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了一家自助烧烤店。
卢平和福尔曼果然没睡,卢平正在房间里用羽毛笔写什么东西,厚厚一摞,像是书的手稿。
福尔曼差不多,他同样在写东西,桌子旁边放着一杯鲜红的液体,看起来是血。
“我正在写笑话大集。”
“那是山羊的血。”
餐桌炉火架上,福尔曼一边给自己烤了一大块带血牛排,一边说:“现在非纯种的吸血鬼已经不喝人血了,一般喝动物的。”
伊莱尔正在剥烤好的虾,给弗雷德乔治一人一个塞嘴里,这两个人光顾着给她烤给她剥了。
听到福尔曼的解释,她有点好奇:“为什么不喝人血?”
餐桌上其余人额头冒冷汗。
还真一个敢说,一个敢问,不怕打击手把你们抓起来啊。
福尔曼沉思一会:“因为…「人」家说我们涉嫌种族歧视。”
一阵不存在的冷风刮过。
双子狠狠打了个哆嗦,弗雷德嘟囔:“大夏天的怎么突然降温了。”
卢平不言,只是默默用铁钳将炉火拨得更旺一些,顺便给自己又烤了一个龙虾。
伊莱尔差点被饮料呛到,她哈哈笑出声:“种族歧视,噗哈哈,是哈,光咬人怎么行呢。”
福尔曼暗红色的眼睛亮起。
“是吧!”
他兴奋得拍了一下桌子,哈哈大笑道:“笑点就在这!”
“那些听不懂的人真是笨蛋。”
沦为背景板的所谓笨蛋三人组弗雷德乔治卢平:“…hello?”
福尔曼一副对伊莱尔相见恨晚的模样:“我要把它加到我的笑话大集里哈哈哈,绝对经典!”
伊莱尔也是兴致勃勃:“等你出书后我绝对捧场!”
福尔曼眉飞色舞,一改古板严谨的模样:“那我再给你讲一个…”
双子从伊莱尔身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绝望。
“完了,今晚上威金这家伙估计不能停了。”
乔治打算转移话题:“威金,现在跟拍留影器有了眉目,我们是不是该想想接下来怎么做?”
这很好的转移了福尔曼的注意力,他隐晦地看了眼卢平:“我的确有点想法,先生。”
“我明天下午会把策划书给您,如果您觉得可以,我立刻安排您与魔法体育司司长的会面。”
卢平显然也注意到这不是自己该听的,他闷头扒着龙虾。
这是这家烧烤店的招牌。
新鲜乱蹦的法国蓝龙,肉厚鲜嫩,对半切开,金黄的虾膏经炭火炙烤滋滋冒油,一只一个金加隆,平时见了他捂住钱包绕道走。
今天老板请客不吃白不吃。
卢平吃得那么香,把其他人的味蕾也勾上来了。
弗雷德让店员又多上了一些龙虾:“好了,今晚上不谈工作。”
他看着菜单:“有刚捞上来的帝王蟹,伊尔想吃螃蟹吗?”
伊莱尔点头:“要吃!还有烤羊排,乔治爱吃。”
乔治对弗雷德挑挑眉。
弗雷德心中冒酸泡泡:“你怎么不说我爱吃什么。”
伊莱尔笑着把剥好的虾递到弗雷德唇边:“一天到晚吃醋。”
“张嘴,啊~”
弗雷德嗷呜一口叼走。
卢平和福尔曼对视一眼,假装看不见,加快剥虾的速度。
还是那句话:不吃白不吃。
老板掏钱请客,不管是烧烤还是狗粮,闭眼吃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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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堆满了壳和骨头。
大家吃饱喝足开始闲谈唠嗑。
福尔曼讲了不少笑话,逗得伊莱尔捂着肚子咯咯直笑。
双子欣赏无能,跟卢平聊黑魔法防御、恶作剧产品和霍格莫德分店的事。
众人都很开心,尤其是福尔曼和伊莱尔两人。
如果不是服务员端错饮料,聊嗨的伊莱尔喝了给卢平上的酒水,估计他们能聊到深夜。
双子在发现以后第一时间结账带人离开,上次伊莱尔喝醉的样子至今历历在目。
把戏坊顶楼私人住所。
弗雷德抱着已经变身八爪鱼乱缠的伊莱尔,好不容易哄她喝下加了生死水的解酒茶,让她躺下。
没躺三秒,伊莱尔再次坐起来,晃晃悠悠的想要下床。
弗雷德急忙扶住她,想着一路的艰辛,他叹气:“老天,那杯酒的酒精度数是多少?”
