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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舱入口被粗暴地撬开,一股混杂着谷物、干菜、廉价香料和淡淡桐油的味道涌了上来。云渺一手提着盏昏暗的风灯,一手牵着好奇探头探脑的阿澈,身后跟着还处于半石化状态、腿肚子打颤的船老大,顺着陡峭的木梯往下走。

昏黄的灯光下,底舱堆满了鼓囊囊的麻袋和竹编箩筐,空间逼仄。几个被五花大绑、堵着嘴的海盗喽啰像死猪一样瘫在角落,显然是被船老大他们泄愤捆起来的。

“就……就这些了,小娘子。”船老大声音发飘,指着那些粮食山货,又指了指角落里几个被翻得底朝天的破木箱,“海盗……海盗自己带来的东西,也……也都在这里了,没啥值钱玩意儿。”他想起刚才甲板上那惊悚的一幕,看云渺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云渺目光扫过。海盗的东西确实寒酸,几件破烂皮袄,几把锈迹斑斑的短刀,还有一堆散发着鱼腥味的干咸鱼。她略感失望,看来这伙水匪也是穷得叮当响。

“咦?”阿澈的小鼻子忽然用力嗅了嗅,大眼睛在昏暗中亮晶晶的。他松开娘亲的手,迈着小短腿跑到一堆码放得歪歪扭扭的麻袋后面,小手用力扒拉着。

“阿澈,别乱……”云渺话未说完。

“娘亲!亮晶晶!”阿澈兴奋地拖出来一个沾满灰尘、毫不起眼的粗布小包裹。包裹不大,入手却很沉。

云渺走过去接过,入手一掂量,眉梢微挑。解开包裹,昏暗的灯光下,一片黄澄澄、白花花的光芒差点闪瞎船老大的眼!

里面赫然是码放整齐的十几锭金元宝!还有一小堆成色极好的银锭!旁边还有个小布袋,倒出来一看,全是黄豆大小、圆润光洁的珍珠!虽然算不上顶级,但数量可观!

“嘶——”船老大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跑这条水道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底舱这堆破麻袋后面还藏着这么一笔横财!这肯定是海盗头子独眼龙藏的私房!

“嗯,这才像点样子。”云渺满意地点点头,毫不客气地将金锭银锭和珍珠包好,塞进自己随身携带的、空间还算富裕的背囊里。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只是捡了块石头。

船老大看得心都在滴血,但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吱声。眼前这位小娘子……不,这位姑奶奶,可是能用不知名手段放翻一船海盗、还有个能用“冰坨子”砸趴独眼龙的凶悍儿子的主儿!

“好了,上去吧。”云渺拍拍手,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牵着抱着新“战利品”——一条咸鱼干当玩具的阿澈,重新回到甲板。

甲板上,夜风微凉。满地的“睡罗汉”依旧鼾声震天。那个倒霉的独眼龙还保持着扑街的姿势,浑身覆盖着薄霜,时不时抽搐一下。船工们正七手八脚地把海盗们拖到船边,准备一会儿丢回他们自己的快船上去。

“小娘子……不,姑奶奶!”船老大搓着手,脸上堆满谄媚又后怕的笑,“这帮杀才怎么处理?丢回他们船上?那……那咱这船……”

“船开稳点,继续去京城。”云渺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至于他们?丢回去,船凿沉。”她轻描淡写地决定了这群海盗的命运。在河上打劫杀人、还要凿沉客船,死有余辜。

船老大一个激灵,连声应道:“是!是!凿沉!必须凿沉!黑子!快!把这帮杀才丢回去!把他们的船给老子凿穿!”他此刻只想赶紧把这尊瘟神……不,是贵人,安安稳稳送到京城。

船工们立刻行动起来,如同丢垃圾一样,把昏睡不醒的海盗连同那个冻僵的独眼龙,噗通噗通全丢回了那艘快船上。很快,那边就传来沉闷的凿击声和木头碎裂的声响。快船开始缓缓倾斜下沉。

“乘风号”重新起航,在夜色中破开浑浊的河水,向着京城方向驶去。船老大亲自掌舵,格外小心谨慎,生怕再出半点岔子。

经历了一场惊吓和“意外之财”的刺激,船上的气氛反而轻松了不少。船工们对云渺母子(以及角落里那个始终没动静的“痨病鬼”)敬若神明,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把前舱最好的位置让了出来,还生了个小火炉取暖。

