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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光熹微。雾气未散,露珠尚凝。

院中石桌边,碧瓷茶盏氤氲着轻烟,点心清甜,气氛看似寻常……除了那盏独特的茶水。

“白衍初”方踏进院门,就看见萧钰身着常服,坐在桌边,神态悠然。她指尖捻着茶盏,另一只手正将另一盏冒着淡淡药味的热茶,缓缓推至桌对面。

她抬眸看他一眼,眼角轻挑,语气温和得仿佛只是随手招待:“今早凉,给你准备了点温水。趁热,喝吧。”

语气太自然,表情太真诚,反倒透出几分“此地无银”的意味。药味也压得太过明显,几步之外便能闻见那股草本清苦。

“白衍初”脚步微顿,嘴角缓缓勾起,眸光落在那杯茶上,似笑非笑。他当然知道这杯茶不只是茶,但她这番坦然布局,却反倒让他生出些许兴致。

他走近坐下,目光从茶盏转到她脸上,漫不经心地问:“这温水……加了几味?”

萧钰眨了下眼,笑容不变:

“哦,不多,几味护脉安神的草药,昨晚不是动了点气血么?补一补。”

话音刚落,她目光扫过他指尖——他已将那茶盏端起,却迟迟未动唇。那姿态倒像是在“审视”一场棋局,而非准备入口。

他似乎看穿她的等待,轻轻一笑,仰首一饮而尽,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迟疑。茶水入口那一刻,他眼尾还掠过她一眼,那眼神平静,却隐隐透着挑衅意味。

萧钰微怔,随即眯起眼,看着他喉结滑动的弧线,心头生出几分不甘。

她不信他一点察觉都无,除非,他有恃无恐。

正当她打算再度试探时,他已将空盏倒满,轻轻推回她跟前,笑得无比温和:

“礼尚往来,郡主一番好意,我也不便独享。”

这话说得规规矩矩,动作却带着几分戏谑。他眼眸半垂,目光透过茶水上浮动的热气,正好与她对上。

萧钰指尖微紧,望着那杯“温水”,面不改色地端起,一饮而尽。

只是下一秒,她便飞快地拿起一块点心塞入口中,一边嚼一边斜眼盯着他,仿佛在等他露出什么马脚。

“白衍初”神色不动,仿佛在与她比谁先眨眼。他也捻起一块同款点心,淡然咬下一口,眼角弯了弯,似是对她的小动作心照不宣。

两人就这么隔着石桌,一个嚼着点心,一个细细咽茶,面上风平浪静,眼底却波涛暗涌。

第一回合,她以失败告终。

但他也没赢。

她心中腹诽:这人到底是装得太像,还是根本就是?

不死心,她语气不变,漫不经心地搭话:

“我最近总觉着你对巫术有些门道,昨夜侦查,阵法门清。什么时候学的?”

“白衍初”神情未变,擦了擦指尖,似笑非笑地应着:

“你没教,不代表我不会。书上写的,我都能学。”

“书?”她斜睨他一眼,“你何时开始对这些感兴趣了?”

他似是被她追问得一愣,半晌,才轻描淡写地道:“灵水镇,你出事之后。”

那语气不温不火,带着点薄怒,又像是一句质问:“不然我该什么时候感兴趣?”

萧钰顿了一瞬,指尖轻敲桌面,没有接话。

她原以为他会心虚,结果反被怼了回来。

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反倒让她更确信——他在掩饰。

可他掩饰的,是“不是谷青洲”,还是“就是白衍初”?

“你越问我是不是谷青洲,”他忽然凑近一些,声音低哑了些许,“就越像是在期待答案。”

萧钰心口一颤。

她盯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忽然觉得,他看透了她。

他知道她疑心,却故意不撕破那层纸。他不急,因为他知道她终会主动。

可她偏不甘心,偏不想被引着走。

她冷笑一声,站起身,扫他一眼:“我不过随口问问。你这反应,倒显得你更心虚。”

“我心虚?”他懒洋洋地起身,站到她身边,低头看她,“你敢说,你没把药下反了?”

