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升起绿色烟花,示意将士们已经安全了。
江离声带着徒弟径直的走到了七万将士集结的地方。
江离声手持马本在的令牌,面色凝重地站在七万将士面前。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各位将士们,我手中的这块令牌,乃是马本在将军所托。”
众人听闻此言,皆面露惊愕之色,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江离声见状,提高声音继续说道:“马将军,希望你们能够释放神通,将凌州城跟他一起夷为平地。”
然而,领头的将领显然并不相信江离声的这番话。他怒目圆睁,大声喊道:“你有何证据证明这是马将军的遗言?我等岂能仅凭你一面之词,便轻信于你?”
说罢,他迈步向前,欲冲入城中寻找马将军。
就在这时,他的那些副将们急忙上前阻拦。其中一人劝道:“将军,切莫冲动!马将军既然将令牌交予此人,想必其中定有缘由。我们还是先听听她怎么说吧。”
另一人也附和道:“是啊,将军。且不说这令牌的真伪,就算您进城找到了马将军,又能如何呢?”
领头的将领听了副将们的话,稍稍冷静下来,但仍是满脸狐疑地盯着江离声。
江离声见状,心中暗叹一声。他知道,要想让这些将士们信服,仅凭自己的言辞是远远不够的。不过,从眼前的情形来看,这位马将军显然是早有预料,特意为他这个接班人配备了如此得力的辅助。
江离声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这封信也是马本在提前就准备好的,信封上的字迹刚猛、霸气。她将这封信轻轻地递给了站在面前的领头将领。
将领疑惑地接过信件,他的目光落在信封上,似乎在思考着这封信的来历和内容。然而,当他拆开信封,抽出信纸时,他的表情瞬间发生了变化。
随着将领的阅读,他的眉头逐渐紧蹙,嘴唇微微颤抖着。每一行字都像是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他的眼睛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一滴豆大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了信件之上,浸湿了一小片信纸。
随着城中的红色烟花升起,这位年轻的将领红着双眼,愤怒的下达着摧毁凌州城的命令。
“臭老头,刚刚你叫我女婿,是为了安抚我的情绪,好让我甘心跟你一起赴死对吧。你其实打心底里并不想让我做你女婿。”乌蛇看着天空中数以万计的神通,朝着他们飞来,还是没忍住的问了出来。
“哼,臭小子,如果你不问这个问题,我可能打心里还高看你一眼。但现在,你在我心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无能的男人。”马本在一改往日的沉稳,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个糟老头子,别以为你是婉晴的爹,我就不敢...”乌蛇抓起马本在的衣领,骂道。
“敢什么?你就是个怂货。我女儿这么的喜欢你,抛开世俗偏见,大胆的向你示爱,而你一躲再躲,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初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想一刀宰了你。要不是你还有用,我早就把你剥皮抽筋喂狗去了!”马本在越说越激动,一脚把乌蛇踢倒在地,像是街头混混打架一样,毫无章法的打在乌蛇的身上。
“下辈子,记住了,遇到我女儿掉头就走!敢多看一眼,我就是转世成狗,也要咬死你。”
此刻神通降临,整座凌州城彻底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江离声带着徒弟继续前行,只听身后一声巨响,狂风吹起她们二人的衣角。两人都没有回头向后看,只顾着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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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条林荫小道,两位姑娘衣着狼狈的在一棵树下歇脚。
“师父,咱们都走了三天了,你还没有找到回宗门的路吗?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一身红衣的马婉晴吐槽道。
“当然没有!你师父我何许人也,怎么可能是个路痴哈啊哈”江离声有些心虚的笑了两声,她哪知道走了三天都没有碰到一个人,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须臾国的人都上哪去了啊。
两人在树荫下稍作休整后,便继续踏上了朝东方前进的路途。
一路上,马婉晴不停地抱怨着这路好长,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似的。她一边嘟囔着,一边时不时地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哀怨地问:“为什么还没有东西可以吃啊?我都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怎么一点都不觉得饿呢?”