阿澈抱着他的咸鱼干玩偶,靠在娘亲身边烤火。小家伙精力旺盛,白天睡了一觉,此刻毫无困意。他好奇地看着船老大在船尾掌舵,粗壮的手臂转动着沉重的舵轮,大船便听话地在水面上转向。

“娘亲……那个……好玩!”阿澈指着舵轮,大眼睛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云渺正靠着清虚打盹养神,闻言眼皮都没抬:“那是舵,开船用的。阿澈乖,别去捣乱,让船家伯伯好好开船。”

“哦……”阿澈小嘴撅了撅,抱着咸鱼干,大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转动的舵轮,小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渐深,河面雾气升腾,能见度降低。船老大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水道,丝毫不敢懈怠。几个船工轮流划桨,喊着低沉的号子。

前半夜平安无事。后半夜,船老大熬得两眼通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揉了揉眼睛,对旁边一个年轻船工道:“柱子,你盯会儿,老子去撒泡尿,精神精神。”说着,把舵轮交到年轻船工手里,摇摇晃晃地走向船头。

年轻船工柱子紧张地接过舵轮,他经验不足,在雾气弥漫的河面上更是心里发慌,只能努力回忆着船老大教过的要领,小心翼翼地掌着舵。

就在这时!

一直安安静静坐在火炉边的阿澈,像只蓄势待发的小豹子,“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小家伙抱着他的咸鱼干,目标明确,迈开小短腿,悄无声息地、极其灵活地穿过堆放货物的甲板,朝着船尾掌舵的位置溜了过去!

云渺靠在清虚身上,呼吸均匀,似乎睡熟了。

柱子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隐约可见的河岸轮廓,额头冒汗,根本没注意到脚边溜过来一个小不点。

阿澈成功抵达目的地!他仰着小脑袋,看着眼前比他高出一大截、需要踮脚才能勉强摸到的巨大舵轮,小脸上满是兴奋!那圆圆的轮子,转来转去,多像村口王木匠给娃娃们做的木头马车的轮子啊!推着它跑,一定很好玩!

趁着柱子紧张地盯着前方雾气的刹那,阿澈把咸鱼干往旁边一放,两只小胳膊高高举起,用尽吃奶的力气,猛地推向舵轮边缘!

“嘿——咻!”

小家伙使出了吃奶的劲!那沉重的舵轮,竟然被他这突如其来、角度刁钻的一推,猛地往右打了一圈半!

“呜——!”船身瞬间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在河面上猛地向右急转!巨大的惯性让甲板上的货物哗啦啦倒了一片!火炉里的火星子都飞溅了出来!

“哎呦!”柱子猝不及防,直接被甩飞出去,重重撞在船舷上,眼冒金星!

“我的货!”

“怎么回事?!”

前舱被惊醒的乘客和船工一片惊呼尖叫!

“阿澈!!!”云渺瞬间惊醒,霍然起身,就看到自家儿子正踮着脚,两只小手还按在舵轮上,小脸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大眼睛里满是干了“大事”的得意和……一丝丝茫然?

“娘亲!轮轮……动了!”阿澈还兴奋地扭头汇报成果。

然而,已经晚了!

“乘风号”在阿澈这“神来一掌”下,完全偏离了航道,船头直直地朝着右前方雾气中一片若隐若现的、黑黢黢的阴影冲了过去!那是河岸边突出的一片嶙峋礁石!

“礁石!前面是暗礁!!”刚从船头解手回来、裤子都没完全系好的船老大,魂飞魄散地嘶吼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转舵!快转舵啊!!”船老大连滚爬爬地冲向船尾,绝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狰狞礁石阴影!

柱子刚从撞击中回过神,挣扎着想爬起来去够舵轮,但哪里还来得及!

巨大的船身带着强大的惯性,如同脱缰的野马,义无反顾地朝着那片犬牙交错的暗礁撞去!船头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完了!船老大和所有清醒的人心中都只剩下这个念头!脸色惨白如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直裹在斗篷里、靠在角落“咸鱼休眠”的清虚道长,那枯瘦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带着点不耐烦地……动了一下!

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

只感觉船身下方浑浊的河水,似乎极其诡异地、毫无征兆地……向上猛地拱起了一大块!形成了一道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柔韧无比的水波“斜坡”!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乘风号”的船头狠狠“撞”在了那道无形的“水波斜坡”上!

