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几天过去了,玉虹市方向如死寂一般,没有任何动静传来。双方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都按兵不动,整个局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在会议室里,御龙忠贤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开口说道:“都已经好几天了,科拿真的会在意一个小小馆主的死活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瞄了一眼阿星,似乎在等待着阿星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
阿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科拿前来救援自然是好事,这意味着我们有机会与她正面交锋,重创联盟的核心力量。但若是她不救,其实对我们而言更好。”
“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大肆传达消息,宣称科拿天王已经懦弱地抛弃了莉佳小姐。同时,着重宣传坚贞不屈的莉佳小姐宁死不降的英勇事迹。如此一来,就能让与我对等身份的科拿天王名誉扫地,威信尽失。” 阿星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科拿陷入舆论漩涡的狼狈模样。
御龙忠贤听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连忙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高,阿星大人确实是高!只要给科拿天王扣上个未战先弃城、抛弃同伴的罪人帽子,玉虹市的守军必定人心惶惶,到时候就不会有太多抵抗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搓着手,似乎已经看到了己方轻松拿下玉虹市的美好前景。
阿星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去办吧!”简单的三个字,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御龙忠贤连忙弯腰行礼,恭敬地说道:“小人这就去办。” 说罢,他转身快步走出会议室,那急切的步伐仿佛在向阿星证明自己办事的效率。
阿星望着御龙忠贤离去的背影,心中那股不安愈发强烈,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一个“川”字。
自己这位“好忠贤”平日里办事虽然积极,可有时过于急功近利,手段也稍显狠辣,该不会在执行任务时闹出什么乱子吧……
阿星在心底默默祈祷,但愿一切顺利,不要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要是在童话故事中,像我们这种搅弄风云的人,估计活不过三集吧。” 阿星微微仰头,望向那湛蓝的天空,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
此时的玉虹市,街头巷尾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诡异的气氛。训练家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人群中,两个训练家正压低声音,神色神秘地嘀咕着。
“你听说了吗?莉佳小姐被抓到常青市后,每到夜晚,都会发出凄惨的叫声,那声音,相当销魂呢。” 其中一个训练家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暧昧。
“不会吧,这是真的吗?”另一个训练家满脸狐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显然不太相信如此荒诞的传言,还有一种随意议论英雄的背德感。
“千真万确!我还能骗你不成?听说啊,都是那些坏人在折磨莉佳小姐。可科拿天王呢,空有一身强大的实力,却畏畏缩缩,不敢去救援,太让人失望了。” 第一个训练家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周围的人听到这番言论,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不少人开始附和。
“就是啊,科拿天王怎么能这样呢?莉佳小姐可是我们玉虹市的骄傲,她有难,科拿天王理应挺身而出。” 人群中,一个热血上头的年轻训练家握紧了拳头。
那人满脸愤慨地说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莉佳小姐受苦,我要去救她!”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
……
在玉虹市的指挥部内,绫香神色凝重,正对着科拿做汇报总结:“就是这样,关于莉佳小姐的凄惨经历,流传着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说法,仔细推敲,应该都是毫无根据的臆想。但奇怪的是,所有这些传言最终都指向了您,科拿大人。”
绫香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科拿的眼睛,她心里清楚,这对科拿天王的声誉是极大的打击。
科拿听完,脸色愈发沉重,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她紧咬嘴唇,心中暗自感叹,不愧是新生的冠军阿星,这一招舆论攻势使得如此精妙,仅仅凭借一些虚假传言,就把自己逼到了墙角,进退两难。
绫香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然后深深地鞠躬,诚恳地说道:“尽管我们知道这很可能是敌人设下的陷阱,但还是恳请大人快出手,救莉佳小姐于水火之中。”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哀求。
科拿无奈地苦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与无奈:“走吧,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再不出手,民心士气恐怕将彻底瓦解。”
说罢,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披风,眼神重新变得坚定。科拿深知前方一定是敌人精心布置的陷阱,但自己还是要自己踩进去。
在常青市的临时营地,莉佳被押解着前行。周围士兵和工作人员的目光纷纷投向她,那一道道眼神怪异且复杂,有好奇,有审视,更有一些不怀好意的揣测。
莉佳只觉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成了动物园里供人观赏的稀有动物。她的脸颊因羞愤而涨得通红,每走一步都如芒在背。
她忍不住侧头,狠狠地瞪了阿星一眼,那目光中满是愤恨。在她看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阿星,若不是他将自己单独俘虏单独看押,自己又怎会陷入这般难堪的境地,被众人如此怜悯地打量。
阿星捕捉到了莉佳的眼神,只能无奈地耸耸肩。
他心里清楚,自己精心策划的舆论战虽起到了效果,可那些流言蜚语一旦传播开来,人们的想象力便如脱缰野马,肆意驰骋。
他虽能把控大局,却无法左右每个人的想法。那些人看莉佳的怪异眼神,皆是受了流言的影响,而这并非他本意,却又难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