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西区,伯克利的经纪公司——Laurel house,坐落于一栋维多利亚风格的三层楼内,砖墙爬满常青藤,门口的铜铃叮铃作响,仿佛随时准备迎接一场独属于英伦戏剧的混乱与华丽。】
前脚刚踏入玄关,门还没关严实,玛德琳便从前台飞奔而来,米色呢料长裙在木地板上划出一道道风,像是一只披着burberry战袍的猎犬。
菲奥娜.玛德琳:“你终于肯回来啦,坎恩特先生!老天保佑你没在酒店被狗仔堵住!”
她一把揪住伯克利的手臂,几乎是把他半拖进办公室,另一只手啪地甩出一份今早的报纸,封面是一张他们昨夜登台谢幕时的定格:伯克利与林恩并肩站在舞台上,眼神交汇的一瞬被抓得精准又暧昧。标题赫然写着:
“昔日好友?绯闻恋人?英国男艺人x天才作曲家的夜曲!”
玛德琳:“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整整一页头条,‘坎恩特恋情曝光’,还有个无良媒体说你们早就在巴黎偷偷同居了三个月!”
伯克利轻描淡写地把报纸折好,放在一边,语气如常懒散:
伯克利:“同居三个月?那可太抬举林恩了,他连我公寓的茶几都没坐过。”
玛德琳(狠狠瞪他一眼):“你这张嘴要是能多说几句人话,我就不用天天给你善后了。我们花了整整一夜才压下话题,现在好不容易舆论稳定了点……你不能再随便抱别人肩膀了,坎恩特先生,哪怕对方是你青梅竹马的什么‘音乐灵魂伴侣’。”
她正说着,终于注意到伯克利身后那位安静站着的金发少年。
佐拉尔今日一改林中轻灵模样,身着白衬衣、黑背带裤,头发扎成整齐的低马尾,脚上还穿着玛德琳最讨厌的——运动鞋。他站在那里,像幅画,一动不动,却让人难以忽视。
玛德琳眯起眼睛:“……这位是?”
伯克利侧头看了看他,忽然弯了弯眼,声音懒洋洋的:
伯克利:“这位是佐拉尔,我的——朋友。他暂时会在这儿住一阵子。”
玛德琳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那目光仿佛带着bbc女记者的审问本能。
玛德琳:“朋友?”
伯克利:“嗯,很乖,不会添麻烦。”
他顿了顿,又笑着加了一句,“比我好多了。”
佐拉尔朝她点了点头,礼貌得体,声音却软得像从云端飘落的水珠:
佐拉尔:“你好,玛德琳女士,我很高兴见到你。”
玛德琳惊讶于他的气质,略显尴尬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围巾,悄悄低声问伯克利:
玛德琳:“你不是讨厌别人进你家门的吗?连我都不许留下晚餐……他有什么特别的?”
伯克利嘴角一勾,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句:
伯克利:“他是天使。”
玛德琳还没回过神,伯克利已经转身拍了拍掌,朝几位从录音棚探头探脑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
伯克利:“各位,这位是佐拉尔,我的朋友,可能会陪我工作一阵子,大家该干嘛干嘛,不用太紧张,他不会咬人。”
工作人员们纷纷笑着点头打招呼,但私下的眼神交流全是:“这人是谁?”“新助理?”“……怎么感觉比咱老板还冷淡点?”“长得像贵族混天使。”
虽然伯克利只说了“朋友”,但无论是他出门第一时间带回来的人,还是他不设防的笑意,都让人隐隐猜到了点什么。
只不过——谁敢多问一句?他们老板可是连采访都能怼回去的那种人。
佐拉尔只是站在那里,始终带着微笑。没人知道,他眼里其实看得比所有人都清楚:
这些围绕伯克利的平凡人生活,既遥远,又可爱——他将全都记在心里,不为他人,只为伯克利一个人。
【伦敦·Laurel house录音棚|上午10:37】
录音棚内光线昏暗,顶灯打在防音玻璃上,投出一层柔和的蓝白。低沉的bass节奏从监听音箱中溢出,像是城市夜晚街角霓虹下的心跳。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与唱片的旧味,混合着刚调好混响的干净空气。
