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你别多想,不过,瑶儿年纪也不小了,该给她寻一门亲事了。”皇上宽慰道,
“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她那点心思,我私下里问过轩儿的意思,他对瑶儿并无男女之情。”皇后无奈的说道,
皇上皱了皱眉,“这可有些难办了。不过儿女婚事,朕也不能强求。”这时,君逸瑶起身盈盈一拜,“父皇,女儿如今还想多陪陪您和母后,婚事不急。”皇上看着她,点了点头,“也罢,那就再缓缓,不过,最迟到三月份,皇后还是相看起来。”
“父皇!”君逸瑶撒娇道,“好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让父皇母后操心。”
看着面前既是自己父亲又是一国之君的皇上,君逸瑶心里委屈极了,她不敢向自己的父皇吐露心声,又不敢忤逆一国之君,于是委屈的多喝了一些果酒。
宴席散后,她缓缓走在回宫的路上,满脑子里都是宁启轩的身影,一股委屈由心而生,这时酒劲也上来了,她迷迷糊糊,晕晕沉沉来到了御花园,贴身丫鬟春秀扶着他说道,“公主,我们回宫早些休息吧,”君逸瑶抬头看了看月亮,一屁股坐在了回廊下,“春秀,我有些冷,你回去给我拿件披风来,我在这里坐会,”
“是,公主,那您千万在这里等着奴婢,奴婢去去就来,”
春秀匆匆离去,君逸瑶独自坐在回廊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在这时,她突然看见一个眼熟的黑影从远处拱门一闪而过,她好奇起身跟了过去,只见那黑影非常熟悉宫中布局,几个转弯便朝娴贵妃宫中而去,君逸瑶心里一惊,瞬间担心起贵妃的安危,但是周围又没有别人,没有办法,她只得悄悄跟了过去。
栖梧殿内灯光昏暗,院子里一个下人都没有,就见黑影一下子进了贵妃的寝殿内,君逸瑶吓得捂住了嘴,悄悄来到了门口,就听见殿内传来贵妃压低的声音:“你怎么来了?不要命了?”
听到这句话,君逸瑶好奇的透过门缝,正巧看见黑衣人将帽遮取了下来,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
“啊!”,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小声惊呼,听见动静的黑衣人迅速打开门,没有犹豫,一掌击在她的后脖子,“你……”话未出口君逸瑶便晕了过去……
没多一会,宫中就乱做了一团,春秀抱着披风匆匆赶回御花园,月光下,回廊上的景象让她手中的披风“啪嗒”坠地。君逸瑶斜倚在朱红廊柱旁,腕间蜿蜒的血迹顺着汉白玉栏杆滴落,在雪地上晕开朵朵红梅。春秀扑过尖叫瞬间刺破宫墙——“来人啊!救命!”
消息如惊雷般炸响后宫。皇后跌跌撞撞冲来,绣鞋踩进雪水浑然不觉,颤抖的手抚过女儿毫无血色的脸,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瑶儿这是何苦……”太医们举着药箱鱼贯而入,银针扎进穴位,金疮药覆上伤口,可君逸瑶依旧紧闭双眼,腕间的绷带很快又渗出暗红。
栖梧殿内,娴贵妃握着青瓷茶盏的手骤然收紧,滚烫的茶水泼在裙裾也未察觉。
太子匆匆赶来时,正撞见太医摇头。他凝视着昏迷的妹妹,余光瞥见皇后鬓边歪斜的凤钗,突然想起幼时君逸瑶总爱揪他衣角要糖吃的模样。“她怎么会如此想不开?”
与此同时,正在府里准备休息的林悦接到太子要求入宫的密旨,便马不停蹄赶到皇宫,在宫门口遇见了一同赶过来的宁启轩。
“启轩,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你也接到了密旨?”
意识到情况紧急,二人不再耽搁,特被准许骑马从宫门一路骑到后宫,
一进公主寝宫,就看见屋内坐着的几尊大佛和忙碌的太医,见过皇上等人后,裴林便将情况告诉了俩人,当听到她割腕自杀时,俩人都吃惊无比,林悦觉着她应该是那种: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性格,而宁启轩则觉着她明明已经跟自己说过尝试放下,怎么会突然就为了自己割腕了呢?
就见皇上一个茶杯朝着宁启轩砸了过来,
“都是你干的好事!朕的瑶儿有哪里不好?若瑶儿有个三长两短,朕绝不饶你!”茶杯擦着宁启轩的脸颊飞过,砸在身后的墙上,碎成几片。
就在这时太医们出来,“皇上,公主的伤口太深,怎么也止不住血……”皇上和皇后一下子失了所有精气神,林悦急忙起身来到里间,“公主除了失血过多外还有其他症状吗?”
“没有,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现在这血止不住,”就见血嘀嗒嘀嗒又流了一小碗,林悦见状快步走到皇上面前,“皇上,臣有办法救公主,虽然不一定能成功,但可以试一试。”
“快说。”
“请准许臣回去取工具箱。”
“裴林,速去。”
“林大人,工具箱在何处?”
见状,林悦赶忙说道,“去缉事司找楚欣要。”话未落地,裴林就“嗖”的一下走了,
“启禀皇上,皇后,太子殿下,臣的方法是用亲人之间血液相溶的可能性大,为她输血,补充她体内流失的血液,”
“输血?”众人对这种说法闻所未闻,“秦太医,”皇上喊道,
“臣在。”
“这种方法可行?”皇上问道,
秦太医说道:“这?这臣从未听闻过,也从未见过,但是从理论上应该是可行的。”
“皇上,臣曾做过实验,人的血型大体分为四种,一型血,二型血,一二型血和零型血,一般情况下直系亲属可以互相输送血液,血型不相同则不可以输血,否则恐会危及生命。”林悦给大家普及道,
皇上沉思片刻道:“那就试试,先验朕、皇后和太子的血。”很快,血样备好,首先心惊胆战的取了皇上的一滴血后,竟发现血液不相溶。皇上脸色骤变,“这怎么可能?”随后脸色阴沉都看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