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人都聚齐了,我现在以龙头老大的身份宣布,从今天起,billy和阿文就是正式的楂Fit人了,他们会分别顶替**和阿七的位置。”
梁笑棠宣布了一个超级大新闻:billy得把一半的地盘交给阿文来管。这消息炸得billy和阿文两人一愣一愣的,他们压根没想到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而且事前完全没听到风声。梁笑棠见大家反应这么大,挺满意的,就让大伙散了。
到了楼下,喇叭看到钟立文升成了楂Fit人,心里那个不服气,嘀咕着自己才是老大,什么事都得让他知道。一看到钟立文走出来,喇叭立马凑上去问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活干了。钟立文告诉他这次没任务,但喇叭不信,非让他说个明白为什么能这么快升官。
喇叭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什么玩意儿?你小子刚混上小弟就成了楂Fit人了?这世界是不是疯了?”
钟立文嘿嘿一乐:“可不是嘛,多亏了七哥让位。”
喇叭差点没气晕过去:“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到了晚上,仁爱医院里。
有个人刚醒就急着下床跑。
“费先生,您身体还没恢复好呢,不能走!”护士赶紧拦住他。
“医生说了,癌细胞扩散得可厉害了,再不治就没命了。您还是老实点,在医院接受化疗吧。”
费爷一听这事,立马赶了过来想劝劝。这可是他的独苗,他怎么甘心接受这种事实。
“爸,您也知道我现在就是等死,听医生的也没用,还不如趁着能动弹,干点自己想干的事。”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费爷急眼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我是你爸,我能害你吗?社团的事你别操心,只要你乖乖治病就行。”
“可我这身子骨也撑不了多久了,与其在医院里受罪,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过完剩下的日子。”说话时,他眼里满是倔强。
“你到底想怎么样?”费爷是真不明白儿子心里怎么想。
“接下来我要干票大的,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条汉子,我要当上进兴社的老大,我要风风光光一回,让你瞧瞧,我要让整个道上的人都知道我**是有本事的,不是靠你这个老爹才混出来的窝囊废。”
**嚷嚷着说。
“你折腾这些干什么?你就不怕死吗?不如过一天是一天,我真舍不得你……**。”
费爷一想到儿子要比自己先走,就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了。
“爸,说实话,我也很怕死,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活得这么窝囊。社团里的混混都敢欺负我,就因为我是最没用的那个,连地盘都比不上别人,我只能守着点小地方混,这都是因为我太懦弱了,我心里不服,真的特别不服……”
**终于把他藏在心底多年的委屈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好,不管你打算怎么做,只要你需要我支持,我一定支持你!”
听了自家儿子的话,费雄打定了主意。
...
可以肯定,他这一手绝对不对劲。
“多谢你,老爸!”
费雄听到这话心里美滋滋的。
“既然现在已经被Laughing那家伙给瞧破了,那咱们干脆就摊牌算了,大不了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费雄接着说。
“什么?咱们要跟他硬碰硬?可咱们哪有人手跟他斗?现在整个帮派几乎都归Laughing管了,就连以前的马帮和福志那帮人都拿他没办法,就凭咱俩能行吗?”费爷满心忧虑。
...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Laughing这人做事向来心狠手辣,现在更是变本加厉!
“硬碰硬肯定是碰不过的,但别忘了,咱们要是真撕破了脸,警察肯定会掺和进来,到时候能不能真打起来还是两说,咱们可以借此机会宣布成立新进兴!到时候把你的人和我的人加起来,完全可以自立门户,然后再跟他斗,只要不怕死,就算是用点不正当的手段,我也得赢他一回!”
费雄又提出了一个计划。
可以说他要是这么干,跟**没什么两样,用这种招数对付混混,简直就是一招毙命。
“绝对不行。”
听到儿子这么离谱的想法,费爷都惊呆了,他可不想看到儿子最后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爸,你就放心吧,我手底下还有几个癌症晚期的兄弟,到时候真到那一步,我可以让他们帮我出头的,就怕Laughing玩不起!”
“哈哈哈哈...”
费雄说得嚣张又自信。
...
第二天,上午。
嘀嘀嘀…
“喂,**,想好了吗?是自己回帮派领罚,还是我叫人把你绑回去?”梁笑棠接起电话就开门见山地说。
“笑棠!”
