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闪开一些,这东西要醒了。”副校长提醒道。
其实不需要他提醒,所有人也已经开始退后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套刀剑像是要活过来了,不,与其说是活过来了,不如说这本来就是一套拥有生命的刀剑,而副校长的那滴血液只是让它们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钥匙。
七柄刀剑同时苏醒,有心跳声从匣内传出,七种不同的心跳混合在一起,如洪钟,如龙吼,如急鼓,它们已经沉寂了太久,阔别千年的苏醒,蕴养了千年的锋锐,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从匣内张开的一个领域,仅仅只是激活,便有一股威压从中传来。
“见鬼,这真的只是武器么?”芬格尔大叫。
“当然,可能是因为在这匣内沉寂的太久了,所以有些狂躁,古德里安教授,施耐德教授,如果感到有些不适,可以先到外面等候。”副校长贴心地对古德里安教授和施耐德教授说道,在场的其他人血统都很高,完全可以无视这股威压,而古德里安教授的血统只有b级,副校长不太清楚他对于这股威压的感受,至于施耐德教授,他的血统倒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身体的情况比较糟糕。
“我没事,不用担心。”施耐德教授的声音还是很平静,看来这对他并没有造成什么负担。
“我也还好,可以坚持。”古德里安教授的脸色有些变化,不过看样子也没有什么问题,至少待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影响。
“现在再试试把这套刀剑拔出来,从明非开始吧。”副校长说。
路明非走到桌边,神色平静,看向最小的那柄短刀,“色欲”,造型应该是模仿日本肋差打造而成的。路明非伸手握住“色欲”的刀柄,开始发力,“色欲”很轻松就被路明非拔出来了。
“很好,第一关通过,接着试试其他的,从体型由小到大依次进行。”副校长说,“这套刀剑被唤醒之后,会有极强的磁力将刀剑都吸附在刀匣里,越是大型的武器越难拔出来,这不仅仅是关乎力气,还有拔刀之人的血统。”
路明非握住亚特坎长刀的刀柄,“饕餮”,与上一世仅拔出鞘一寸不同的是,这次他很轻松就把这把亚特坎长刀拔出来了,近距离观看可以看到其上的纹路,刀身之上泛着危险的光泽。
“很好,继续。”副校长淡淡地说。
路明非就这样一直拔到“懒惰”都没有受到什么明显的阻碍,后面的三柄武器不出意外地也拔出来了,只是可以看出来跟拔出前四柄需要的力气相比明显高了一个档次,直到最后的“暴怒”,将这柄斩马刀拔出来的时候,挥动之间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龙吼。
“不愧是明非啊,做什么都是完美的。”古德里安教授赞叹道,他并没有多少吃惊,他对拔出这些武器所需要的东西没有什么概念,在他眼中,路明非能拔出这些武器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很好,不愧是我们的s级,下一个来吧,芬格尔。”副校长拍了拍手。
“好嘞,看我的吧。”芬格尔走到七宗罪旁边,撸起袖子,给在场的众人展示了一下他巨大的肱二头肌,这是一个臂上能跑马的好汉。
前三柄武器被他轻松地拔了出来,他挥舞着那柄苏格兰阔剑,满脸惬意,直到第四柄剑的时候,他被拒绝了,明明前三柄拔出来是那样的轻松,却在第四柄武器的时候碰壁了。
“好可惜啊,原来我跟师弟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嘛?”芬格尔倒也没有多沮丧,很平静地靠在了路明非旁边,路明非瞥了一眼这家伙,虽然这家伙看起来并没有拔出来“懒惰”,但是路明非看到了,有那么一瞬间,这柄日本武士刀晃动了一丝,被他给捕捉到了。
“最后,楚子航,你来吧,尽你最大的努力。”副校长说。
“是。”楚子航的黄金瞳中没有流露多余的情绪,他走到桌边,像路明非和芬格尔那样开始拔刀,前三柄跟路明非和芬格尔一样,较为轻松地拔了出来,只是到了第四柄的时候,他被拒绝了,哪怕用尽了全力,“懒惰”也纹丝未动。
“行了,考试结束,可以解散了。”副校长拍拍手,“路明非和楚子航留下,其他人可以跟我走了。”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之后,楚子航还在看着自己的手心,自言自语说着:“原来我跟‘s’级之间的差距那么大么?”
他跟“s”级之间的差距都这么大,那么神呢?他跟神之间的差距…又有多大呢?
“这是一场血统测试,你跟s级之间的差距之间有多大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昂热说。
“嗯,我的血统纯度并没有别人认为的那么高。”楚子航轻声说。
“是的,学院里绝大部分人都认为你足以得到‘s’级的评级,就算不够也是个超‘a’级,你的血统纯度比学校里的‘a’级学生都要高,可你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的血统纯度甚至都达不到‘a’级,你掌握了暴血。”昂热点点头。
“嗯。”楚子航点了点头。
“你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并不是什么血统过高的表现,而是血统已经接近失控了,你用暴血将你的血统纯度强行提上去了,否则你连第三把的‘贪婪’都没办法拔出来。”
“原来是这样。”楚子航说。
“想要活得久一点,就克制自己不要再用这个技能了。”昂热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寿命没剩多少吧?”
“知道,但是在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暴血这个技能就跟和魔鬼做交易一样,使用了一次过后,就无法再回头了。”楚子航说,“但我不后悔,和魔鬼做交易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没有卖出一个好价钱。”
“我很欣赏你这个观点,和魔鬼做交易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没有卖出一个好价钱。”昂热很赞同这个观点。“我们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