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杨所，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还是没问出东山最大的销赃点在哪儿。”
老孙苦笑着回答。
“倒是有几个小贼扛不住压力，说了几个平时销赃的地方。”
“但那些地方就是些小作坊，和咱们要找的完全不一样。”
“那些老贼就更难对付了，没一句真话。”
“销赃地点可是他们这些贼犯的重要财源，谁都不愿意说。”
这就是问题的难点。
那些被抓的贼犯，盗窃数额小的，关个把月就放出来了。
数额大的，也就判个三五年。
这些贼出狱后，大部分还会继续干盗窃的勾当。
这时候，一条稳定的销赃渠道就非常重要。
要是把销赃地点暴露了，就等于断了他们的财路。
这就是为什么，以往抓了不少贼，却很难问出销赃地点的原因。
可这让杨建群犯难了。
他可是向领导保证过，今天天黑前一定完成任务。
要是完不成，耽误了刑侦组的办案进度。
通缉犯王虎再出点什么问题。
那他可就罪责难逃了！
“杨所，我听说西山派出所的民警崔建文学过几年心理学。”
“在审问这方面，他在沧州市很有名，要不请他来一趟？”
这时，老孙提出了一个建议。
杨建群一听，眼前一亮，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给吴正阳打了个电话。
把事情的经过一说，很顺利就把人借来了。
不仅如此，杨建群还是不放心，又给秦海山打了个电话。
从刑侦队找了一个专门负责审问的，算是上了双重保险。
没过多久，请来的两人就到了。
他们知道事情紧急，没做过多停留，直接去了关押贼犯的房间。
杨建群没进屋子，在屋外急得来回踱步。
没办法，他太着急了！
眼瞅着天就要黑了，可他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一会儿领导要是打电话来，他该怎么交代？
现在他只能盼着屋里的两人能传来好消息。
一个小时过去了，刑侦队和西山区来审问的两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有收获吗？”
杨建群赶忙看向两人问道。
“哎，不太乐观。”
“要是就一两个人，我还有把握问出来。”
“可这里面有四十多个人，太乱了，根本不知道谁知道东山最大的销赃地点。”
崔建文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
他确实懂些心理学，在审问方面也有一定的能力。
但面对这么多人，他根本不知道从谁问起。
一旁刑侦组来的人，也跟着摇了摇头。
同样的问题，人数太多，不确定目标，想找出销赃地点太难了。
除非花大量时间，一个一个排查。
但很显然，现在根本没时间这么做。
一时间，案件陷入了僵局。
另一边。
老孙刚才等得时间久了，有点尿急，就去了趟厕所，刚好碰到指导工作结束的秦霄。
老孙对这个新民警挺有好感的，就多聊了几句，说起了那些被关押的贼犯和审问的事儿。
“哎，你看所长急得那样，真是不容易。”
“崔建文虽然懂心理学，审问手段也不错。”
“但我还是觉得悬，那些贼犯的嘴太紧了。”
老孙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显然对审问结果不太乐观。
秦霄听了这话，心里一震。
审问居然还和心理学有关？
他看向自己系统面板上的演讲大师技能，陷入了思考。
心理学，他也懂啊，而且还是大师级别的。
再说了，他还会话术引导，能让人增加信任感。
“演讲大师……难道可以在审问上发挥作用？”
秦霄看向关押贼犯的地方，自言自语道。
“确实，比起审问，洗脑的效果说不定更彻底。”
在关押贼犯的地方，大门之外。
杨建群斜靠着墙壁站着，脚边布满了燃尽的烟头。
不难看出，此刻的他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距离天色完全变黑，仅仅只剩下一个小时了。
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能从那些贼犯口中获取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他不仅请来了东山、西山负责审问的人员，甚至连刑侦队的审问专家都找来了。
可要是依旧审不出有用的东西，他实在想不出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就在这时，西山派出所和刑侦队负责审问的人从审讯房间里走了出来。
杨建群立刻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这两人都默默摇了摇头。
“唉。”
杨建群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点燃了一根烟。
“算了，老杨，你已经拼尽全力了，上头肯定能理解的。”
李丰力得知消息后匆匆赶来，看到杨建群这副愁眉不展的模样，赶忙出声安慰。
“也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杨建群深吸一口烟，满脸无奈地说道。
“只是这么一来，王猛这条线索，恐怕就要断了。”
众人听到这话，都陷入了沉默。
大家心里都明白，刑侦组得到这条线索是多么的不容易。
如今这唯一的线索要是断了，抓捕王虎的行动必定会遭受极大的阻碍。
王虎枪杀案才刚刚过去没几天，当下正是抓捕的关键时期。
要是错过了这段时间，让王虎逃出了沧州市，往后再想抓到他，简直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王猛虽然在整个案件中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但却对案件的走向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如今，整个案件彻底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
秦霄和老孙一起，从不远处朝着这边走来。
“哈哈，秦霄，你穿上警服还挺英姿飒爽的。”
看到秦霄，杨建群原本阴沉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在这个时候，也只有秦霄能让他心里稍微舒坦一些了。
“师傅，我觉得在审问这件事上，我能出份力。”
秦霄心里清楚情况紧急，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表明来意。
“你会审问？”
杨建群和旁边的李丰力，都满脸惊讶地看向秦霄。
“不会。”
秦霄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可还没等杨建群和李丰力开口，他紧接着又说道：
“但我擅长演讲……之前说洗脑不太准确。”
杨建群：“？？？”
李丰力：“？？？”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一脸疑惑地看着秦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