“别太早得意了,告诉你,我和我爸不会再回兴社了。有种的话,中午带人来金辉酒楼找我,我和费爷在这儿候着你。”**不甘示弱地回应。
他其实并不想真的和梁笑棠他们动手,只是觉得把事情闹大了才够刺激。
“哈哈……听你这意思,是想跟我比比谁人多?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手下比你多了去了吗?不过费爷你也真够傻的,为了你这么个逆子离开帮派,看来我也不能再给你留面子了。中午我一定带人过去,到时候可别吓得跪地求饶。”梁笑棠讽刺道,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根本不给**反驳的机会。
可以想象那边的**肯定已经破口大骂了。
“阿布,告诉billy、阿文他们集合人手,中午咱们去收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梁笑棠头都没回,就这样吩咐。
“明白!”
阿布听完立刻去安排了。
西九龙警察局!
重案组,高级警司胡卓仁的办公室。
敲门声响了起来。
“请进!”
咔嚓一声,门开了。
“李督察,进来吧。”
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李柏翘听见屋里有动静,这才壮着胆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胡Sir,您好。”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胡卓仁问。
李柏翘先是毕恭毕敬地打招呼,然后行了个礼。
“别紧张,是这样的……我的线人告诉我,笑棠一会儿要带着人去金辉酒楼摆场子,你赶紧派人过去瞅瞅,别让他们闹出太大的动静。实在不行的话,就直接把人带回警局。”胡卓仁一脸严肃地说。
“笑棠?”李柏翘惊讶地问。
“现在元朗那边的福志都已经被抓了,他还想搞什么鬼?”
李柏翘满脸疑惑。
“你忘了他们还得对付兴社里的那个叛徒**吗?按理说,背叛社团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但**背后有费爷撑腰,他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我觉得他们可能是想拼一把,来个鱼死网破,万一成功了,以后兴社就归费家管了,所以我担心会出岔子……”胡Sir继续解释着。
“明白了,胡Sir,您放心,我会让他们知道,不管谁想破坏**的法律,最后都得进监狱。”
过了中午十二点一会儿。
手下主动问:“哥,都超过十二点了,那个Laughing是不是不敢来了?”
“别急,他一贯这样,爱迟到。咱先喝茶。”
他悠闲地喝着龙井茶。
费爷坐在旁边给他撑腰,这大厅里近三百人,其中一大半都是费爷找来的,由此可见他在社团的地位和实力,绝对是元老级别的人物。
“是……”
砰!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大厅的门被从外面狠狠地踹倒在地……
没错,这就是硬生生用脚踹开的,踹门的人正是最近一直跟着梁笑棠的贴身保镖阿布。
“哎哟,没想到这门质量这么差,根本禁不住踹。”
梁笑棠得意洋洋地走在前面,完全不把大厅里的这三百多人放在眼里。
噼里啪啦……
紧跟在他身后的手下们陆续走了进来,看来他带来的兄弟也不少,不过今天并不是真要打,只是想“摆摆架子”罢了。
“Laughing,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他嚣张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说道。
此刻他的脸色比昨天还要差,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凶狠和决绝!
“我有什么好怕的,背叛社团的是你,费爷,你昨天不是说要给我个说法吗?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梁笑棠冷笑着问。
其实他早就猜到费雄肯定会帮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不过也是看在社团的情分上才给他一次机会罢了。
“Laughing,有些事情你就别说了。既然你知道他是我的儿子,那么就算对不起社团,为了他我也必须去做。不然将来我怎么面对已经去世的妻子?”
费爷坚定地说。
不管怎样,他都要保护这个儿子,并且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呵呵……”
“好吧,那就别说我不讲情分了。我作为进兴社的老大,正式宣布,从这一刻起,你费雄和**不再是进兴社的兄弟。至于**,除非你甘愿再次背叛我们社团,否则我必须带你走,接受应有的惩罚!”
梁笑棠像是在宣布什么大事情似的。
就在这时,比利带着人一步步逼近,对方的手下也不甘示弱,两边瞬间僵持不下,眼看着就要动手了!
砰!
“你凭什么要带我走?”
**气呼呼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大喊大叫。
“看来咱俩没什么好说的了。”
梁笑棠也跟着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只要他下个命令,阿布立马就能把**给制服。
“怎么回事,你还敢推我?”
“你想怎样?”
“你又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