闻着也没有什么酒味儿,怎么伊莱尔的样子比上次喝火焰威士忌醉得还要厉害!
乔治回想一下:“长岛冰茶…”
他苦笑不已:“她一口气都喝光了,你说呢。”
在两人说话的功夫,伊莱尔站了起来,双子急忙扶住她:“伊尔,你喝醉了该躺着。”
听到喝醉这个词,伊莱尔摇摇头:“我不喝酒,我…讨厌…”
喝醉以后会很难受。
她不喜欢喝。
啊…为什么生活中总有讨厌的人和讨厌的事呢。
为什么想平静的生活就那么难,为什么总有白痴想扰乱社会,挑起事端,发动战争…
该死的伏地魔,还有死缠烂打的薇薇安…她要让他们好看…
见伊莱尔想出去,弗雷德乔治急忙跟上:“这么晚,去哪?”
伊莱尔指着古灵阁的方向,她脚步趔趄,含糊不清道:“去,我去弄死伏地魔,让他瞎几把蹦跶…”
弗雷德:“……”
乔治:“……”
“我的小祖宗,姑奶奶呀,你赶紧回来睡觉吧。”
弗雷德抱住她的腰:“明天酒醒后再找黑魔头干架。”
伊莱尔摇头:“我没醉,我不喝酒,我知道我酒品差。”
她倔强重复:“我不喝酒。”
乔治哭笑不得:“还挺有自知之明,行,你不喝酒。”
他把睡衣拿出来,没和她反复纠缠喝没喝醉这个话题。
他让弗雷德把她抱回床上,给她抛出另一个选项: “伊尔,我们换衣服睡觉。”
伊莱尔靠在弗雷德怀里,双目迷茫:“衣服?睡觉?”
她缓缓思考这两个词的意思。
乔治笑眯眯点头道:“对,换上睡衣,洗漱一下我们睡觉。”
伊莱尔再次重复:“衣服?”
“我们睡觉?”
乔治循循善诱道:“没错,伊尔好聪明,换衣服睡觉。”
得到夸奖的伊莱尔很开心。
她伸手扑向乔治。
乔治将她抱在怀里以为她愿意合作了,要知道伊莱尔力气很大,她要是不乐意,他和弗雷德一起都制不住她。
他示意弗雷德把睡衣拿过来。
刚想夸夸伊莱尔的高度配合令人感动,低头一看。
好家伙,这妮子解的是…
他的衣服???
喝醉酒的伊莱尔扒人衣服毫无章法,耐心极差。
解了两个扣子没解开,她用力滋啦一声撕开了。
纽扣七零八落蹦地上。
乔治和弗雷德都懵了一瞬。
将面前碍事的外衣去掉,伊莱尔欣赏着面前线条流畅的腰腹和胸肌。
她舔舔唇角,张嘴咬在乔治的胸膛上,像是在吃奶酥泡芙。
乔治闷哼一声,身体僵住,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弗雷德无奈极了,再次将她抱回来:“宝贝,是你换衣服,不是我们被撕衣服。”
伊莱尔正亲得开心。
骤然被打断十分不乐意。
她回头一看,不是已经把碍事的衣服弄掉了吗?
怎么又穿得好好的了。
弗雷德坐床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伊莱尔歪头看他。
没关系,再扒一次。
她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操作。
手还不安分地向下探去。
弗雷德哈出一口气,他头仰起,手攥紧床单,骂了一句脏话:“乔治,你的生死水怎么还不起作用!”
“伊尔再不睡,我就忍不下…唔,哈…乖,别碰那…”
乔治拿出魔杖,对准伊莱尔:“昏昏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