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言纤瘦的身子被紧紧困在他的怀里,被他牢牢地掌控着,分离不了分毫。
当汹涌得让人无法喘气的海浪终于暂时停歇平缓,她身上已经被海浪冲击得都是青紫伤痕了。
当然,她也反击了,某位太子的背上,这会应该有不少抓痕。
可这能怪她吗?
这会软趴在他胸口上,她还在止不住的轻轻抽搐,生理泪水更是止都止不住。
萧瑾序没把自己身上的伤当回事,但他低头,目之所及的肩膀及后背都是他弄出来的痕迹,她皮肤白,看起来更是触目惊心的感觉,他到底是心疼的。
“我让人准备了不错的药膏,给你涂上?”
她话都说不出口,软软地抬起手打了他一下,当然,这一下对他来说,跟摸他根本没区别。
“打”得他又火热了……
他按耐着,沾着药膏,慢慢给她涂抹。
他冷静下来后的力道已经控制得很好了,没让她再感觉太大不适,趴在他胸口上,疲惫让她都昏昏欲睡了起来——
“侯爷,您现在还不能进去。”
姜无言一下子惊醒了。
“常公公,本侯的夫人也还在里面!”
“侯爷,侯夫人前不久不慎打翻了茶水,到最近的璃火殿更衣,现在里头...还有其他人,侯爷稍等片刻。”
这是太子的书房,太子不让进,谁也不敢擅闯,贺云轩只是以为他妻子在里面才有以上的问话,这会听闻妻子不在,便也只能在外等候。
姜无言推了推萧瑾序,让他赶紧起来。
萧瑾序不动如山,姜无言推了他半天,他纹丝未动,还反过来嫌她烦人,直接把她的双手夹在胳膊下,不让她乱动。
“没涂好,乖一点。”啪的一下拍她屁\/股上以示教训,然后继续给她上药。
他涂得慢,涂得细致,一方面是学着掌控自己的力道,一方面,他还挺享受的。
毕竟太子殿下没玩过这种。
姜无言:“……”
她干脆趁机说点要事:“李夫人是你安排来的?”
“只是让人给她提供一条可选择的路。”萧瑾序淡淡道,“至于她是否选择,看她自己,也看你。”
姜无言突然积极起来,抬手摸上他的肩膀,给他捏了捏:“殿下辛苦了。”
萧瑾序一把攥住她的手,因为那一刻的失控,捏得她手腕疼。
“……”不是,他这么不经逗的吗?
捏两下,就想来了?
“常公公,劳烦您派个人,领本侯去寻夫人吧,她毕竟眼睛不便,本侯不放心。若是一会太子殿下问起,也劳烦常公公替我告个罪。”
姜无言:“……”
她瞪大了看不见的眼睛,揪紧了萧瑾序的手臂。
外头的常公公已经自如地应道:“侯爷爱妻心切,太子自然不会怪罪。”
说着,已经喊去了一个小太监,让其领侯爷去寻侯夫人。
姜无言很不解地侧头朝向萧瑾序。
萧瑾序只是在她被捏痛的手腕上亲了亲,不急不缓:“孤来替你更衣。”
话语里有些想继续但被终止的遗憾不满,却也有姜无言都不明白的玩味期待。
他想做什么?
他将她抱起,到书房后边的洗浴室,里头已经放好了水,而旁边,更是放好了他给她准备的新衣裳,外加一副头面。
姜无言还不知道,她头顶的袖珍鸟儿还有小蛇,都被他暂时收走了。
时间原因,她被他简单的洗了洗,之后被捞起来,擦干净,穿衣服。
看不见的她,对这里又不熟悉,也只能依赖于他了,一只手始终抓在他的手臂上,靠他才能站稳。
他就享受她的毫无办法,无助脆弱,只能依着他靠着他……也是蛮变态的。
衣服换上,她才察觉不对,衣裙上带着他身上同款的熏香,而且穿上身的感觉与来时穿的是不一样的。
他又给她准备了什么衣裙?
“换了这一身,贺云轩不会怀疑吗?”她靠着他,又是被抬手又是被抬脚的。
“你衣裳打湿了,换一身有何奇怪?”
因为中毒原因,皇上并未逼他纳一堆女人,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他也很难容忍有人接近他、碰触他,更甚者睡在他身边。
不是他有多抵触那事,相反,他天生力气大,精力旺,天生练武之才,他其实是个极其重yu的人,特别是中毒之后,他时常感到躁怒,越是压抑伪装情绪,内里越是暴戾,越是暴戾,他越想发泄。
可偏偏他的嗜杀欲望也跟着与日俱增,他怕一个晃神,上一秒还与谁缠绵呢,下一秒就把人掐死了。
所以姜无言是个例外,她的例外在于,她前期引诱归引诱,却总能恰到好处及时收手,又有同生共死蛊来牵制他“全神贯注”,不能一不小心把人弄死。
两人合作又很顺利,是他倒霉了二十年后,突然尝到顺利的滋味。
互相利用又互相帮助吧,不知什么时候,他就习惯了这个女人,起码在她身边,他能控制得住自己。
最后,还有个除了他谁都不知道的原因……
总之,她对他来说确实是不同的。
这就像,你终于发现了一样你可以手把手玩的宝贝,还真得好好珍惜一番才行。
扯远了...虽说太子目前宠幸什么妾室,但东宫里还是留有几个女人充充样子。
东宫又不缺钱,备着衣裳首饰怎么了?
——
贺云轩被引到璃火殿,却被告知,贺夫人被一位才人拉走了,说是有事想请教贺夫人。
贺云轩想了想,又过去寻。
但东宫后宫,岂是他一男子可以随意走动的,只能在某个地方等。
等来等去,又被告知,贺夫人已经回太子书房了,只是走了另一条道,与寻过去的太监没有碰上,才岔了时间。
贺云轩无奈,只得回太子书房。
这次他过来,没有再被阻拦在外,直接被请进去了,显然太子之前的那位“客人”已经走了。
他进了书房,便看到了果然已经回来的姜无言,他原是带着怨气的,毕竟让他好等,可看到她的那一瞬,他不由自主地顿住。
他从不知道,他的妻子,已经是盛开的,最美最艳的那朵花了……