想象中的船毁人亡、木屑纷飞的恐怖场景并没有发生!

整艘船像是撞进了一大团极其粘稠、弹性十足的果冻里!船头猛地向上高高翘起!然后又以一种违反物理常识的、极其缓慢轻柔的姿态,顺着那道“水波斜坡”滑了下来!

哗啦——!

船身剧烈地摇晃颠簸!甲板上的货物滚得到处都是!乘客和船工们如同滚地葫芦,尖叫着东倒西歪!

但船……没碎!没沉!

只是船头位置,几块厚实的船板被巨大的力量挤压得裂开了几道缝隙,浑浊的河水正汩汩地涌进来!

“漏水了!船头漏水了!”有船工惊恐地大喊。

船老大死里逃生,瘫坐在湿漉漉的甲板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和溅起的河水湿透了,裤裆一片冰凉也浑然不觉。他惊魂未定地看着那片近在咫尺、狰狞恐怖的礁石群,又看看只是裂了几道缝的船头,只觉得如同做梦!

刚才……发生了什么?是河神显灵了吗?!

云渺第一时间冲到船尾,一把将还茫然按着舵轮的阿澈捞进怀里,紧紧抱住。她心脏怦怦直跳,后背也是一层冷汗。她刚才都准备抱着儿子强行跳船了!眼角余光飞快地扫了一眼角落里重新裹好斗篷、仿佛从未动过的清虚。

“娘亲……船……飞飞?”阿澈被娘亲抱得紧紧的,小脑袋从她怀里钻出来,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狰狞礁石和船头涌进的河水,小脸上终于后知后觉地露出一丝害怕,但更多的还是对刚才那“飞起来”感觉的惊奇。

“飞你个头!”云渺没好气地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心有余悸,“闯祸精!差点把一船人送去喂王八!”

“快!堵漏!把水舀出去!靠岸!快靠岸!”船老大终于找回魂,连滚爬爬地嘶吼着指挥。

“乘风号”拖着破了个洞的船头,在船工们手忙脚乱地堵漏和奋力划桨下,艰难而狼狈地、如同喝醉了酒般,歪歪扭扭地朝着最近的河岸浅滩靠去。

晨曦微露,天边泛起鱼肚白。

一艘船头冒着汩汩水泡、船身倾斜的破船,终于颤颤巍巍地搁浅在了一片布满鹅卵石的荒凉浅滩上。船身歪斜,船底在浅水处蹭着石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

乘客和船工们如同逃难般,连滚爬爬地踩着冰凉的河水跑上岸,个个狼狈不堪,惊魂未定地瘫坐在鹅卵石滩上大口喘气。劫后余生的庆幸和破财的沮丧交织在一起。

云渺抱着阿澈,轻松跃下船舷,稳稳落在干燥的鹅卵石上。她身后,船老大和两个船工正小心翼翼、如同抬祖宗牌位一样,用一块门板抬着依旧裹在斗篷里、纹丝不动的清虚道长上岸。

“姑奶奶……您看……这……”船老大哭丧着脸,指着搁浅的破船。船头破洞太大,河水还在往里灌,这船算是彻底废了。别说去京城,能不能修好都是问题。

云渺看着那艘歪斜的破船,又看看怀里正低头玩着咸鱼干、一脸“不关我事”表情的阿澈,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揉了揉眉心,从怀里摸出两锭刚才“捡”来的银元宝,丢给船老大。

“拿着,赔你的船钱,剩下的分给大伙儿压压惊。”她声音带着点无奈,“此地离京城还有多远?”

船老大手忙脚乱接住银锭,入手沉甸甸的,足够买两条新船还有余!他脸上的愁苦瞬间被惊喜取代,连连鞠躬:“多谢姑奶奶!多谢姑奶奶!不远了!顺着这条河滩往东走上七八里,就能上官道!官道直通京城外码头!”

“嗯。”云渺点点头,不再多言。她抱着阿澈,示意船工把清虚放在一处平坦干燥的石头边。

“娘亲……京城……还有肉包包吗?”阿澈仰着小脸,终于想起了他的终极目标。

云渺看着儿子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再看看旁边裹在斗篷里、刚才被迫“营业”救场的咸鱼师傅,又想想那艘搁浅的破船……她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有点牙疼的笑容:

“有!到了京城,娘亲给你买一!笼!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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