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囡囡揉着眼睛，神情带着悲伤，像是遇到了极大的委屈，低声说似乎听见有人说话。四女闻言侧耳倾听，却毫无所获。聂元温柔安抚，称有自己在身边，随后调动天道之力探查。很快，他感知到一道隐秘的痕迹。小囡囡指向洞穴处，坚称有人存在，但其他人未见异样。聂元借助天眼之力，察觉到一个笼罩仙光的身影，正是狠人女帝，但她身影朦胧，难以辨认细节。聂元尝试聆听却无法分辨声音，小囡囡也只能模糊感受。众人推测这可能是强者的天地余韵。狠人女帝似在无声述说，画面如同循环播放。聂元施展神通，时光倒流，重现远古场景，天地威压弥漫。小囡囡和安妙依虽首当其冲，却毫发无损，这引发其他人的猜测。姬紫月发现光影显现，那是一位白衣女子，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宛如洗涤灵魂。
一道人影显现，仙光如雨洒落，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美丽至极。身影逐渐清晰，但仍看不分明。隐约可见她低声呢喃，似在自言自语，声音微弱。
\"长生路断...第四世了，哥哥，我会活下去，等你归来。\"
这次所有人都清楚听见了这句话！
姬紫月四人脑海狂震！第四世！
安妙依惊恐万分，体内吞天魔功产生奇妙反应，似有所感。她低声自问：\"是吞天大帝？\"
瑶池与紫府圣女同样震惊不已，这位传说中的大帝居然活了四世，还有第五世吗？她还活着吗？
\"吞天大帝活了四世？\"瑶池圣女惊呼。
\"还不止。\"姬紫月轻声说道。
三人望向姬紫月，她似有所知。
聂元凝视前方的身影，虽模糊不清，却感到一丝莫名悲伤闪过，随即挥散。
\"果然狠人。\"聂元暗叹，仅凭残留的气息就感受到强烈的威压，超越斗战圣皇，只留痕迹便令万道环绕，她宛如天地核心。
深深呼吸，正欲移开视线，身影忽动！
轰然巨响中，原本侧对众人的身影骤然转身，目光如炬直射聂元，令他浑身一颤。这一刻，仿若跨越万古，两人彼此凝视。
仙光消散，聂元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一张诡异的鬼脸面具，似哭似笑，让人难以捉摸。
聂元心神震撼，仿佛听到女帝言语，却因时空阻隔而不得听清。
不过一瞬，画面消逝，光影归位，似在沉思或回忆。
聂元挥手驱散天道印记，光影随之消失。
\"老师，那是吞天大帝？\"瑶池圣女询问。
\"嗯。\"聂元点头。
不多解释，径直前行。
四女疑惑追随，至通道尽头，眼前一片空旷，弥漫混沌雾气，大帝气息浓郁。雾中横卧一口朱红棺椁。
\"难道这是吞天大帝遗体？\"紫府圣女惊呼。
\"此乃空棺。\"聂元回答。
棺内只有混沌之气，别无他物。
传说中吞天大帝于万年之前修炼成不朽天功，蜕去旧身，孕育出神胎，而其遗体则被炼制成帝兵吞天魔罐。姬紫月如此说道。
顺着旁边的洞穴继续往里走，不久便见到第二口石棺。聂元凝视过去，发现里面躺着一具身躯，被混沌雾环绕，周身散发着仙光，元神与神力尚存，虽未完全死亡，但生机已微弱。即便历经数十万年，尸体依旧晶莹剔透，宛如生者。仿佛一位沉睡的仙子。
狠人女帝的独特蜕变之道在于每到晚年都会孕育神胎，开启新生，同时保留老躯，其中留存着她的元神力量与神力，未曾全部收回。据书载，狠人大帝在征战仙域时融合所有老躯，使其浩瀚的力量融入自身，成就巅峰境界。
“那边有人。”小囡囡指向石棺说道。
“姐姐好美，但囡囡觉得似曾相识。”小囡囡的话让安妙依心中不安。
“那是狠人大帝的第二世化身。”紫府圣女注视着石棺，内心震撼。
众人继续向前，来到第三口石棺前。聂元目光一凛，发现里面也有一具残躯，不过仅剩下半截，上半身已经破碎，溢出强大的杀气与帝道气息，令人胆寒。
“哇哇……”小囡囡看到石棺立刻哭了起来。
“怎么啦？囡囡。”安妙依与姬紫月忙上前安抚。
“那里有怪物！”小囡囡指着石棺不敢直视。
那半截残躯血迹斑斑，确实骇人。姬紫月想起聂元当日所说：“据说狠人大帝第三世时住在青铜仙殿，晚年遭遇变故，身体崩裂，元神冲破仙殿，我们姬家的一位前辈曾从其中带出部分仙尸，正是狠人大帝遗留。”
“太仓促了。”聂元轻声叹息，察觉到这半截残躯的异样。
继续前行数里，进入万龙巢核心区域。这里混沌弥漫，生机尽失，可见地面散落着不少神源，封印着远古生物，却因混沌之力而彻底失去活力，成为死地。