“……”

“你那方,是让人多话的吧?我现在话特别多。”

“……”

她被噎住。一时拿不准是他故意曲解药方,还是真的不知道她下的什么药。

半晌,眼神微敛,心头闪过一念:

“说起阵术——”她语气一转,像是随意地问,“你觉得,如果两个灵魂共居一体,却都不愿沉寂,会怎样?”

她试图用“术理”包裹试探。

“白衍初”动作一顿,片刻后答得冷淡:“那就看谁撑得久。”

简短五字,却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萧钰眉心微蹙,语气听不出情绪地道:“不是共生,不是调和,而是……撑?”

“若都不让步,就只能彼此撕裂。”他说,“谁弱,谁沉。”

话落,他却不再看她,而是抬手触上她腕上的墨玉。

那是一种几近下意识的动作,指腹摩挲过玉面,动作温柔得不像他方才的冷语。

萧钰心弦轻颤,他记得。他知道这块玉的意义。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他还在。

她忽然觉得喉间发涩,却还是故作镇定地道:“真冷血。”

这话,一语双关,既像是在说厮杀本身,又是在说他有意的对她的闪躲。

他听懂了,却只是笑了笑,眼神却不碰触她的,像是默认。

两人之间空气像被什么扯开了一道缝,寒意从那缝隙里钻了进来,又悄悄带着点……微不可察的,柔情回光。

第二回合,谁也没占到便宜。

萧钰显然有些被他的的沉默,气到了。

干脆站起身,一声不吭地甩下那人,走出廊下,步伐飞快,连身后风吹竹铃都没听见。

“白衍初”望着她背影,慢悠悠跟出几步,没追,只是站在门槛前,手里把玩着刚才那只空杯。

阳光洒在他眼睫上,照得他眉眼温柔,那杯子里却还残留一丝药香。

他抬手嗅了嗅,终于轻笑出声:“……灵珀花。”

那可是会令人一整天神经异常灵敏的小玩意,一株万钱。啧啧,她真舍得。

而另一边,萧钰脚步不停,拐进回廊后便一把扯开系着腰封的丝带,一边走一边嘀咕:

“这人到底是不是……药理不通,肯定不是。可他那反应……也不全是谷青洲。”

“这死狐狸,藏得真深。”

“可万一,真的两个都在呢?”她又停下来,咬着指节思忖,“怎么分得清?难道真的只有那种时候,才分得出来?”

她脸微红,猛地用手并做扇子,扇了扇风,企图驱走“不体面”的念头。

正此时,一只梅花雀从枝头蹦下来,落在回廊扶手上,“叽叽”叫了两声。

萧钰看了它一眼,忽然勾了勾唇:“该不是他放的……?”

她往回看了一眼,果然,竹影轻晃间,那人还倚在门边站着,像是在等她回头,又像根本没打算追她。

两人四目遥遥相对,隔了整整一座回廊。

他不动,她也不动。

风吹动他肩上的发,她瞧得清清楚楚:他眉目沉静,唇角噙着笑。

那一瞬,气氛忽然不对了。

像是将要开战,又像是刚刚收兵。

萧钰皱了皱眉,却还是别过头,转身离开。

而他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忽然低声喃喃了一句:

“……你再试下去,我可真要还手了。”

他将杯子搁回桌上,转身,动作却罕见地顿了顿。

他的手,缓缓抬起,覆在胸口心口的位置。

那里,一阵轻微的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幽暗的深处苏醒。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幽幽响起:“她好像……已经察觉了。”

他眼神微变,压下那道回音。

接着,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整了整衣摆,轻声一笑。

指尖一抹石桌面,像是抹去某种不存在的咒术痕迹。

呵!难道只有她会动手脚,他不会么?!

……

东辰春夜微凉,宫墙之外,风卷灯影,百虫寂静。

萧钰翻身睡不安稳,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轻覆在手腕上的墨玉镯子,那是白衍初留给她的东西。

忽然间,一道陌生又熟悉的景象浮入梦中。

她站在一片风沙中,天光昏暗如暮,眼前却有一人缓缓向她走来。

是他。

那张脸,五官轮廓她太熟悉了,可此刻眼神温柔得几乎不像真实。

“……白衍初?”她低喃。

那人却只是笑,没有回答。

他伸出手,指尖几乎要碰上她额前的碎发,停了停,最终改为拂过她耳后的一缕青丝。

“晓晓,你走错地方了……”他说。

“可我来了。”她盯着他,试图从他眸中分辨清楚,那是谁的魂,“你到底是谁?”