伯克利站在麦克风前,身上披着一件深蓝色的风衣外套,内搭纯白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手腕处纹身似的银环。他手中握着监听耳机,没戴,只是漫不经心地垂着,像是随时能扔出去。
身后,佐拉尔坐在一角的沙发上安静地看着,手中捧着一杯红茶,眼神专注得像在观摩一个仪式。
制作人老乔坐在控台后面,喊道:
老乔:“oK,伯克利,咱们再来一次,这段副歌你上一遍唱得太冷了点——我知道你天生就是冷的,但这首歌你得表现出‘想恋爱却不敢靠近’的挣扎。”
伯克利挑眉,懒洋洋地回应:
伯克利:“我不记得‘挣扎’是爱情的一部分。”
老乔:“对你不是,对听众是。你要让他们觉得自己也值得你那点破碎的温柔。”
伯克利笑了一下,那笑容又轻又淡,没半分认真,但他还是站直了身体,手指轻轻扣着话筒,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秒,音乐响起。
这首歌名为《close Enough》,旋律节奏轻快却藏着克制的情绪,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主打。歌词描写一个冷漠的人在不断靠近一个不敢爱的灵魂,却在关键时刻又一次次退缩。
他的嗓音进入录音室,如同擦过冬日玻璃的暖风,不咄咄逼人,却能从耳后一路钻进心脏。
“…I can hear your breath
Even with the silence in between
but I stay here, just close enough
to keep you from leaving, but not to be seen…”
(歌词大意)
“……我能听到你的呼吸
即使在之间的沉默中??
但我仍然在这里,恰到好处??
让你不离开,却又不被看见……”
当副歌尾音落下,录音棚陷入短暂的静默。
老乔(点头):“好,这一段就这么定了。”
伯克利将耳机挂回支架,甩了甩肩膀,往沙发边走去,一下坐在佐拉尔身旁。
伯克利(看向他):“你喜欢?”
佐拉尔(轻轻点头):“声音里藏了你太多没说的东西。”
伯克利眯了眯眼:“你总能听得太多。”
佐拉尔只是微笑,没说话。他知道伯克利其实已经在尽力去“接近”了——哪怕只是用一首流行歌的方式。
【午后|mV拍摄现场·室内布景】
拍摄场地被布置成一间昏黄复古的卧室。窗外打进来的灯光制造出“清晨”氛围,舞美将窗帘染成深蓝色的天光,地板上散落着几本旧书与破碎的照片。摄影机调试完毕后,导演挥了挥手:
导演:“伯克利,开场你坐在床边,右手摸着那只怀表,眼神空,情绪要‘一切都来不及了’的感觉。”
怀表不是道具,而是他特意从林恩那里借来的“仿制品”,真正的那枚此刻仍在邱白身上。
伯克利低头,将怀表捧在掌心,镜头推近,他的眼神逐渐聚焦。导演一声“Action”,他缓缓抬头,眼底没有演员式的空洞,而是带着些许真实的疲惫与——隐藏的温柔。
mV中没有太多剧情,只是伯克利一个人独处、坐在床边、漫步空屋,站在窗前轻唱,然后把怀表放进抽屉,关上,却又回头看一眼。
一切仿佛都被困在那段时间里——就像他真正的人生那样。
导演(远处喊):“oK!这一镜完成得很好!坎恩特先生,您的表现太出色了?镜头感太准了。”
伯克利耸耸肩,转头看了看佐拉尔:“我只是知道怎么演自己。”
mV收工时已是傍晚,窗外金色光辉洒落在玻璃窗上,大家纷纷收拾设备准备下班。
伯克利没走远,而是安静地倚着墙,看着镜头里自己的背影——那个总是独自坐着的自己。他忽然对佐拉尔说:
伯克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只是个普通人,没什么过去,也不用扛什么责任。”
佐拉尔没有看镜头,只是转头认真地望着他:
佐拉尔:“那样的你,我也喜欢,只不过……会少掉很多我心疼的部分。”
伯克利轻笑,低头整理了一下手表,语气轻松却意味深长:
伯克利:“那就别心疼了,佐拉尔,接下来还有两场宣传直播——想看我在人类世界出丑吗?”
佐拉尔点头,认真得像是接了一项神圣任务。
这,就是伯克利在“平凡世界”里的一天。没有死神,没有战斗,只有录音、灯光、镜头、和他正在一点点尝试保留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