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回来的第二天就带着石白一块儿到陆家给陆清竹治疗手腕。
“二师哥?”陆清竹见到石白,又惊又喜。
“好好躺着,别乱动,让二师哥给你看看。”石白坐下,给陆清竹把脉,而后对李莹说:“还好,有恢复的可能。”
“嗯,小师哥,我们找到了一种草药,可以治疗跌打损伤,我这就给你用上。”
石白从李莹手里接过医药箱:“我来吧,你指导。”
“好。”
石白按照李莹的说法给陆清竹的手腕附上治好的疗伤药膏。
“听说你去滇南找草药,我都快急死了。我都说了,拿不了针就拿不了,何必冒险跑一趟?”陆清竹担心坏了,生怕李莹有个闪失,自己不好向师父交代。
后来听说叶璟驰也去了,才放心了很多。
“二师哥能来帝都,我很开心,不知道二师哥愿不愿意进我科研室?”陆清竹真是逮住谁都想往科研室扒拉。
石白摇摇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喜欢自由,不喜欢被约束,不然早就进大学去授课了。”
陆清竹了然,也就不强求。
不打扰陆清竹休息,李莹和石白离开陆家。
“莹莹你先回家,我去见一个朋友。”
李莹没有多想,点头:“中午早点回来。”
石白送李莹走远后,才抬手招手叫了一辆车。
石白赶到部队,在叶璟驰的宿舍给他抹药,递给叶璟驰一片药片。
“这个药涂抹上会很疼,你可以吃一点止疼片。”
叶璟驰额头青筋暴跳,紧紧咬牙,坐在床边,另一只手摁住右手的伤处,“不用,我能撑住。”
石白见他满头都是汗,足见那药涂抹上到底有多疼,但是不涂抹药物,病毒发作的时候,疼得会更厉害。
“叶璟驰,你这只手千万不要用力,最重要的就是不要破口,一旦伤处的血液流出,那就真的回天乏力了。”石白叮嘱。
虽然叶璟驰和李莹离婚了,但是他对李莹的这份情谊,值得自己救他一命。
“谢谢,我记下了。”
石白将止疼片放下:“实在撑不住了,就吃一片。”
石白走后,叶璟驰才敢滚到地上,浑身颤抖,面目狰狞。
疼痛像针密密麻麻地穿过骨髓,痛彻心扉。
等疼痛过去,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叶璟驰收拾一下,出了宿舍,到操场训练。
“叶璟驰!”
很不巧,被陆行舟拦住了去路。
“陆排长!”
陆行舟暗暗咬牙,他从连长降到排长,心里多少是不服的,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一定能赶上叶璟驰。
“我听说你和李莹离婚了?”
叶璟驰见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转头看着陆行舟:“离婚还可以复婚。”
陆行舟笑了:“我觉得叶团长你没有机会了。”
叶璟驰握紧拳头,“陆排长,你一个有妇之夫,说这话就过分了。”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李莹,但是李莹是爱我的,不然她也不会在我家里照顾我父母三年,可你就不一样,你们只是协议结婚,这说明李莹压根就不喜欢你,只是和你逢场作戏。”陆行舟得意忘形。
叶璟驰愤怒,上去揪住陆行舟的衣领,眸色阴冷:“陆行舟,亏欠一个照顾你父母三年的女孩子,你还好意思说?”
陆行舟丝毫不惧:“叶团长,我承诺我被猪油蒙了心,但我会和容宁离婚,去求得李莹的原谅。我相信,凭我们之间的感情,只要我向她低头道歉,李莹一定会原谅我的。”
叶璟驰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觉得李莹会原谅他这样脚踏两只船的渣男。
“我第一次知道陆行舟,你脸皮这么厚。”
“都是前夫,但我觉得我比你的胜算高。叶璟驰,你要是不服气,咱们比一比,怎么样?”
陆行舟今天就是要找叶璟驰不痛快。
叶璟驰耳边响起石白的叮嘱。
他的胳膊不能用力,打枪的话,还是要使劲的。
“不好意思,我今天没心情跟你比。”
“叶团长这是怕了?”陆行舟挑衅,“我听说叶团长病了,就是不知道叶团长这是得了什么病,连跟我比试都不敢?”
叶璟驰诧异,这个陆行舟怎么会知道自己病了?
不能被他发现自己的异常,叶璟驰转身看向陆行舟:“好,我跟你比!输了的人就离李莹远远的,这辈子都不要去打扰她!”
“那也要叶团长比得过我才行!”
叶璟驰蹙眉皱眉,这家伙非要今天找自己比试,明显胜券在握,看起来他似乎知道自己的胳膊受伤了。
“走吧陆排长!”
两个人朝操场走去。
大家听说团长要和陆排长比试,一窝蜂跑来操场观看。
“陆排长说吧,是比手枪还是步枪?”
“既然比试,当然比步枪。”陆行舟瞥了一眼叶璟驰的右胳膊。
步枪的分量不轻,打的时候,胳膊必须有力气才能扣动扳机。
没有改良的步枪后座很重,而且打起来的时候,后座的冲击力也很大,这对受伤的人来说,只能加重伤口。
叶璟驰面色不变:“好,就比步枪,一局定输赢。”
叶璟驰喊士兵把枪端上来。
两把56式半自动步枪被端上来,这种枪威力很大,适合远距离精准射击,平常用在实战演习,步兵操练。
叶璟驰从中拿了一杆枪,上膛,准备。
“陆排长,我先了!”
叶璟驰不想跟他掰扯,速战速决,对准靶子,几枪下去,四百米的射程,每一枪都击中靶心。
“团长,厉害!”
操场上响起一阵鼓掌的声音。
陆行舟眼神暗下来,看了叶璟驰一眼,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打出这样的成绩,但是对方说了,只要叶璟驰用了伤,就能试探出他的胳膊到底伤得严重不严重。
“叶团长,我认输。”陆行舟说完,狡诈一笑,转身走了。
叶璟驰放下枪,抬手喊来身边的警卫员。
“派人盯着陆行舟!”
“是!”
叶璟驰觉得胳膊突然很沉很沉,感觉整个手臂都要掉了,他又不能表现出异样,转身大步流星朝师长办公室走去。
一大早的,李莹打了好几个喷嚏,看到桌子上放的防寒的冬衣,心头一动。
“这是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