“跟着我。”聂元展开防护罩，护住五人。
混沌环境恶劣，圣人难以涉足，大帝威压惊人，连准帝也无法抗衡。
姬紫月凝视着混沌中漂浮的第四口棺材，疑惑地问：“为什么会如此恐怖？”
聂元神色严肃地说：“此地乃女帝斩断大帝道果之处，遗留着帝道的杀气与威压，能摧毁所有生机，即便是准帝来了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在遮天世界里，大帝证道后独占巅峰，其他大帝再难超越。当年女帝也是如此，历经四世称帝，最终于第四世万年时割舍大帝道果，无需借助天地之力，依旧屹立帝位。这是一种至高境界，象征着帝道的极限，也是通往仙域的起点。
第636章：帝道巅峰，仙途之基
“竟要斩去大帝道果？”四女惊讶不已，不明白其中深意。
聂元解释道：“仙道不同于帝道，前者依赖自身，后者则需借助天地之力。若想踏入仙道，必须剥离所有外界助力，仅凭己力站在帝道之巅。唯有做到这一点，才能获得追寻仙道的资格。”
想起原着中的成仙之路，老子与如来成仙时因帝尸通灵残留帝道痕迹，须经仙门洗礼清除。姬紫月与小紫未证道，因此未遇此劫。但若要成仙，就必须去除天地赋予的大帝道果，完全依靠自身成就帝业，这才是真正的仙道。所以聂元认为那些未能登顶大帝境界的至尊根本无资格成仙。
“真的能单凭己力立足帝道？”姬紫月不解地追问。
聂元回答：“确实如此，但这仅是帝道的开端，证道并非终点，而是新的修行起点。”
他继续说道：“你们现在可能无法理解，日后自会领悟。”
四女点头应允，将这句话铭记于心。
聂元拨开混沌之力来到棺材近前。尽管有他的守护，四女仍感受到那股刺骨的杀机，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脸色苍白。
聂元注视棺材内部，只见里面躺着半具破碎的尸体，满是鲜血，浑身缠绕着帝道的印记，因女帝的道过于刚猛，在割除天心印记时反噬自身，导致肉身崩碎，仅余半身埋于此地。
小囡囡指着棺材，惊恐地喊道：“那里也有……”随即脸色煞白，迅速别过头去。
姬紫月也注意到棺材边缘有斑驳的血迹，指给众人看。
血迹映红了现场，弥漫着一股致命的气息。紫府圣女低声询问是否成功，目光停留在棺材上若有所思。根据聂元的说法，断掉天心印记、凭自身力量登基的人才有资格追寻仙道，那么吞天大帝是否已经达成目标？
“当然。”聂元肯定地点头。
“那她成仙了吗？”安妙依激动地追问。
“并非如此简单。”聂元摇头，“这只是达到了帝道的巅峰，拥有了成仙的资格，离真正的仙道还有很远的距离。”
瑶池圣女脸上光芒闪烁，语气中充满震撼：“吞天大帝居然还活着？”
“是的。”聂元回应，“她已经迈出自己的仙道第一步，即便不能永生，也能不断进化，一代又一代地延续生命。”
姬紫月对此早有预料，而安妙依、瑶池圣女以及紫府圣女则呼吸急促，内心难以平复。
原本冷静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吞天大帝出现在荒古初期，距今已接近百万年，若她真的还活着，那将是一件多么令人恐惧的事，消息传出后必将震撼整个宇宙，成为神话时代以来最轰动的新闻。
“吞天大帝……”
“果然是自古以来最具才华的女性。”瑶池圣女轻声说道。
这句话出自瑶池内部流传，据说是西皇所言，具体内容无人知晓。
“那里有东西。”寂静中，小囡囡突然指向棺材后方。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道金光闪过，随即消失在地下。
隐约可见那是一条小龙，扎根于地面，缕缕龙气正源于此。
“真龙不死药！”四位女子欣喜若狂。
聂元观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招手示意道：“过来。”
真龙不死药悬停在那里，似乎对聂元充满好奇，最后竟从棺材后面走出，脱离地面，飞向聂元。
“神药追随！”姬紫月震惊不已。
自古以来，从未听说神药会主动追随帝王，而现在真龙不死药竟然选择追随聂元？
只有聂元明白，真龙不死药之所以跟随自己，是因为他体内拥有长生物质，本身就不朽，将其视为同类，不会担心被吞噬。
“你倒是很有眼光。”
聂元笑着接过真龙不死药，它在他掌心跳跃，传递出一段模糊的意识，表明愿意归附于他。
随手将其收入囊中，送至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