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张叔这是自己家做的腊肉香肠,还有一些野生的干货,厨师做的糕点和蜜饯,我感觉味道还不错,就给你们提了两箱。”
“家里都有,小谢你太谦虚了,拿回去吧。”
“这可是大厨做的糕点,我可要尝尝。”苏定南一把接过。
“张叔都是自家做的,不值多少钱,我给你们装三叔车里了哈。”
“哈哈,行吧。”
等苏定南的车走后,谢望安回到店里坐在大堂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抽烟。
花满香端来两杯蜂蜜柠檬水,许夏蝉顺手拿起一杯递到嘴边,“喝点,解解酒。”
谢望安喝了一口,锋利的眼神中有一丝疑惑也有一丝震惊。
他万万没想到,许夏蝉居然没有做避孕措施,想怀孕来困住自己。
这踏马脑袋里装的是屎吗?
“我问你...”
“嘟嘟嘟...”
电话响起,薛冰心打来的。
“喂。”
“你在哪里?可以来接我吗?下雨了。”
谢望安看了一眼外面,昏黄的路灯确实照出了雨滴。
“你要不打个车回去吧,我现在不方便。”
既然分了,薛晏良也找过自己,谢望安认为还是慢慢淡出彼此的世界为好,免得发生像许夏蝉这样的情况。
现在居然想怀孕了。
“你和谁在一起?”薛冰心问道。
“许夏蝉。”
谢望安心想这样说,薛冰心应该就会放弃,没想到女孩直接道,“医院门口,我等你,不来你自己看着办。”
话音尽,电话挂断。
“你要去?”
许夏蝉眸色平和的看着谢望安,电话里的声音她听的清清楚楚。
“你先在这里等我,或者是今晚回家吧。”
“能不去吗?我身体没有不舒服。”许夏蝉卑微说道。
女人亮晶晶的眼里写满了祈求与不安,
可谢望安根本没有看她的那一双眸子。
......
人民医院,雨下大了。
薛冰心在寒风湿雨中撑着雨伞站在路边,汽车溅起的水花她没有躲,她懒得躲,虽然认为肮脏可她现在只想见谢望安。
她不知道离开的这段时间谢望安和许夏蝉发生了什么,此刻她的心是颤抖的。
谢望安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如果他真的和许夏蝉上床了,两人真的再无可能了。
“哔!”
一声清脆的鸣笛声吸引了女孩的注意力,她向左一看,那辆黑色的凯美瑞雨刮器在玻璃上发出摩擦声,淡黄的灯光是一名抽着烟,穿着黑色夹克,长头发,朦胧的亮光中,高挺的鼻梁衬托出脸庞冷峻的男人。
“回花阳小区?”
“给我一支烟。”
“什么?”
“借支烟抽。”薛冰心重新说道。
谢望安拿出自己的荷花,薛冰心一把夺过,然后摊开手掌,“火机。”
“哦哦。”
谢望安目瞪口呆的拿着打火机替女孩点燃,当两人的身体靠近时,那股淡淡的桂花香又进入了谢望安的鼻腔中。
“吱...”
薛冰心打开一角车窗,纤细的手指将半根烟放在车外,雨水滴在她的手指上,女孩嗓音平静,“走吧,回家。”
“好。”
潮湿的天,车厢里除了烟味还有风灌进来时女孩身上的香味。
“你没有把小谢给你绣的平安符挂上?”
薛冰心看着车内后视镜说道。
“没想起来。”
女孩点了点头,视线重新转向沿途的路。
半个小时的无话,谢望安正欲把车开进小区,薛冰心却突然喊停下。
谢望安拉上手刹,手握着方向盘,等待薛冰心的下文。
“我们之间有误会,但错的是我。”女孩说道。
“没有谁对谁错吧,大家以后都好好生活就行了。”谢望安轻声说道。
“给你看个东西。”
薛冰心拉开包链,拿出一部手机,谢望安眼角缩了缩,这是许夏蝉之前用的手机。
女孩将手机开机,然后翻到相册,里面的照片出现在谢望安的眼里。
他不由的眉目一凝拿在手里查看。
“许夏蝉拍的。”
谢望安看着上面的日期,想了一会后,“应该是她向我表白那晚,我睡在她家里拍的。”
“还有这个。”
薛冰心打开银灰色的录音机。
谢望安听着里面自己和苏若星对话的声音顿时明白了。
“所以那晚你出去,许夏蝉就是把这些所谓的证据放在你面前的?”
“嗯。”
车内陷入沉默,谢望安和薛冰心点燃一支烟。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谢望安问道。
“分手之后。”
“嗯。”
“对不起,你在我心里太完美了,我眼里容不得一点刺,当初冲动了。”薛冰心说道。
“不用说对不起,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是只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冲动是正常的。”谢望安淡然一笑。
“所以我们复合,好不好啊?”
薛冰心卸下伪装,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眼中闪烁着泪花望着男人。
谢望安盯着窗外的绵绵不绝的雨线,犹豫了许久,“抱歉,我和许夏蝉睡过了。”
这一切来的太晚了。
谢望安已经觉得爱情没意思了,或者说因为两段感情寒了心。
如果那个晚上薛冰心冷静一点,肯听自己说话就好了,可这个世上只有结果。
世界也好像一台巨大的娃娃机,人人都站在玻璃窗外,望着爪勾总是与自己想要的失之交臂。
“什么意思?”薛冰心脸色木愣又错愕问道。
“就是我和许夏蝉上过床了,发生关系了。”
薛冰心愣了很久,谢望安能感受到她的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
他不敢和女孩对视。
说不出这种怯懦的感觉。
这种怯懦不来自于双眼,不来自灵魂,更像是来自心脏。
或许是真如同和薛晏良说的那句:应该是我辜负了她吧,造成了谢望安的回避。
“呵!呵!”
薛冰心干笑两声,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之后是一个绣着一朵白色茉莉花的平安符,上面还绑了玉扣。
女孩手指笨拙的把平安符系在车内后视镜上,她的脸颊倒映在车窗里,谢望安看见她的眼泪一颗颗掉,忽然一张被打湿的枫叶贴在了车窗上,同时传来开门声。
“在下雨!拿着伞。”谢望安喊道。
女孩充耳不闻。
谢望安想拿着伞去追,但又认为还是冷漠点,没有身份的关心只会造成更多的悲伤。
打开车内照明灯,谢望安手指摩挲着平安茉莉花,绣的蛮好的,也很精细,也不知道薛冰心花了多少心思才绣了出来。
“吱嘎——”
门又被去而复返的薛冰心打开。
谢望安抬眼望着哭泣的她。
“谢望安我告诉你!我也和别人睡过了!睡过了!”
【pS:这段是气话,别误会,保狗命!】
女人的哭吼声回荡在耳边,谢望安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