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意识海·混沌虚空
高呐漂浮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中,四周回荡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师兄,你欠我一条命。”(风月啸的低语)
“高呐,你我皆是棋子,何必挣扎?”(叶若愚的冷笑)
他猛然睁眼,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断裂的剑台上,脚下是万丈深渊。
左侧,风月啸一袭白衣,胸口却有个血淋淋的窟窿;右侧,叶若愚半身染血,手中把玩着一枚黑色棋子。
“这是哪里?”高呐厉声问道。
叶若愚轻笑:“你的神识深处。我们三个残魂挤在一具身体里,总得有个先来后到。”
风月啸突然拔剑指向叶若愚:“休想蛊惑师兄!你引玄冥老祖入体,分明另有所图!”
高呐头痛欲裂——这两人竟在他的意识海里打起来了!
(二)
现实·无名山洞
玉云飞焦急地探查高呐状况。
自那夜一战后,高呐便陷入昏迷,周身时而金光大作,时而黑气缭绕。最诡异的是,他偶尔会无意识地用三种不同声调自言自语——
清冷的(风月啸):“玉姑娘,烦请退开三丈。”
戏谑的(叶若愚):“小美人儿,你猜我们谁会赢?”
嘶哑的(高呐本体):“云……飞……快走……”
玉云飞咬牙捏碎传讯玉符:“凌无尘!你再不来就等着收尸吧!”
洞外忽起狂风,乌鸦群黑压压地掠过天际。
(三)
意识海·记忆碎片
高呐被强行拖入一段陌生回忆——
五百年前·天界禁地
年轻的自己与叶若愚并肩立于悬崖边。
“师兄真要盗取天枢密卷?”叶若愚把玩着幽冥令牌,“玉帝若知你私通幽冥界……”
高呐(记忆中的自己)冷笑:“彼此彼此。你不也骗我说要叛逃天界?”
二人相视大笑,竟击掌为盟!
画面骤变,叶若愚被天兵围剿时嘶吼:“高呐!你说过会接应我!”
而记忆中的自己……
竟亲手将剑刺入他丹田!
“不!这不可能!”高呐抱头嘶吼。
叶若愚的残魂幽幽道:“现在明白了吗?我们都被玉帝算计了。”
风月啸突然斩碎幻象:“师兄别信!这是玄冥老祖篡改的记忆!”
(四)
现实·凌无尘现身
白衣男子踏月而来,指尖一点便封住高呐暴走的灵力。
“三魂相争,再拖下去只会同归于尽。”他抛给玉云飞一枚血色晶石,“用这个。”
玉云飞变色:“锁魂晶?你想抽离谁的魂魄?”
凌无尘淡淡道:“抽离?不,我要让他们……彻底融合。”
他并指按在高呐眉心,三人身影同时浮现——
风月啸执剑而立:“我愿散魂助师兄镇压心魔!”
叶若愚诡笑:“不如与我合谋反攻天界?”
高呐本体跪地挣扎:“都给我……滚出去!”
凌无尘突然割破手腕,血雾化作锁链捆住三道魂魄:“由不得你们选!”
(五)
融合·神识暴走
晶石炸裂,狂暴的能量席卷山洞!
玉云飞被气浪掀飞,眼睁睁看着高呐身体浮至半空——
左半边身体金光璀璨,右半边黑气翻涌,眉心却亮起一点纯净的银芒。
“这是……混沌之力?!”她骇然。
凌无尘嘴角溢血:“三魂本同源,当年玉帝为分化幽冥界,才将高呐魂魄一分为三……”
话音未落,高呐猛然睁眼!
左眼金,右眼红,额间银纹流转。
他缓缓落地,声音三重交叠:“原来如此……我既是高呐,也是风月啸,更是……叶若愚。”
洞外突然雷云密布,天罚之眼缓缓睁开!
(六)
天界·凌霄殿震动
玉帝手中茶盏炸裂:“混沌体苏醒了?!”
太白金星急报:“陛下,当年封印的三人魂魄竟自行融合,如今……”
“闭嘴!”玉帝一掌击碎龙案,“速派四大神将下界——务必在他恢复全部记忆前,诛杀!”
殿角阴影中,玄冥老祖的虚影悄然消散。
(七)
人间·末路抉择
高呐(新形态)凝视自己颤抖的双手。
玉云飞剑指他咽喉:“你是谁?”
他苦笑:“重要吗?天界容不下混沌之体,幽冥界想拿我当武器……”
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一剑杀了我,永绝后患。”
“或者……”银纹蔓延至二人交握的手,“与我缔结魂契,共抗三界追杀!”
远处传来天兵擂鼓声,四大神将的金光已划破云层。
玉云飞紫霄剑嗡鸣,一滴泪砸在剑锋上。
“疯子!”她狠狠拽住他衣领,“五百年前你就该知道……”
剑锋回转,紫芒直指苍穹!
“我玉云飞——从来选第三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