里,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发出满足的叹息。酒意和饱食的满足感暂时压过了对禁山的恐惧,它庞大的身躯放松地靠在身后一棵巨树上,眼皮开始打架,喉咙里发出低沉而规律的呼噜声。

其他的巨猿护卫早已东倒西歪,有的抱着啃剩的骨头蜷缩着睡着了,有的则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鼾声如雷。一场狂欢,终至尾声。

萧遥盘膝坐在篝火旁,双目微阖,看似在调息。一股精纯而温和的神魂之力,如同无形的涓涓细流,持续而稳定地环绕着巨猿王那庞大的精神核心,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它因恐惧而残留的混乱波动,传递着安宁的意念。

凌清雪端坐一旁,身姿如冰雪雕琢,清冷而沉静。她玉指在身前虚空轻点,指尖萦绕着淡蓝色的冰魄灵力,一丝丝肉眼可见的寒气被精妙地引导着,无声无息地弥漫在三人周围数丈的空间内。空气的温度悄然下降,形成一道无形的、隔绝气息与探查的寒冰屏障,将篝火的暖意、烤肉的余香、猴儿酒的灵气以及他们自身的气息,都牢牢锁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不让一丝外泄。

柳三娘则背靠着另一棵树,看似闭目养神,但那双微微眯起的凤目,却锐利如鹰隼,透过眼缝,警惕地扫视着篝火光芒边缘之外的深邃黑暗。她的耳朵微微动着,捕捉着林间最细微的声响——夜枭掠过树梢的扑翅声、远处溪流潺潺的水声、甚至枯叶下小虫爬行的窸窣…任何一丝异常的动静,都逃不过她的感知。她的身体看似放松,实则每一块肌肉都处在蓄势待发的状态,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腰间的软鞭上。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巨猿王的呼噜声变得悠长而深沉,彻底进入了深沉的睡眠。萧遥缓缓睁开眼,眸中神光内敛,收回了安抚的神魂之力。

凌清雪指尖的冰蓝光芒悄然隐去,周围的寒气屏障也随之消散无形。

柳三娘也睁开了眼睛,压低声音道:“方圆三里,除了些无害的小动西,没别的活物靠近。这群大家伙睡得跟石头一样沉。”

“嗯。”萧遥点头,目光再次投向森林深处那未知的黑暗,声音压得极低,“禁山…天罚同源的气息…规则层面的枷锁…”他复述着从巨猿王那里得来的关键信息,每一个词都沉甸甸的,“看来我们的方向没错,甚至比预想的更接近核心。”

“但也更危险。”凌清雪的声音清冷依旧,却透着一丝凝重,“能让元婴级巨猿王恐惧到骨子里,那无形屏障和其中的气息,绝非等闲。贸然靠近,后果难料。”

“怕什么!”柳三娘一挑眉,眼中却并无莽撞,只有经历风浪后的狠厉,“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还差这一座邪门山?老娘倒要看看,是什么鬼东西能比天罚还邪性!猿王不敢去,我们偏要去闯一闯!”

萧遥的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带着点玩味却又无比认真的弧度,眼中跳动着篝火也压不住的兴奋光芒:“当然要去。线索都怼到脸上了,不进去瞧瞧,岂不白瞎了猿王老兄这顿酒?”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奇异的笃定,“而且,我有种感觉…那地方,或许藏着解开这狗屁‘天罚’枷锁的钥匙。就算不是钥匙,至少也是块重要的拼图。”

他伸出手,掌心朝上,虚虚一握,仿佛要将那黑暗深处的秘密攥在手中。

“休息。”萧遥收回手,语气不容置疑,“寅时末动身。猿王醒来之前,我们必须离开。”

篝火噼啪,爆开几点最后的火星。三人不再言语,各自闭目调息,将状态调整到巅峰。篝火的光芒在他们沉静的脸上跳跃,照亮眼底深处那相同的决心——向着那片连巨猿之王都恐惧颤栗的黑暗禁域,进发。森林的夜,静得只剩下沉睡巨猿们的鼾声,以及那无声弥漫的、山雨欲来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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