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锡张狂大笑,眼中满是狠厉。
“矮矬子,敢再往前一步,小爷立刻割断她的喉咙!”
话音未落,手中宝剑寒光一闪,锋利的剑锋已紧紧压在柴修蕊粉嫩的脖子上。
柴修蕊吓得花容失色,粉脸瞬间涨红,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深痕,仿佛随时都会被割破!
那五十个黑衣人纷纷提刀在手,迅速围成半个圈。
只等殷天锡一声令下,就要饿狼扑食般将武大郎等人剁成肉酱。
武大郎快速扫过那些黑衣人——
只见他们每人胸前都挂着两个黑葫芦。
这五十人,一百个黑葫芦,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武大郎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这就是高廉养的飞天神兵?
飞天神兵是高廉的私兵,人数至少三百。
传言说,高廉善用妖法,这飞天神兵,就是他的妖兵。
武大郎猜测,这黑葫芦,应该不是什么妖法道具——
而是用来施放毒烟毒雾的东西!
此时,柴修蕊和柴皇城都在殷天锡手上,命悬一线!
情势所迫,他顾不得想太多,救人要紧!
这时,鲁智深禅杖重重顿地:
“洒家忍不得这鸟气!哥哥,何时动手?”
武大郎按住他手臂,悄声说道:“再等一等!”
“洒家等不了啦!”
鲁智深大喝一声,抡起禅杖,带着呼呼风声,一杖打向殷天锡。
这性子,似乎他才是如假包换的霹雳火!
殷天锡见鲁智深这一杖来势汹汹,力量惊人,哪敢硬接!
他脚一抬,松开柴皇城,拉着柴修蕊连连后退。
趁着这个机会,武松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将柴皇城提了回来。
“恩公,求求你,救我女儿……”
柴皇城用微弱的声音恳求道。
鲁智深一击得手,向前一步,再次挥动禅杖,直戳殷天锡额头。
禅杖带着千钧之力,擦着柴修蕊的头发呼啸而过。
殷天锡急忙一低头,堪堪躲过致命一击。
手中的利剑,在柴修蕊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一丝鲜血缓缓渗出。
柴修蕊嘤的一声,哭了出来。
武大郎见状,急忙大喊:“大和尚,快住手!小心伤到柴姑娘!”
殷天锡也被吓得不轻,心有余悸。
这和尚,太莽了!
他大声喊道:
“贼秃驴,再过来,这贱人,可就没命啦!”
要想救人,就要狠心!
你不比他更狠,哪能虎口夺食?
鲁智深虽然鲁莽,却深知这一点。
他不给殷天锡喘息之机,一个大回旋,直取殷天锡后背。
殷天锡被迫一个转身,心中暗自叫苦。
他的后背,已经暴露在武大郎等人面前!
那些黑衣人想要上前来救,却来不及了!
就在殷天锡转身的瞬间,孙安瞅准机会,大喝一声——
手中巨剑荡开了殷天锡的武器。
武大郎飞奔过来,飞起一脚,狠狠踹向殷天锡的膝关节。
在三人的夹击之下,殷天锡顿时阵脚大乱,顾不得柴修蕊,只能连连后退。
柴修蕊摇摇欲坠,武大郎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搂住她的腰身——
将她轻松抱起,交到一旁的仆人手上。
“恩公……”
柴修蕊眼含泪水,深情看了武大郎一眼,头一歪,晕了过去。
柴氏父女终于获救,武大郎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多亏了这鲁莽的大和尚!
某些时候,鲁莽也有鲁莽的好处!
自己刚才不敢轻易出手,难道是——
关心则乱?
鲁智深见殷天锡后退,哪肯错过机会!
虽然身上有伤,但他全然不顾!
有人可杀,一点小伤算什么!
先砸碎这黄口小儿,再去打杀那些黑衣人!
一个不留,才对得起这根水磨禅杖!
他快步追去,高高举起禅杖,再次朝殷天锡狠狠砸去。
殷天锡哪敢接招,慌忙逃到黑衣人后面——
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列阵!”
黑衣人迅速行动,纷纷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湿布,掩住口鼻。
又当胸取出一个铁葫芦,揭开塞子,将瓶口对准鲁智深。
就在揭开瓶塞的一刹那,一道道黑烟从瓶口涌出,如一条条黑色的毒蛇。
殷天锡盘坐在地上,剑指天空,嘴里念念有词,随后大喝一声:“扇风!”
几个黑衣人拿起团扇,从背后用力扇起风来。
一时间,一股股浓厚的黑烟如潮水般滚滚涌向鲁智深,瞬间将他吞没。
看到黑烟的那一刻,武大郎心中暗叫不好,大声喊道:
“大和尚,快撤!有毒!”
鲁智深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往前冲。
刹那间,他只觉眼睛里有如针扎,喉咙里如吞炭火!
刚想后退,双腿发软,铁塔般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前面的黑衣人见状,露出狰狞的笑容。
几个人放下葫芦,举起朴刀,对着黑烟乱砍。
禅杖砸地声如重锤击在武大郎心头,他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就在鲁智深被浓烟吞噬之际,孙安深吸一口气,左手捂住口鼻,右手握剑,冲进浓烟之中,对着前面一顿乱砍。
那些黑衣人的力气哪里比得上孙安!
只闻浓烟中传出几声惨叫,接着便是兵刃坠地的声音。
那些黑衣人不是被刺伤,就是被砍断手臂,纷纷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孙安探手在浓烟中摸索,正好抓住了鲁智深的衣领。
他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力气,拖着鲁智深就往回走。
史进见孙安从浓烟中出来,赶忙上去接应。
两人齐心协力,终于将鲁智深拖到安全地带。
此时,孙安也因吸入太多毒烟,头晕目眩,一头栽倒。
顷刻之间,两员大将先后倒下,武大郎火冒三丈,双眼充血。
殷天锡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
“矮矬子,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也不过如此嘛!
今天,你们都得死!”
武松怒不可遏,双眼通红,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
他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挥舞着大刀,直取黑衣汉子。
“放火!烧死他!”
见武松冲来,殷天锡大喊一声。
几个黑衣汉子迅速拿起另外一个铁葫芦,对准武松,揭开盖子,用力一甩——
“嗤!嗤!嗤!”
一道道火苗从葫芦口喷射而出,如一条条火蛇,直逼武松面门。
武松心头大惊,感觉脸上一阵炙热。
他用尽全力往后一仰,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
火舌舔过武松眉梢,灼痛如烙铁刺入额角!
他猛地嗅到了毛发的焦糊味!
好险!
顺势一滚,狼狈地滚到武大郎脚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此时,额头上早已冷汗密布!
史进紧紧盯着前方,眼睛瞪得要喷出火来。
手中刀柄被他攥得紧紧,汗水顺着刀身流了下来。
“这鸟烟,竟然比瘴气还毒!”
武大郎看着史进,心中一紧,暗暗叫苦:
这飞天神兵,居然会使用毒气弹和喷火器!
对付毒烟,武大郎有经验,那就是用防毒面具!
但这是古代,哪有防毒面具!
武大郎转头对着柴府的仆人喊道:
“快,赶紧去拿湿布!”
几个仆人早就被吓得呆若木鸡。
听到武大郎的大喊,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跑回府里去。
就在这时,远处暗影里出现了十几个身影。
武大郎看在眼里,心中顿时一松:
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