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楷去了医院,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推开了病房的门。
房间内,白若雪静静地守在季思寒的病床边,她紧紧握着季思寒苍白而修长的手,眼神中满是无尽的担忧与不舍。
她的面容憔悴,昔日精致的妆容已不复存在,眼眶泛红,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
凌乱的发丝随意地披散在肩上,显得她格外疲惫与虚弱,完全没有了往日富太太的光鲜亮丽。
白若雪的头微微低垂,仿佛已经几天几夜未曾合眼,整个人沉浸在深深的悲伤与焦虑之中,与病房内消毒水的味道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心酸的画面。
季泽楷缓缓走到白若雪身后,动作轻柔地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瘦弱的肩上。
外套还带着室外的凉意,却也裹挟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
白若雪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醒,身体微微一颤,缓缓站起身,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疲惫地倒在了季泽楷的怀中。
季泽楷紧紧搂住了她,仿佛是想将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她,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的语气柔和,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与无奈。
白若雪的神色痛苦而扭曲,泪水再次涌上眼眶,她哽咽着说:“我的思寒,他为什么不醒来?他已经烧得这么久了……”
她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季泽楷的神色同样疲惫,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虑。
他轻轻拍了拍白若雪的背,声音低沉而严肃:“若雪,你确定思寒只是简单的生病吗?这烧得实在有些不寻常。”
白若雪闻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她无助地摇摇头,又点点头,啜泣着说:“思寒……他只是发烧,一直烧到现在,可就是不见好转……”
她的声音在病房内回荡,与仪器的嘀嗒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凄凉。
季泽楷的神色愈发疲惫,他轻叹一声,眼神中闪过一抹希望:“我去找温清凝,她或许能让思寒醒来。”
白若雪闻言,眼神中交织着不解,声音带着哭腔:“清凝……她和思寒都已经分手了,她怎么能让思寒醒来呢?”
说着,她的泪水再次滑落,滴落在季思寒冰凉的手背上,仿佛连泪水都在为这无望的等待而哀伤。
白若雪无助地揪着衣角,整个人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泽楷转身离开,心中充满了未知的恐惧与期盼。
不一会,病房的门再次被轻轻推开,季泽楷的身影率先出现,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待。
紧随其后的是温清凝,她步伐犹豫,似乎每一步都承载着沉重的过往。
她的面容平静,眼中却藏着复杂的情绪,目光落在病床上昏迷的季思寒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温清凝缓缓走近,白若雪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她,眼中既有求助也有戒备。
温清凝轻轻点头,算是打招呼,随即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触碰季思寒的额头,那温度似乎透过指尖,也烫进了她的心里。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在调动着内心深处的某种力量,整个病房在这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温清凝神色温柔,目光柔和地扫过季泽楷与白若雪,轻声道:“季叔叔,白阿姨,你们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思寒。”
白若雪深深看了一眼温清凝,眼中既有求助的渴望,也有戒备的疑虑。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季泽楷神色疲惫,眉宇间满是愁绪,他轻轻拍了拍白若雪的肩,低声道:“若雪,我们走吧。”
“温清凝留在这里,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说着,他轻轻握了握白若雪冰凉的手,两人缓缓转身,步履蹒跚地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