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青年漠然地出手,不留虚假情谊。
……
连续的剑与刀的对杀、无数撞击音震入耳膜、响彻暗黑的天际,此处林金鳞已经下了十层法力,切要给他番教训。
剑肆意向前杀去,每一击欲要割裂眼前萧叩光。
“铛!”刀剑炫舞,风驰电掣!
一道道的劈痕四溢,一道道的火花四处溅散,持续交手,还是尽力避开了一众房屋建筑。
乌发青年手中灵气持续涌向问君,白光萦绕,生生不息。
另一方萧叩关真的恼怒,竟这般无力,难道是想杀我?他没有着多余言语,表情变得狠厉。
“给我破!”
一把黑刀舞得周围猎猎作响,每一刀携带无穷巨力。可是眼前的金丹初级的实力比他一个百岁金丹中期还要凝实一丝。
将十六刀法结成刀阵向上空卷来,撕裂空气划破夜空的声音交相四震,让夜空的云变为轻易撕碎的纸屑。
“竟班门弄斧!”
林金鳞可得给他个教训。
眸现金光,一把问君浮出圈圈的雷字纹。
“呀!剑雷!”
呲着牙,他把剑持天,引动得天卷残云,雷公怒喝,能量无极。
“法天象地,六甲绝雷,你给我……碎碎…平安!”
霸道狂雷,引得九空六下劈击,那白雷裂开,肆虐着如苍龙缠绕。
“六绝阵”压向杂乱的伪刀阵。
崩!!!
一把剑重重下压!我管你是谁!献计害我,窃我元阳!
汝给我跪!
咚——!随着这一声沉重压迫,狂暴的斩击,萧叩关已然手持黑刀半跪下。
金丹中期?亦不过如此。
青年一道瞬闪而过!来到脱力的萧叩关面前,青年抬掌聚集暗红色法力挥出向他那胸口。
碰!一掌轰去,被萧叩关勉强阻挡半分,紧随着,青年暗红的手掌反转变动,瞬间一个耳光拍出。
啪!在一道响声之后。
“别杀我…”
叩关知道求饶?
啪!重重一击再把他的黑刀给拍飞。
“你还说?”
…
青年已停了手,萧叩关再难站起来,他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一幅落败者的模样,衣裳上无数剑气破洞,已是灰头土脸。
你可怜就是你能害我的理由?
叩关本是怨恨的眼光终于又熄灭,眼前的青年师弟更像尊煞神动摇了自己原先的认知。
他还是补充句,仿佛摇尾乞怜。
“林金鳞,你最好别动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说完他哆嗦着,与那“师兄”的样子毫不沾边,不过他也察觉到昔日他要陷害的小师弟竟没伤及他的要害。
…
林金鳞俯视着他,再问到正题。
“你告诉我那个女孩去哪了,我便放过你。”
“她…?我也不清楚。”
萧叩关连连摇头,两人实力差距太大,他亦不敢用出秘符。那蛊符有着不凡威力,难保他也有后手,而且彻底闹大没有回旋的余地。
似要哭泣,叩关在犯错后竟如懦夫。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师弟,你应该没告诉师父吧!”
他有着最后的希望,应知道百岁了他也摸不清那师尊。
可,总是会面对的……
中年长老已来了,不再掩掩藏藏,在场上明知故问到。
“噢,你在问我?”
……
范羽在空间位移两下闪到地面,缓缓走来,一步接过一步,强大的气势压迫场上,原先铺摆的混乱,那些被毁的残垣碎瓦应股股灵气纷纷为他让出二丈位。
一瞬间,他想过太多,看着两弟子,再想得自己那叛逆的女儿。
他的眼睛有得一切。
一千岁了,什么场面没见过,自己女儿去这般,她也才初次,竟是喜欢得这般深,让他一丝无奈。
本来这是荒谬的。
可这位元婴老祖相信冥冥之中的注定,只要不是在一起,她碰不到生死劫,那有什么不能接受?
他不需要用自己的女儿去讨好任何人,女儿犯错,他就背后默默纠正。
就如: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他不认为范今华做了此事就一定错,可有对不起那名弟子。
他深深感慨着:这天下原有一道祖,便为那老子,不知他又游去何方圣地。
或许是文圣故地的春秋时期……
…
超越了下位面的时空。
再看向那半跪在地上临近中年的弟子,他冷漠着,他要为受害者作声张,主持表面的公道,更何况林金鳞是位不俗天才。
有些资本。
……
看到范羽此刻没急着鞭打惩罚他,萧叩关祈求着。
“师父,我错了,我错了。”
他竟掉着眼泪,仍让范师父无动于衷着。
敢做不敢当?懦夫,我便是这样教他们的?
…
鳄鱼的眼泪,不可饶恕,老夫达一千岁当我神志不清瞎了眼?
“你几句错了便能免罚?”
气势抖动!他要表明态度!
隆!强横的威压卷来,萧叩关重重倒飞出二十余米喷出血液。
“那范今华去哪了?”
萧叩关已再次受创,发抖道来:“弟子不知。”
他贪图整整二十余万灵石,这是金丹后期弟子在潜龙宗呆得数年的财富,本以为干得这一事便可以巴结上范师妹。
害人害己啊……
“师父,我跟得你数十年,饶我一命吧!”
打着感情牌,他或许真罪不至死。
“金鳞,你认为他该怎么处置?”
范羽有着自己的考虑。
…
“师父,我们饶过他吧。”
林金鳞缓缓向萧叩关走来,他俯下身问着。
“师兄,你可知错?”
再用手抹去他的泪痕,让萧师兄无比惊讶,的确,刚才的对决算不得什么。
“小师弟,我知错,是我财迷心窍,是我……是我太过卑微、太想急于求成!我……对不起你!”
…
“不,‘有着情,常苦涩,让人悲’这番话尚是师兄说出来的,教得我那些,我还是想要原谅你。”
林金鳞向萧叩关伸出手,要将他缓缓拉起。
萧叩关的心猛地一揪,眼眶泛红,这是无比感激。
他抬手放在金鳞手心,等得金鳞把他拉起。
“师兄,你还会那样欺负我吗?”
萧叩关用袖子擦擦血,答应着说:“不会了,我会为我对你的伤害尽力补偿。”
林金鳞摇摇头,不需要着。
见到这,范羽也不知怎想,化干戈为玉帛?好啊,伤害的阴影是可以走出去的。
没了元阴元阳,那你也要坦然地作自己,面对未来的日子,不能想不开。
“我看你们能这番很是欣慰,那这样,叩关,我便只罚你去长离灵石矿挖三年灵石吧。”
对修士,三年并不久。
“谢谢师父,弟子领罪。”
他感激地跪地叩头,范羽将他用灵气轻轻托起,接着萧师兄向青年简单告别便跟随师父一同去长离灵石矿报道。
…
命数未尽、不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