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上新菜,林彦起床后吃过晨食,让赵时云把家里的酸菜坛子搬上车,准备就放在店里,随用随取,也方便一点。
到铺子没多久,昨天的鱼贩就把草鱼送过来了,林彦结了钱,跟刘寡妇说了今天要做酸菜鱼,刘寡妇昨天见林彦做了一回,也差不多会了。
“我昨天做的那份没有鱼头,这鱼头跟鱼骨一个方法,煎到两面金黄。”
“嗳,我晓得了,东家你去歇息会吧,看你脸白的。”刘寡妇看出林彦气色不好,推他去休息。
林彦怕自己休息了又胡思乱想,不过也没多说什么,转头去后院捞酸菜。对上赵时云担忧的眼神,林彦回了一个安抚的微笑。
捞出几颗酸菜攥干水分,林彦拿到灶房开始切酸菜。这酸菜自家腌的,闻着味就酸酸的,用来做酸菜鱼最好不过了。
“小老板,切什么呢?一股酸味。”有客人好奇的探头探脑。
“切酸菜呢,今天午食有个新菜,酸菜鱼,保管好吃。”
“酸菜鱼?是不是昨天中午的味道?我打老远就闻见了,进门却没见着。”那客人一脸惊喜,他最喜欢吃鱼了。
“是呢,您午时来就有了。”
“好嘞,我带两个友人一起来。”
素菜换成了应季的手撕茄子,林彦琢磨着家里平时吃的也可以在铺子里上新,比如苦瓜酿肉,虾仁汤,油焖蚕豆之类的,夏天了也可以上几款拌面,或者凉面之类的。
有事做就不会东想西想,总归是好的。等处理好配菜,刘寡妇开始炒菜,林彦才坐在柜台歇息。他扒拉了一下竹筒,就剩十几个了,昨天都忘记叫赵二叔家做了。
赵时云抽空去买了个药罐,打算在铺子里熬药,这药一天喝两回,晚上可以在家熬,白天就只能在铺子里。
“时云哥,等午时过后再熬吧,不然一股药味,客人闻着应该不喜欢。”
“知道了。”赵时云掏一包枇杷,给林彦当零嘴。
“枇杷?哪来的?”林彦惊喜的接过来,口水开始分泌了。
“那边街头买的,有个阿伯在卖,我就买了一点。”
林彦接过来撕开皮就开始吃,这个季节的枇杷还有点酸,正适合他。山上也有野生的,不过他们现在天天来铺子都没什么时间去摘。
林彦吃了几个就停下了,剩下的带回去跟家里人一起吃。
钱大伯午时不到就在铺子里坐着了,今早听林彦说午食有酸菜鱼,他特地早早过来等着,就为吃第一口。
酸菜鱼一做好,林彦就给钱大伯盛了一碗上来,再打了一碗米饭,盖上一份手撕茄子。
钱大伯看着眼前的酸菜鱼,迫不及待的拿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鱼肉鲜嫩爽滑,酸菜的酸味恰到好处地渗透其中,混合出一种独特的鲜美口感。钱大伯忍不住连连点头,含糊不清地说道:“彦哥儿啊,这酸菜鱼做得真是一绝。”
林彦笑着回应:“钱伯您慢些吃,小心鱼刺。”钱大伯一边大口吃饭一边说:“这道菜肯定能大受欢迎,等会儿给我打包一份。”
这时,之前那位说要带友人来的客人也到了,还多带了几个人。看到钱大伯吃得津津有味,迫不及待地也要了酸菜鱼。很快,整个铺子都弥漫着酸菜鱼的香味。
林彦忙得不可开交,心中却满是欢喜。钱大伯结账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辣酱做好了,交代了一声:“钱伯,之前你问的辣酱做好了,明天就可以买了。”
“那感情好,我明天来买几瓶。”说完就拎着打包好的酸菜鱼走了。
好不容易忙完了,林彦又马不停蹄的去跟昨日买鱼的鱼贩又定了五条草鱼,让他先连续送个三天。
鱼贩连连应是,脸上抑制不住笑,这可是笔大生意啊,他美滋滋的收了定钱。林彦又拐去周万安那里,问他鸡杂能不能帮他每天早上送去店里,周万安一口答应了。
这样每天就只用去去买猪肉就行了,省了很多事,林彦琢磨着到时候如果猪肉量加大,也让老板帮送。
林彦刚回到铺子,赵时云就把药端上来,林彦看着那药就发怵,实在是太苦了。赵时云哄了他两句,林彦才端起碗一饮而尽。
忙忙碌碌一天就过去了,又到了回家的时间,昨天光顾着难过,冯绣娘送的荷包都没拿出来。
林彦昨晚放房里了,这会拿出来放在院中的桌子上,让大家伙挑,“这是冯绣娘送给我们的,每个人都有。”
赵时云赵启铭随意,李月眉左看右看挑了个梅花,给赵启铭拿了个兰花。林彦拿了个菊花,把竹子给了赵时云,还剩下一个桃花的,明天给周春兰带去。
“真好看,还香香的。”林彦马上把自己的旧荷包换了下来,赵时云无奈的看着他,“你不说给我绣一个,还让我用别的女子绣的荷包。”
“哈哈哈……”林彦忍俊不禁,这人,吃醋了?
“这有什么的,你去绣庄买的话,不也是别的女子或者小哥儿绣的吗?再说了,成亲时我不是给你绣过一个吗?”
赵时云嘟嘟囔囔的,“那我继续用那个,这个我收起来。”
林彦随他,把旧荷包拿回房间,在妆匣放好。这妆匣里也没多少东西,几根发带,还有赵时云送的镯子,现下又多了个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