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十七人上前,先选择区域,再去挑选你们的人,以后就是京都各区的负责人,这里是我写的一些建议和要做的细节。”
十七人一愣,没想到他们犯了错,还能直接破格提升,欣喜若狂的上石台前挨个领了任务,去后面挑选一批人离开。
一个时辰后,洞内黑衣人渐渐走完,礼槿澜跳下石头,蹲下身盯着八三七四,还有八零一。
“今日算是小惩,若是以后再犯,我会定斩不饶!”
跪得远远的六九九身体一松,今日记住了,这小主人哪里是简单的人物,能八年前布局的人物,哪里是等闲少年。
礼槿澜出手果决毫不留情的给两人关节复位,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礼槿澜蹙眉伸出手拍在两人脸上。“忍不了痛算什么男人,嚎什么嚎,刚刚那志气去哪了!”
两人复位后,头上汗滴滚落,艰难的爬起来跪在地上,“谢主人不杀之恩,我等誓死追随,定当谨记!”
槐云待人走的差不多才走进来,便见到少年这一幕,伸出手摸在一人脸上,脸上还带着坏笑。
“咳咳!!”槐云黑着脸重重的咳嗽。
礼槿澜嘿嘿一笑,在八零一的衣衫上不着痕迹的擦了擦手,若无其事的侧过头。
“行了,别闹了!天快亮了!该走了!”
礼槿澜扫了一眼跪在远处的女子,“将洞内痕迹收拾妥帖,扶着这两人跟上。”
六九九匍匐下身子领命。
槐云无奈的看眼前蹦跶的少年,嘴角微微扬起。“公子总是如此胡来,属下这心脏都恨不得多长一颗。”
礼槿澜心中愉悦,不由得步子轻快,也不计较槐云的调侃。
“槐叔不该夸夸我吗?我们家公子真厉害!”
槐云:。。。。。
深夜的矿场寂静无声,草丛里窸窸窣窣的穿过几只老鼠,少年轻快的迈着步子向着京都方向走。
城西门处。
少年张着嘴打着哈欠,两眼无神的盯着城门。
“忘记了城门还未开,我先回府,你们天亮了自己进城,去国公府找我吧!”
槐云越过一步拦住她。“公子,我和你一起。”
黑衣少年将面巾拉上,一个箭步跃入黑暗中,声音在远方传来,“槐叔,我先走一步了!”
身后三人急忙将头垂下。
槐云重重的叹息一声,眉心紧锁,沉声道。“你们自己进城,巳时国公府后门见,注意自己的行头,就说是四公子的贴身侍卫。”
三人急忙点头。
槐云转身没入丛林,没一会便消失不见。
三人相互对视两眼,默默的走到一边,八零一和八三七四都是来自八区,刚来京都时都不满对方,如今成了烂兄烂弟,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到树林里,将夜行衣脱掉,露出里面的常服。
“公子真是人吗?怎么会如此变态,我们整日都在训练,未偷懒啊!”
八三七四脸上稚气未脱,脸色难看。
“谁知道呢?我一直拿你当对手,谁知道你如此弱,要是知道有公子这等天资之人,我还要更努力些。”
两人背对着六九九将衣服收拾妥帖,才回身打量她。
“去吧!我们守在这里。”
六九九漠然的点点头,向着林子深处走去。
三人就在林子里望着夜色发呆。脑中全是这几年引以为傲的训练,但此刻被主人磋磨得一丝不剩。
三人难得露出同种表情,那是主人变态,他们这样才是正常的。
礼槿澜归心似箭,似一只夜莺,在空中飞行。
镇国公府。
她站在屋脊上看着偌大的国公府,这满门的荣耀,真的会像梦里那样, 最终只剩下残垣断壁吗?
她身影一跃,向着守正院奔去,停在祖父的卧房上。
“咳咳——”房间内时不时传出一阵咳嗽,声音频繁,内腑气息繁杂,屋脊上的人影心不由得揪起。
“咳!咳咳”一声声越发急剧。
礼槿澜收敛的气息一松,脚下一片瓦片响动。
霎时,一支箭矢疾驰而来,礼槿澜侧脸避开,三名黑衣人瞬息而至,其中一人声音低沉。“何人擅闯国公府。”
清脆带着不屑的声音响起。
“我都在府中转悠了大半天了,你们才发现我,真是废物!既然废物,那就躺着休息一会吧!”
礼槿澜身形一跃,摸向怀中药粉,顺风洒下,几人眼珠转动片刻便失去了意识。
她深深的吸了两口,不由得赞叹,这味道真好闻。
翻身跃下屋檐,推开窗户跳进房中。
礼成耀听见外间的响动,翻身下床靠近兵器架,伸手握住长枪。
礼槿澜隐在黑暗中,看见灵活的祖父,不觉笑了笑,这老头,咳嗽得如此厉害也不耽误耳朵灵敏,都七老八十了,拿着长枪还能杀人吗?
试试?
脑中划过恶趣味。
从一旁的衣架抽出木棍,踩着床沿借力一跃。刹那间,长枪凌厉的横扫过来,她木棍接下长枪感觉手臂发麻,这老头子不愧是老将,居然还有余力。
她并未使用内力,棍子也是看着力道,两人在房中发出震天响动。
不一会儿,守正院外火把亮起,弓箭手架起了箭矢对准房间内。
“祖父,我认输 了!不打了!”
礼槿澜急忙收起长棍,拉下面巾开口求饶,她怕再打下去,外面一群人涌进来将她乱棍打死。
礼成耀气息不稳,收起长枪猛地咳嗽起来,摸索着烛台点燃,很快屋中渐渐亮起。
老爷子黑着脸,待看清来人,用手指着她。
“你这臭小子,回来为什么没有告知府中,要是外面的人伤着你该怎么办。”
礼槿澜讪讪的放下棍子,上前将老爷子手中的长枪接过,笑的殷勤。
“呵呵,祖父,我其实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来了后又看祖父这架势,想试试。没想到祖父宝刀未老,八十岁依旧能扛枪上战场。”
“你啊你!咳咳————!”
老爷子猛地咳嗽一阵,对着门外的侍卫开口。“你们退下吧!无事了!”
门外的府卫首领跪在门外,狐疑不定。
“国公爷,属下护主不利,还请责罚。”
“是真的没事,退下吧!不用惊动其他人了!”
府卫长狐疑的看向四周,按理说国公爷的暗卫也在,今夜为何失踪了?他四处张望发现屋檐上躺着三人,黑着脸指挥着人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