江离声听着马婉晴的抱怨,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被她吵炸了。他不禁想要拿头去撞墙,好让自己从这无尽的聒噪中解脱出来。然而,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现在的状况实在不允许。
由于灵魂受伤,江离声只要一运行功法,就会引发一阵强烈的头痛。这种疼痛如潮水般袭来,让他几乎无法忍受。所以,他只能强忍着,默默忍受着马婉晴的抱怨。
这些日子以来,江离声的耳朵就没有一刻安宁过。只有在教导马婉晴修炼的时候,他才能稍稍得到一些喘息的机会,让自己的耳朵休息一下。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推着空荡荡的独轮车,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之中。江离声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连忙上前搭话。
“大爷,离这里最近的城镇是哪里呀。”江离声快步走到了老者的身旁,道。
“姑娘,前方十里地外有一个丰裕镇。”老者先是回答道,而后看了看江离声跟后面的马婉晴后,说道:“姑娘,你们这是去投亲啊吗?”
“大爷,您有这一带的地图吗?我们只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确定一下方位,好找到回家的路。”江离声随意的问道,她也没对这个事情抱多大希望,毕竟看这个老者的打扮不像是随身携带地图的人。
“我的地图在家放着呢,要不,姑娘你们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可以跟我回去一趟。”老者摸着胡须说道。
“您家离这里远吗?”江离声大喜,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问,有意外的惊喜。
“不远,比那丰裕镇还要近一些,只不过要走点山路了。”
就这样,江离声跟随着老者缓缓前行,而马婉晴则在一旁负责帮忙推着那辆空空如也的小车。三人的身影穿梭于茂密的山林之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许多崎岖不平的山路,有的地方甚至需要手脚并用才能攀爬过去。然而,老者却显得游刃有余,他步伐稳健,对这片山林似乎了如指掌。
经过了一段漫长而艰难的旅程,他们终于抵达了老者的小屋。这座小屋坐落在一片幽静的山谷之中,周围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盛开的野花。
小屋是用圆木搭建而成的,看上去十分厚实坚固。虽然它的规模不大,但却给人一种温馨而舒适的感觉。小屋的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墙壁则是由木板拼接而成,上面还涂抹了一层防水的涂料。
走进小屋,里面的布置虽然简单,却一应俱全。一张木床、一张小桌子和几把椅子,还有一个小小的炉灶和一些简单的厨具。在屋子的一角,堆放着一些柴火和生活用品。
江离声望着窗外正跟小鸟玩的兴起的马婉晴,道:“大爷,这里平时就你自己住吗?”
老者一边在家中翻找着地图,一边说道:“老伴走得早,儿子倒是还健在。只不过他在城里定居了,他一直想也让我过去住,但我怕老伴自己在这里寂寞,所以一直不肯搬走。”
“大妈也在这附近啊,那我要去祭拜一下。”
“你这姑娘也真有趣,她就在这座小屋的后面,顺便再帮老头子我,扫扫上面的灰尘吧。”老者拿着扫帚,丢到了江离声的手中。
江离声扛着扫帚来到了木屋的后面,一个整洁的墓碑就这么树立在了这里。墓碑上不能说一尘不染,但江离声用摸了摸,发现确实没有什么积灰。不过江离声还是仔细的用扫帚清理着墓碑。
此时木屋前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呦,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啊。虽然是脏了点,但哥哥我能看出来,是个美女,走吧,跟哥哥我上山快活快活。”一个独眼彪形大汉,用着轻薄的语气调侃着马婉晴。
“给我滚!这里还轮不到你这条狗来撒野。”白发老者怒发冲冠,他手持柴刀,如同一只凶猛的雄狮,将马婉晴紧紧地护在身后,毫不畏惧地面对着眼前的独眼大汉。
那独眼大汉见状,不仅没有退缩,反而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他冷笑道:“白爷,你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带着兄弟们一起发财的白爷吗?现在的你,不过是个退出帮派的废物罢了,在我眼里,你连条狗都不如,有什么资格跟我如此嚣张?”
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如同惊雷一般,在独眼大汉的脸上炸响。这一巴掌打得又快又狠,让独眼大汉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白爷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面不改色地盯着独眼大汉,眼中的威严丝毫不减。他沉声道:“就算我已经退出帮派,你也别想在我面前放肆。我告诉你,我白某人就算再落魄,也不是你这种货色可以随意欺凌的!”
独眼大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他瞪大了仅剩的那只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白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顿时恼羞成怒。
“好啊,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居然敢打我!”独眼大汉怒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白爷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攥紧了拳头,高高扬起,准备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一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