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通被人抬回家,把家人吓了一跳。
齐狗子得到消息直接从石府看似丫鬟实着情人的床上爬起,衣服都没顾得穿,叫人赶紧去找全城的最好的大夫。
幸好,经过大夫把脉,发现不过是外伤而已。
《石轩在一旁看着,也不可能有内伤》
就是要敷药脱衣服的时候,齐通两只胳膊死死搂着怀,分也分不开。
手中的小剑都丢在了地上。
家里人要硬拽,还是齐狗子心疼孙子受到第二次损伤,叫停了。
最后只好剪开后背衣服。
用上药,第二天齐通就醒了。
家里人问他,他只是说在找蝈蝈的时候,天上掉下一个大火球。
还好跑得快,只是砸晕了。
家里人训斥了几句,告诫他以后不许再一个人去城外,更不许去那个地方也就过去了。
从小吃的好,保养的好,又用的上好的伤药,只过了一个月齐通伤就好了一大半。
齐通伤刚好,就把城外埋的仙人遗物分两次给带了回来。
其中包括他复查几遍找到的,斩风轮和储物袋。
两月左右,齐通成功开辟气海,丝丝灵气在体内运转,正式踏入炼气一层。
没过两年。
夜晚,石轩感应自己在关山城外开辟的洞府阵法受到了袭击。
天色未亮时。
石轩神识就看到,身高长了一截,炼气三层的齐通,嘻滋滋的从城外隐身飞来。
第二年,齐狗子在饭桌上催促齐通办理婚事。
他从小就有娃娃亲,对象是关山城刘家的千金,他们两家一直有生意往来。
越来越沉默寡言的齐通在饭桌上当场拒绝,并表示想要退婚。
气的齐狗子当场破口大骂,拿着饭碗就砸,齐通没躲也没喊,结结实实受了一顿。
第二日消息就传出去了。
刘家找上门来,进门客客气气的,没骂也没吵,最后在齐府吃完饭便离开了。
又过五年,齐通的堂弟结婚,结婚对象是大她7岁的刘家千金。
也是这一年,齐通说要出门游历,全家劝阻,但齐通心意已决。
当天夜里,齐狗子回屋,地上发现摆着有几个打开的箱子,里面满满的金银珠宝。
其中一个箱子上放着一张纸条。
齐狗子接过看完就破口大骂,气的险些昏迷,喊来一众下人,全城搜索齐通。
又过10年。
夏日高悬头顶,阳光穿过大树上,透出道道光亮。
中年的石轩正坐在石桌旁作画,面容有些沉稳,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
身旁站着几名年轻侍女,其中一名侍女正静静地研墨,她的动作轻柔,仿佛生怕打扰到石轩作画。
石轩手中的画笔在宣纸上轻轻挥洒,勾勒出一幅绝美的画卷。
画卷上,一根石柱顶天而立,云雾缭绕,仿佛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齐狗子拄着拐杖,由一个侍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缓缓地进到院子中。
齐狗子接过侍女递上的茶水,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时不时地瞥向石轩的画作。
谁也未说话。
画毕,石轩收手,仔细地端详了一遍画卷,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拿起画卷递给齐狗子观看。
齐狗子伸出他那老迈而颤抖的双手,颤巍巍地接过画卷。
他那老眼昏花的眼睛凑近画卷,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许久,他才赞叹道:\"老爷您这画的越来越好了,就是不知这漆黑石柱是什么?\"
齐狗子的话音刚落,一旁的侍女便端来洗手盆,石轩在侍女打来的水盆洗手回应俩字:\"大山!\"
齐狗子哦看一声又问:\"老爷为何这山无尖?而且都已经超过了纸的边缘?\"
石轩仔细地擦了擦手,然后慵懒地躺在摇椅上。
伸手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纸太小,包不住,山太高,画不全。\"
就在这时,石轩佩戴的玉佩被一道阳光照射。
那玉佩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将阳光反射到了石桌下的阴影处,显得那处格外明亮。
齐狗子看着那反光的玉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目光落在石轩身上,却不言语。
石轩也察觉到了齐狗子的眼神,但他只是笑着,不语,仿佛在等着齐狗子开口。
许久,齐狗子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缓缓站起身来,长叹一声,说道:\"我老了,想离开了。\"
石轩躺在摇椅上,不慌不忙,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了下人领命离开。
待院门缓缓关闭,房间里只剩下齐狗子和石轩两人。
石轩摇着椅子道:\"你想清楚了?\"
\"嗯。\"齐狗子回应,缓慢走到石轩面前道:\"老爷!从'桃荷桂梅'、'国色天香'、'千娇百媚'到现在的'如花似玉',
您就没一个动心的?\"
石轩瞥了一眼齐狗子满脸褶子的老脸道:\"你想说什么?\"
齐狗子带着微笑,有些和蔼可亲的小声道:\"老爷!小人有个女儿,私生的,长的比您那些侍女还漂亮。
您看要不要把她安排过来,替我照顾您老人家?
放心她不嫌弃您年纪比她大,只要您给名分就行。做小都行。\"
听到这话,石轩那原本慵懒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嘲讽。
他缓缓地站起,一把夺过齐狗子的拐棍,丢在院角,大骂道:\"滚!!!\"
院外的几个侍女听到声音,纷纷跑了进来。
她们只见石轩满脸怒容地指着院门,
而一旁的齐管家,则像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微微弯腰,讪笑着。
齐狗子让人捡开拐杖,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
石轩又躺在摇椅上,他让四名侍女帮他扇着风,可心中的气却怎么也消散不去。
他心中骂道:\"好你姓齐的狗东西,想占我家产就算了,还想当我爹,真是痴心妄想。\"
时光继续流转,又过了七年。
齐狗子生病了,他那曾经硬朗的身体如今已变得脆弱不堪,老迈的他只能躺在床上,无法下地行走。
花白头发的石轩听闻这个消息后,决定前往看望。
齐府早就不是当初的齐府了。
早在十多年前,齐狗子就花费了巨大的心血,
将周围的几家府邸都买了下来,然后加盖了许多房屋。
整个齐府如今看起来气势恢宏,尽显奢华。
石轩被下人引领着来到了屋内。
只见满头白发、形容枯槁的齐狗子正躺在床上。他的面容憔悴,透露出一丝疲惫。
身旁有几个侍女正小心翼翼地侍奉着他,为他端茶送水,整理衣物。
石轩缓缓地走到床前,轻轻地喊了几声。
齐狗子微微睁开眼睛,努力地想要坐起身来,可几次尝试都未能成功。
最后在侍女的搀扶下,靠在了床位上。
齐狗子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
他微微喘了口气,说道:\"老爷您来了。\"
石轩接过侍女递来的凳子,在齐狗子床边缓缓坐下,淡淡地嗯了一声。
齐狗子微微摆手,示意将其他人派遣出去。
待屋内只剩下两人时,他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缓缓地说道:\"老爷,她们都走了嘛?\"
石轩微微点头,依旧不语。
齐狗子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沧桑与无奈:\"年纪大了,耳朵不好,关门声也听不见喽。
老爷啊,我这一生啊,贫穷过,富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