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跑到府衙,月哥儿劝到:“东家,你慢点,小心肚子。”
虽然林彦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有喜了,不过刘寡妇看得出来,估摸着是她告诉月哥儿的。
林彦哪里慢得下来,两人紧赶慢赶,可算是到了府衙。府衙门口有衙役值守,林彦冲过去抓着衙役的手就喊:“差爷,我弟弟被人掳走了!求你们救救他。”
衙役被林彦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用力甩开他的手,怒目道:“干什么呢!成何体统!有话好好说。”
林彦差点被这衙役推倒,还好月哥儿在后面扶了一把,林彦赶忙稳住心神,深吸一口气说道:“差爷,我弟弟被他二叔掳走了,人命关天,烦请差爷帮忙去找人,求你们救救他。”
衙役上下打量了林彦一番,说道:“你们在门口等一下,我去叫捕头出来。”
林彦忙不迭的点头,趁着衙役去叫人,林彦对月哥儿说:“月哥儿,你去西街我阿么那里,告诉她事情原委,让她回村告诉通知我婆母他们。”月哥儿急忙应下,不一会就跑没影了。
林彦继续焦急地在府衙外等待,还好没一会捕头就出来了,这捕头看着一脸正气,他走到林彦面前,问道:“可是你报的案?详细说说情况。”林彦赶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从赵时云被二叔恐吓,到今日雨哥儿被强行掳走,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慌乱担忧。
捕头听完,皱了皱眉,说道:“你可有证据证明是你二叔掳走了你弟弟?”林彦一愣,有些慌乱地说:“大人,我有人证,但是他带我夫君去追人了,他们往西边去了,人命关天,还请大人先派人去找人。”捕头沉吟片刻,道:“这样吧,我先带几个衙役跟你去竹叶巷看看情况,再做定夺。”林彦忙点头称谢。
捕头姓方,他带着两个衙役跟着林彦往竹叶巷赶去。一路上,林彦继续补充了一些细节情况,捕头低头思索片刻,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不排除你二叔为了还赌债,把侄子掳走卖掉。”
林彦吓得瞪大了眼睛,心跳如鼓,他不安的扭着手,只盼快点到竹叶巷。
半刻钟以后,几人到了竹叶巷,衙役在巷子里找到了拖拽的痕迹。捕头当机立断带着衙役往西边追去,走时还不忘交代林彦:“你先回去等消息,别乱跑。”
林彦望着几人跑远,心知自己这会儿帮不上什么忙,扭头朝铺子走去。他得在铺子里等阿爹阿么过来。
*
城西一处破落的民房外,悠悠停下一辆马车,赵启德从车上跳下来,四下观察,见没有其他人,朝地上呸了一声,转身招呼同伙把雨哥儿抬下来,他偷偷摸摸打开一处闲置已久的房屋,几人把雨哥儿抬进屋子,其中一个同伙又探头探脑的出来,跳上马车,准备把马车驶去别的地方。
赵启德跟在后头,四下张望,确保没有人,才把门关上了。
杨絮从转角处探出头来,见他们关门了,悄摸摸的上前,从门缝往里看,却什么都没看到。原来是赵启德为了以防万一,用木板挡住了门口。杨絮只能围着房子四周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洞口之类的。他一边找一边不停的回头,就怕那个驾走马车的人回来。
【也不知道哥哥把信带到没有。】杨絮知道自己单枪匹马,如果正面对上的话没有什么胜算。他转了半天也没找到洞口,心里着急,怕再耽搁下去,贼人把雨哥儿转移了,又连忙跑回大门,想找个隐蔽的点的地方躲着。
这大门正对着一条巷子,巷子进去是别的房屋大门,门口有两个大缸,可惜都蓄着水。杨絮又往里走了走,这边似乎没有人住,半天不见一个人影,他从拐角处找到一堆杂草,思绪一动,把杂草搬到水缸后面,自己则蹲下来用杂草盖住,虽然盖不完整,但是从贼人那边看过来,也是不容易发现的。
他刚躲好,又想着贼人会不会对雨哥儿做什么,心下一慌,就想出来。吱呀一声,对面门开了,赵启德跟同伙站在门口,只听他们说道:“我现在去找王婆过来,你在这看着,别搞小动作,他们要完好无损的小哥儿,能卖好价钱。”
“知道了知道了,你顺便打壶酒回来,再买只烧鸡,都饿了。”
“饿不死你,桌上有干粮,凑合先吃着,等拿了钱,我们再去酒楼搓一顿。”
同伙摆摆手让他快走,赵启德又交代了两句,才转身走了。那同伙把门关了,估计是觉得赵启德去的不久,也没把门挡上。杨絮把身上的杂草扒拉下来,悄摸摸的摸到门口往里看,只见雨哥儿被扔在廊檐下,昏迷着,而那同伙在院中坐着,嗑着花生米。
杨絮想去找帮手,又怕他们等会就把雨哥儿卖掉,一时左右为难。
而这头,方捕头和衙役紧赶慢赶,本以为追不上赵时云他们,没想到半个时辰后,却在城西边遇上了三人。赵时云看着衙役,猜想应该是林彦报官以后来的,他赶忙跳下车,朝衙役拱了拱手,“敢问差爷是不是来寻我那被掳走的弟弟?”
方捕头道:“你是那小哥儿的夫君吧?你们这是怎么了?”
原来几人按着马车的轴印追到了城西,驴车却陷入了坑里。还好昨天晚上下了点雨,还能跟着轴印走,不然真的怕找不到。
方捕头四处查探了下,这贼人也是聪明,从这处开始,左右都有轴印。两个衙役帮着赵时云他们把驴车抬了起来。方捕头查探结束,告诉了几人结果。“现在我们分头行动,这位婶子和小哥儿留在驴车这里,我和这位兄弟往这边,你们俩往那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