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站起身,拳头攥得“咔咔”作响:“我不认可!把生命当烟花放,转瞬即逝,有什么意义?我们该追求的是突破极限,活得更长久,更美好不是吗!”他的声音在林间回荡,惊起一群归鸟。
千手保平仰头大笑,笑声震得枯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好!这就是你和我们不一样的地方。扉间反对你,是因为他在下一盘大棋,说你不像个正常忍者会坏他的事,他这辈子最看不懂的人是你,你能够放下尊严输给实力比你弱得多的宇智波镜,可你明明那么努力的修炼。你处理政务时的观点是众生平等,可世代积累底蕴的贵族,从小刻苦修炼绝学的忍者,和平民怎么能够平等呢?还有你上次收拾那些捣乱木叶商业的忍族的事,明明碾压了所有人,可你却又戛然而止没有彻底扫灭他们的生意。你和柱间很像,却又很不同,柱间是个老好人,你像个天上的圣人,除了修炼,其他的得失好像都不重要,百鸟朝凤楼九成的利,你说让就让了出去,那些受灾的平民,你是不遗余力的帮助。”
老人的眼神里满是骄傲,“我们这些人,一辈子困在自己的忍者世界里。柱间说,你可能走出不一样的路。让我们所有人不可影响你的修行与决定。只是他到死的时候却还是放不下族人与村子,居然让你去当族长,那不就是在影响你的修行与决定吗,我希望你继续按自己的心意而活,其他的俗事等你长大了再说。”
天翼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其实当族长我还真当不来,今天从族长之位下来后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现在我在也遇到了些麻烦。
千手保平看出了他的纠结,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我一看你纠结的样子,就肯定是修行上碰上难题了,别的事在你这里都不是事!”
天翼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还是爷爷了解我。您知道的,这天地间的元素五花八门,我现在掌握了九种,阴阳风雷金木水火土。这些年,我好不容易把阴阳木水土这五种相对容易的修到圆满了。可剩下的金火风雷,我似乎没什么天赋,修行起来很困难,根据我的估计得耗上三十多年苦修才行。”说到这儿,他的眼神黯淡下去,满是无奈和不甘。
千手保平沉思片刻,语重心长地说:“这说到底啊,就是个取舍的问题。”
天翼咬了咬嘴唇,眼神里满是挣扎:“可是爷爷,我真的舍不得啊!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万一以后我后悔了……”
千手保平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孩子,人的生命就像一场短暂的旅程,能看到的风景有限,天赋也有尽头。你得学会在生命的广度和高度之间做选择。有些风景,注定只能远远眺望;有些路,注定走不到尽头。”
天翼听了这话,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他挺直身子,恭恭敬敬地给千手保平鞠了一躬:“谢谢爷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打算回湿骨林,全力冲击筑基。不过这次闭关时间肯定不短,我……我实在放心不下您的身体。”他的声音里满是担忧,眼眶微微泛红。
千手保平爽朗地笑了,可这笑声里藏着一丝落寞:“我这身子骨,就是老了,零件退化了,谁也没办法。多亏了你给的灵药,估计还能再撑几年。你就安心去突破,等你回来,说不定还能见爷爷最后一面。记住,别因为任何人耽误你的修行,这是爷爷给你的命令!就像投票会议上,爷爷那一票没投给你。这次啊,爷爷就自私一回,也顺便还了宗家的人情。”
天翼红着眼眶,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谢谢爷爷。
……
火影宫殿议事厅里,鎏金烛台跳动的火苗将千手扉间的脸映得忽明忽暗。他捏着千手保平的投票单,指节微微发白,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保平叔还是那个倔脾气,居然真投了反对天翼的票,我都没想过能够把天翼从族长之位上拉下来。”羊皮纸在他指尖簌簌作响,仿佛也在叹息这微妙的局势。
千手晟斜倚在雕花椅背上,闻言嗤笑一声,眼尾挑起轻蔑的弧度:“哼,到底是老千手心里有杆秤。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啪!”
漩涡水户的手掌重重落在千手晟脸上,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大厅炸开:“你父亲的遗愿都不遵守,贪恋权势,自身无才你也守不住的?”
千手晟踉跄着后退半步,捂着脸暴跳如雷:“母亲!你发什么疯?我说错了吗?我是宗家唯一继承人,父亲让一个分家继承族长,我能答应吗?他还让纲手嫁给那个要娶七个妻子的人,可笑,可悲!”他涨红着脸,耳尖还残留着被打的刺痛。
千手扉间也霍然起身,玄色长袍扫过地面:“大嫂,晟儿的想法虽直白,却也是族里不少人的想法。你的票不也是反对天翼吗?”
漩涡水户冷笑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们眼里只有利益!天翼那孩子整日闭关修行,连饭都能忘吃,哪有半分心思在权力争斗上?”她突然逼近千手扉间,美丽的面容因激动而扭曲,“扉间,你自诩聪明,却连柱间的遗愿都看不破!他临终前把象征守护的千手卷轴交给天翼,是因为只有那孩子能扛起家族的未来!”
千手晟突然暴喝打断:“荒谬!我才是父亲的儿子!族人们选我才是顺理成章!”
漩涡水户却突然安静下来,看着儿子的眼神满是怜悯:“二十六岁的精英上忍?以你的血脉天赋,本该早就该是族长级。”她缓步走到千手晟面前,抬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却在半空停住,“你父亲早就看透了——你若顶着‘忍者之神之子’的名号在忍界厮杀,只会落得粉身碎骨。他把你送去国都当贵族,是想保你平安啊……”
千手晟浑身剧震,佩剑“当啷”落地。他张了张嘴,喉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额角青筋突突跳动。
千手扉间沉默良久,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他想起兄长临终前那句“守护木叶的方式不止一种”,突然觉得后颈发凉——难道自己这些年殚精竭虑的算计,真的错了?
漩涡水户望着这个固执的儿子,忽然觉得无比疲惫。她转身走向殿门,苍老的背影在光影中显得单薄:“不必了。我明日就搬回祖宅,以后没事,别来叨扰。”
随着厚重的殿门轰然关闭,千手扉间与千手晟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燃起了不甘的火焰
而此时的忍界,暗潮已在无声中翻涌。当千手柱间的死讯随着信鸽传遍五大国,雨之国的密探连夜出发,砂隐村的傀儡师开始调试机关,云隐村的雷暴比往日更加狂暴。一场足以撼动忍界版图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