“你心里不是早就知道吗?”他喃喃,声音轻得像风,“你一直在等我回来。”

“可你没有。”

“我在啊。”他低下头,气息贴近她唇侧,“我一直都在。”

那一瞬,梦境的距离仿佛崩塌了。他抬手扶住她的颈,额头贴上她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她怔怔望着他,想问的话忽然就卡在喉咙。

下一秒,便是一个极轻极深的吻。

像雾,像风,也像一场绵长执念的回声。

她没有推开。

他也没有逼近。

只是维持那样恰好、克制、几乎苦涩的贴近,仿佛只要再深一分,就会惊醒梦中魂魄。

忽然——

“砰!”

梦境破碎,萧钰猛地睁眼,心跳如擂。

她愣了好几秒,抬手摸了摸唇边,居然还残留着微妙的温热感。

而几墙之外的另一座偏殿,谷青洲也猛然惊醒,额角渗汗。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残存的咒印,缓缓褪去。

半晌,他喃喃一句:“你梦见我了,对不对?”

……

朝鼓未鸣,偏殿角楼还安静着。萧钰不想进正殿,被一大群老臣子盯着的感觉一点都不愉快。

她坐在石阶上啃着个蜜枣小饼,琢磨着今天要如何支开永康王,好摸进太后的偏殿继续查线索。

身后忽有脚步声。

她没回头,就听那熟悉的声音笑意低低地传来:“郡主昨夜睡得好么?看这精神……不像是休息够的样子。”

萧钰淡淡:“那你要不要猜猜,我昨夜做的梦是哪个人的脸?”

“我不敢。”他在她身边蹲下,嗓音比晨风还轻,“我怕我猜得太准,你要恼。”

萧钰眼皮都没抬,继续啃小饼,嘴上却不甘示弱:“谷青洲若在这里,准不会有这些弯弯绕绕的套话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

她咬下一口,含糊地说:“因为你会蹲下来跟我说话。那家伙高傲得像什么似的,从来不肯低头。”

“……所以你喜欢我蹲着?”他愉悦地笑了。

“我喜欢你闭嘴——”

“那你喜欢的是白衍初,还是谷青洲?”他盯着她的表情不动,像是猎人盯着猎物,一个心提起,期待着答案。

萧钰终于抬头,眼神里有点锋。

可她偏不回答,反而问道:“你若是白衍初,昨晚那巫族的法阵,你会如何破?”

他眸色一动,却不答,而是伸手,从她唇角擦掉一点糖屑。

动作极轻,像是怕吓着她。

“我若是谷青洲,”他轻声说,“我会护着你,不让你冒险进宫,更不会半夜在偏殿被人撞见,还当作没事。”

“你若是白衍初呢?”

他唇瓣微勾:“那我就陪你一起破——即便是陷阱,也拉着你跳。反正除了你,他人死活,与我何干?!”

萧钰呼吸一窒,唇边的那点饼都差点没咽下去。怔了怔目光,问:

“你到底是谁?”

他没答,理了理衣角,执起她的手,就着皙白的皓腕,把另一半饼接过来啃了一口,含糊不清道:

“你猜。”

“……”

又是这副高深莫测的痞样。

萧钰扔了他一个枣核,没砸中。他笑着起身闪开,转身往朝堂方向走。

“喂——”她忽然叫住他。

他停步,回头,眉目依旧温和。

“刚才那动作……谷青洲不会这么温柔,白衍初也不会抢我吃的。”

“所以你真猜不出来?”他笑得唏嘘。

萧钰:“你是想逼我动手,从你脸上打一巴掌试试哪个魂清醒是不是?”

“那不如亲一口,”他笑得肆意又危险,“白衍初会紧张闭眼,谷青洲会睁着眼看你脸红。”

“你怎么知道我会脸红?”萧钰喉咙微紧。

“你刚才就红了。”他一脸无辜。

“这……一点也不有趣好么?!”

萧钰眼里杀气四溢,却终究没抬手,只狠狠地咬下一口饼。

行!想玩是吧!那就慢慢猜,慢慢撩,看谁先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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